场上顿时一片哗然,混乱不堪,谁也没想到会发生这场事故。
饶是大姚见多识广,也被惊出一身冷汗,他惊怒地喊:“医护人员呢?都傻站着干什么?”
一个队友反射弧太长还没反应过来:“不打比赛了?”
“出事了打个屁,你没看到陈千钧都倒地了吗?还不去把那个姓许的渣滓拉起来!”大姚粗红着脖子喊,刚才跑得太使劲,现在一时腿麻,居然僵持在原地无法动弹了。
场上其他人也十分惊慌,一时手足无措,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一道身影在眼前掠过。
那人戴着黑色的帽子,帽檐和口罩遮住了脸部,身形瞧起来清瘦,力气却超乎想象的大,揪着许修远的衣领就把他给拽了起来,当然还没完,他攥紧了拳头,毫不客气、重重地往许修远脸上招呼过去。
拳拳到肉的声音,才几秒钟的功夫,许修远脸上就已经青紫交加,不堪入目了。
“喂,你干什么!”
“不准打人!”
“医护人员呢?”
“安保!快来人!”
…………
场上一片混乱,观众就这样眼睁睁地看了一场事故发生。
期间,有人试图遏制住那个肇事者的胳膊,却被一把推开,最后一下,肇事者把许修远猛地用力推到地下,抬脚就向他的腹部狠狠碾去。
他的动作幅度很大,但口罩和帽子却一刻也未脱离,随着一瞬间的灯光,姚孑昊还是认出了他。
是陈千钧的哥哥!
他有些惊恐的睁大眼,虽然他做的事情凶狠残暴,但此时他的动作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
“别打了,再打陈千钧都快死了!”他猛地大喊,也许只有把陈千钧的情况说的十分严重,陈彧才能停手。
果不其然,这句话一出,陈彧就停止了动作。
他抽回脚,快步走到陈千钧面前。
陈千钧还穿着篮球服躺在地上,脚上的伤看起来有些可怖,皮肉渗着血,高高肿起,泛着青紫的颜色,医护人员不敢随意摆动他的腿部,只能等担架来送去医院看看骨头有没有事了。
大姚终于缓过神来,小心翼翼地靠近了他,低声说:“他应该是被砸晕了,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他悄悄地瞄了陈彧一眼,只见旁边的人垂着头,喘着气,皮肤惨白如纸,几缕黑发松落飘在一只眼上,另一只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陈千钧受伤的地方,专注得可怕。
不……不至于吧。
大姚被吓了一跳,从第一次见面,他就感觉陈千钧这个哥哥不好招惹,虽然他与陈千钧面容相似,但完全是两种性情。
如今看来,是一个疯批无误了,他的第七感还是很准的。
陈千钧感觉他扑倒在云海里,睁开眼是一望无际的蓝,飞鸟翱翔而过,肆意又洒脱。
一个听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
“你想回去吗?”
陈千钧发觉自己骨头松软,浑身提不起劲,但听到声音后瞬间警惕,“回去哪?”
声音再次响起:“回到你该回去的地方。”
他眼神一暗,呼吸停滞了半晌。
该回去的地方……属于他的世界吗?
正当他不知如何回答时,漫天云海突然消散,他从高空坠落,毫无准备的他惊出一身冷汗。
“你终于醒了!”
他朦朦胧胧睁开眼睛,白色的天花板,刺目耀眼的灯光,混杂在空气中充满消毒水的气味。
医院吗?
他使劲闭了闭眼,再次张开时,眼前的景象终于清晰,陌生的装修陈设,他躺在一张单人床上,一只腿绑着绷带高高吊起,无法动弹。
我草,不就是摔了一下,难不成还半身不遂了?
他吓得赶紧坐起身,却不知道自己腰部也有擦伤,是在被推到时一瞬间造成的,痛得脸部狰狞。
“别动!你是不是不要你的腿了?”姚孑昊大惊失色,连忙扶起他。
陈千钧松了口气,环视一圈,病房里除了他,只有大姚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生。
他看了一眼大姚,但大姚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自顾自说:“还好你福大命大,只是扭伤,不过这样应该也好几天不能正常走路了,真可怜。”
这个愣头青啊……
他又瞟了女生一眼,女生似乎是察觉到他的视线,一下子就红了脸,有些羞赧地上前:“那个,我是班里的学委,也是这次比赛的志愿者,方馨兰。”
这时,房门哐当一声被推开,是宋贞欢。
她合上门凑上前来,盯着陈千钧被绷带固定的腿好奇的不得了,许是注意到陈千钧的尴尬和羞愤才收回视线,转而说:“我帮你办好手续了,虽然已经确定是扭伤,但最好还是做个全面检查比较好,这两天你就当做是放假好好休息吧!”
陈千钧不太能适应被一直盯着,转移话题说:“许修远呢?”
气氛一下子凝固住了。
陈千钧不解道:“怎么,就算他做得再隐僻,现场应该也有人看到是他推搡的我吧?”
他冷笑一声:“上次举报被驳回,校领导包庇没惩罚他也就算了,这次我都这样了,他总不能还逍遥自在吧?”
“什么举报被驳回?”宋贞欢和方馨兰面面相觑。
大姚的关注点却不在这,他露出纠结的表情,不知该如何解释,才笨拙地蹦出一句:“他已经受到他应有的惩罚了。”
“什么应有的惩罚?”陈千钧皱下眉,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宋贞欢不知原委,只是说起这事来有些激动:“你不知道,你晕倒后有观众都看不下去,直接跑到场上,把那许修远狠狠地揍了一顿呢!我就说你天生是篮球场上的料,才打一场,就有球迷了!”
方馨兰有些踌躇说:“可是那个观众这样做是不对的,本来许修远才是肇事者,被打了一顿后反倒有理由脱罪了。”
“观众?”有球迷为他出头打人?陈千钧才不信宋贞欢的鬼话,他狐疑地看向大姚,只能一个解释。
“对啊,就是一个普通的观众而已。”大姚尬笑道,肇事者是陈千钧他哥哥,这件事知道的人当然越少越好,包括但不限于陈千钧。
他才不会说,是那个时候。
陈彧再次拉低了帽檐,在被警察带走的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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