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月光皎洁明亮,乌鸦飞过林梢,微风亲吻柳叶,星星沉眠夜空。
而陈彧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到了陈千钧的房间门口前,出现了一件颇为尴尬的事情。
早早睡死的姚孑昊还是睡得好好的,只是突如其来一下子,呼噜声犹如工地里的电钻,残忍地破碎夜间的宁静。
“?”陈彧疑惑地向他看去。
陈千钧才恍惚想起来向他解释道:“我同学来帮忙的,客房来不及收拾,只能让他睡我房间了。”
“男的女的?”陈彧似乎有些不爽。
陈千钧老老实实道:“当然是男生,我很洁身自好的好吧?”
“男的也不行。”陈彧的话里隐约带着火气,“你睡我房间去。”
这幅查岗般的姿态怎么跟应女士一样?
但睡哪倒是没差,他也不想忍受某人电钻呼噜的折磨,所以他点了点头:“那你睡哪?”
良久的沉默,陈彧耸了耸肩,桃花眼令人沉醉,照映着理所当然:“你说呢?”
一张床,两个枕头,陈千钧背对着他,却怎么也入不了眠。
凑巧的是,陈彧似乎也是如此。
“你那个同学什么来头?”
后方忽然传来有意压低嗓音的提问。
“什么什么来头。”陈千钧着实惊了一下,很快恢复神情,反正在这黑夜里,谁也看不到谁。
“普通朋友。”他想了一下,补充道,“也是同桌。”
“普通朋友?”背后的人似乎把头埋在薄被里,隐隐发出一声轻嗤,“我才不信。”
“这有什么好信不信,又不是多么重要的事。”陈千钧并不理解身后的人在想什么,只是直白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
然后好一会儿身后人都没有动静,久到陈千钧终于有了睡意。
“我的想法不是多么重要的事,你是这个意思?”
“你到底在想什么啊。”陈千钧的嗓音微哑,隐含着朦胧睡意,转过身来,才发现陈彧一直凝视着他,他叹了口气,很是无奈,“我是说,那个同学是谁不重要吧,反正也只会是普通朋友。”
只会是普通朋友吗?
身旁的人好像笑了一下。
“喂,你还没意识到吗?”
陈千钧的眼皮越来越重,搞定今晚的事情让他如释重负,急需要一夜好梦来犒劳自己,他含糊不清地答着话:“意识到什么……”
他好像看见了周公在跟他打招呼?
而实际上却是陈彧暗含深意的瞳眸:“没什么。”
“对了,昨夜你那把旧手机里,宋庆给你发消息了,想邀你出去玩。”陈彧的语调很轻,轻得像柔软的羽毛,又如一把小小的刷子,在他心里缓慢地刷呀刷。
陈千钧真的扛不住了,他将头埋进被子里,空调还泛着冷气,身体意外温热,不知落在了谁的怀里,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模糊不清的话:“回绝了吧,我都没怎么跟陈彧出去过……”
回绝了吧
我都没怎么跟陈彧出去过
这句话怎么会这么动听呢?
动听到,无论现在陈千钧干了什么坏事,他都会原谅他。
陈彧想不明白,他缓缓将手放在熟睡的人的肩上,安然地闭上眼。
自那年以后,他几乎没有过积极乐观的想法,于是此刻心中占据的念头,也不那么让人欣喜。
他想,如果此刻死去,他也会无比满足。
“真蠢呐。”
不知该说他还是该说自己。
“喂喂!”
陈千钧觉得日了狗了,昨晚不是两人背对背睡么?怎么一觉醒来,他像只抱枕一样缩在陈彧怀里?
场面很尴尬,陈千钧自小到大可都是自己独享一个房间,第一次面临这种情况。
他唰一下坐了起来,一不小心还碰到陈彧的手臂。
“昨晚那么晚睡,还能这么早起么?倒是我低估你了。”陈彧感受到动静,勉强睁开眼,双眼惺忪,连吐字也不清晰。
“我去洗漱。”陈千钧果断选择落荒而逃。
虽然某人说还早,但实际上,也已经十点钟了。
陈千钧一边刷牙洗脸,一边恨恨地想:那人不上班么?自己怎么这么没出息睡着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是空想也是想不明白的,他所幸假装没发生过,出了门,居然看到大姚推着赵叔的轮椅在散步。
昨晚那只消失的猫慵懒地趴在赵叔腿上,看到他后抬了抬栗色的双眸,懒洋洋地喵了声。
大姚注意到了他,兴奋地朝他跑来,声音可不小:“昨夜事成了么?”
“什么事成了?”
身后传来陈彧的嗓音,他的声音低沉,犹如优雅的大提琴音符,许是还没睡醒,更添了几分缱绻的韵味。
大姚身高一米九,人也生得健硕高大,可他抬眼看去,体型清瘦的陈彧只是慵懒地往那里一站,桃花眼里有透心凉的清冽,眉眼里藏不住的成熟忧郁,仅仅一眼,就让大姚心里泛起了疙瘩。
也许是威慑力十足的气场?
大姚绝不承认自己有点犯怂,因为对方的眼神似乎不是那么友好。
“同桌啊,你也没告诉我你哥跟你是双胞胎啊!”大姚有些犯怵地收回目光,大力地拍了拍陈千钧的肩。
奇怪的很,两个人面容几乎完全一致,气质却截然相反,一眼便能辨认出谁是谁。
“不是双胞胎,他比我还老八岁。”陈千钧再一次躲过了大姚的袭击,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小屁孩,会不会措辞?”陈彧也收回了看向大姚的目光,一手搭在了陈千钧的肩上,语气有些调侃。
这回陈千钧没躲过,他站在两人中间,肩上是颇有力度的重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没从早上那奇异的起床画面中回过神来。
“你不上班?”他换了个话题,只想快点结束对话。
“我也想上班呐。”陈彧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可是昨晚,有个小屁孩拉着我哭戚戚地说,难得他生日,都没能跟哥哥出去,实在是太遗憾了。我可是个好哥哥,弟弟这点愿望,我怎么能不满足呢?”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我说的明明是……”陈千钧一时气急话也没想清楚就脱口而出,说了之后才猛然恍惚过来。
陈彧眯着眼,笑得格外动人:“果然记得很清楚,死小孩连酒都不敢喝还敢跟我装断片。”
该死,被套路了!
该说不愧是只老狐狸么?
大姚听了半天你来我往,并没有听懂他们在讨论的事情,疑惑发问:“你们在说什么?昨夜不是同桌他哥生日么,怎么变成了……”
“不同年份但是是同一天。”陈千钧抽空解决了一下他的问题。
哈?
这对亲兄弟长得如此相似,生日也相同,还不是双胞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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