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铭唇角轻轻抽搐,轻嗤一声,声音带着压制的酸涩。
不悦地盯着江兰宜,却发现她的眼睛恨不得贴到那俊俏郎君身上...真是肤浅之极,仔细打量,比自己差远了。
前脚刚迈,后脚就有人跟上,“苏哥哥,好巧呀~”徐嫣腆着脸跟在身后道。
苏铭斜睨了眼身侧,有意躲过她的靠近,冷哼道:“是么”
因着有徐嫣的存在,苏铭不好直接去江兰宜附近,免得旁边的妒女又生是非。
双指掐了掐眉心,蹙眉看不都看徐嫣,往另外一侧速速离开,不过多时就被人山人海淹没。
徐嫣往苏铭走的方向看去,完全找不到,气愤地跺了跺脚,又捏紧袖口撒气。
而另一边
江兰宜意识自己失态,瞥见对面郎君浅笑,她不自在地挪开眼。
正当以为此事就这么过去时,那人竟然靠近几分,道:“这位姑娘可还记得我?”
此话一出,江兰宜愣住,老实摇头回应。
“天子一号房,你撞了我。”
江兰宜闻言,脑海的回忆逐渐重现,她诧异地看着眼前人,真没想到竟是这种缘分,说起来丢人,两次都是她先撞得人。
“想起来了,看来咱俩还挺有缘的。敢问兄台是洛州人吗?”做买卖的人哪会怕生。
“小生姓陆,名晓旭,京城人,来此经商。”说罢,路晓旭给她递来眼神,示意到她了。
“哈哈我也是来此经商,姓江,名兰宜,唐阳县人。做的猪肉买卖,陆公子..”
“呵呵,布行。”
江兰宜闻言,余光打量陆晓旭,布行买卖可不是普通百姓能轻易沾染的,看来..这位公子不简单,也是,瞧着一身行头便是价值不菲。
“啊哈哈..挺好挺好。”江兰宜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一味夸赞。
俩人“郎情妾意”的画面,在苏铭看来十分刺眼,他坐在望瓦上,手指在瓦面不耐地敲击,目光直直盯着那处。
闲情逸致不再有,只得戾气绕全身。
而随主的安和则离苏铭有一段距离,他没想到出来游玩还能碰到主子,可不得离远点。
安和看不懂主子了,一向不喜热闹的他怎的来这儿?顺着苏铭的目光落下,定眼一瞧,瞳孔登时颤动,是她!
这下,安和的不解有了回应,不过...江姑娘现下看着与另一个郎君相谈甚欢..这..再抬眼才注意到主子生气的小动作。
四周嘈杂,安和立于板瓦,嘀咕道:“主子也是,本就无趣,也不行动。照这么下去,江姑娘定会被别人抢了去。”
他对着苏铭的方向摇摇头,紧接着跃下融入人群。
陆晓旭能言善辩,给江兰宜介绍玹京好吃好玩的,让她听得心生向往。
“陆公子有来过唐阳县吗?”
他点头回应:“之前商队来此运货,曾来过一回,犹记得有家阿婆开的面馆味道不错。”
说到这儿,江兰宜眼睛闪烁,笑颜逐增:“是两鬓白墨相间,鼻头带黑痣的老妇人吗?”
陆晓旭先是微怔,后思索片时,颔首答:“是。”
“你去的应该就是古氏面馆,阿婆要是知道她的面受京城人喜欢,肯定高兴坏了..”
..
两人交谈甚欢,眼瞧差不多时候了,江兰宜这才与之告辞。
而她不知道的是:俩人说了多久,望瓦上的人就看了多久。
头顶目迷五色,身侧明黄两行,不仅有各路小摊,还有担货郎。
一位看着约莫二十岁的担货郎,正挑着担子行走路中间,担子一侧甜食,一侧杂耍。
走得不快,边走便吆喝,黝黑的面皮下留着刚过下巴的黑须。
“好吃的胶饴哩!男娃吃了读书好,女娃吃了变好看..”
江兰宜还是头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吆喝,觉着有趣,向前几步问:“你这胶饴怎么买?”
“三文一份。”
“来一份。”
“得嘞!”
担货郎抽出两根签,一头扎进胶饴内,打圈缠绕拉起,再甩几下,好了。
“客官拿好咯,祝您顺风顺水顺财神,好吃下次再来,我就在这一带卖。”
江兰宜听得乐呵,眼睛眯成弯月:“好。”
她接过手,两根签拉扯出弧度,再缠绕,有趣极了,反复几次后塞进嘴里。
味道非常甘甜,嘴里含着,胶饴会慢慢释然甜味,可以吃上一阵子。
再往前走几步就有一家首饰铺,刚想走上前瞧,殊不知接下来一刻被人撞了,江兰宜当是无意没有转身追究。
而在不远处的苏铭正无奈地看着她,真是个没心没肺的,连自己的钱袋被人偷了都不知。
他停下脚步,双眸冷冽看着走向自己的小贼,就在二人身影重合时,苏铭不动声色跟了去。
正常来说,小贼应该还会多偷几个,结果就这么走了?不对劲,苏铭怀疑贼不止一个。
走到尽头,苏铭冷眸一闪,双指圈起对着嘴吹口哨,声响,贼慌张逃窜,安和闻声闪现。
苏铭示意安和先不要抓人,俩人同时跃上屋顶,脚步如鬼影,悄无声息跟着。
小贼未闻其声,转身左顾右盼不见人影,当是对方没追上,做他们这行的,怕的就是被抓。
步速减缓,苏铭亦是,他亲眼瞧见小贼进了一间寺庙,跃下贴在门侧细听。
里面不止有小贼一人,苏铭再往前一步,睨了眼里头,竟有二十余人。
眉眼冷不丁抬起,他倒要看看这帮人要弄什么幺蛾子。
“少爷,这些都是我们带来的。”其中一个嬷嬷将那些人偷来的钱递给小贼。
苏铭诧异,少爷?带着家仆一起偷钱?属实荒谬,他道是小贼的特殊癖好。
抬手往前挥了挥,安和“咻”的一声落在寺庙门中间,月色下矫健的墨影一晃,拔剑时的厉色将小贼吓得瘫软。
当即瘫坐在地上,自知做了亏心事,心虚得很,将身前偷来的钱袋一并向前推。
说话也变得不利索:“这..这位大侠饶命啊!我这..也是因家母腿伤急用钱才做出此事,下次..下次不敢了。”
安和看了眼主子,得到示意后,问:“你是哪家的少爷?”
此话一出,里头的人沉默不语,似乎难言。
小贼看着年纪不大,幸得不是天亮,无人能察觉他泛红的眼眶。
“我是洛州御史之子,陈兴宁,抄家时家母因挣扎被人打了,这才生了偷钱治伤的念头。”一句话清清楚楚说明行动的动机,强忍哽咽。
听到这,门外的苏铭眼底闪过一抹暗淡,心底细细琢磨,洛州陈御史,在他很小的时候爹曾拜访过此人,道其清廉正直。
再者,联系到洛州县令种种肮脏事,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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