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实在是疯了,谢映不敢置信,自己之前都是这样的吗?强迫傅清鹤,还要人家脱衣?
傅清鹤还上前走了一步,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谢映竟立刻后退一步,同时屏住呼吸。
“傅、傅清鹤!”
傅清鹤抿唇,有些委屈道:“殿下不用关心我,我也不需要,既然有这么善良,就趁早放我回去好了。”
谢映还没想明白,又听他苦笑道:“臣已经孤苦无依,就算回去了,估计这辈子也就这样了……难不成还能像一个寻常男人一样,成婚生子?”
“……你不用这样,你是本公主的人,谁敢怎么看你?”谢映刚开口,忽然闭上了嘴,话语一时间堵在喉咙里。
或许她以为的事情过于片面,远不能触及傅清鹤的真实处境。
傅清鹤苦笑一声,无奈道:“是,殿下说得对。”
谢映回到自己院子里,夜里也睡不着。脑海里循环不断的是傅清鹤的身体,仿佛刻进了记忆中,她捂着刺痛的头,认命坐了起来。
天一亮,耳边就开始热闹的了,下人打扫的声音、远处公鸡打鸣的声音、还有她自己的心跳声。
院子里,晨雾飘散在空中,谢映不知觉走到了那片竹林里。
竹林后面就是傅清鹤的院子,她不打算进去,只是面对着幽绿的竹子放空。
竹林不大,并没有茂密到能遮住视线,她看得见竹林深处的人影,于是瞬间凝滞。只见一袭白衣站在竹林中,幽绿的颜色将他的衣服染上颜色。清风徐来,他走向另一边。
谢映手指扣着竹子,在上面留下一个印记,她不受控制地跟了上去。
天才刚刚亮,眼前一片雾蒙蒙的,看不真切,那抹素白的身影一步一步走到竹林深处,伴随着玉铃的叮铃声,身后跟着一群细小的蛊虫。
傅清鹤只是在地上招了招,一些小虫从地底钻出来,从四面八方涌来。
他的手腕裸露在外,端着一碗鲜红的东西,将那里面的东西倒在地上,蛊虫纷纷兴奋起来。
这些蛊虫有大有小,呈现黑紫色的颜色,看起来狰狞可怖,谢映也没见过这样的阵仗。她不知觉退了退两步,却不小心踩中一个滑溜溜的东西,脚下一歪,她跌在地上。
“嘶……”谢映眉头紧皱,抬起手来,一道不长不短的口子在自己掌心,鲜血顿时溢出来。
一条黑色鳞片、身上有白色银环的蛇嘶嘶吐着蛇信,一双蛇眼闪着绿光,谢映盯着那双眼睛,竟觉得像傅清鹤的眼睛,她手掌撑在地上,“滚!”
她的声音不大,生怕会引来傅清鹤的注意,于是用眼神威胁它离开。
鲜红的蛇信一张一翕,似乎在思考从哪里下嘴,片刻后,蛇尾摆动,从谢映边上经过。
谢映满头大汗,还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她缓过气之后,赶紧转头看向后面。
原本站着傅清鹤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空荡一片,那些蛊虫已经消停下去,她缓缓站起来。
安静的空气仿佛还飘荡着一股绿草般的潮湿味道,谢映忽觉如芒在背,她缓缓回头,只看见一片素白的衣角随风荡起。
一柄名为“傅清鹤”的刀尖悬在头顶,只要她一时松懈,就会毫不留情地砸下,切断她的脖颈,男人的眉眼与毒蛇的眼睛完全重合,那双眼睛在某个角度会折射出幽绿的眸色。
“殿下,您怎么在这?”傅清鹤居高临下地看着谢映,缓缓蹲下来,让自己与谢映的视线平行。
谢映摇摇头,努力清理了一下嗓子,“我就来看看你,你、你先让它下去。”
谢映指了指自己腿上的那条蛇,只要靠近傅清鹤,就会有不知从哪儿来的虫蛇爬上自己的身体,她仰头看着傅清鹤,连平时的骄纵都少了一半,只剩下恐惧。
傅清鹤看她害怕的眼神,歪了歪头,“殿下,您害怕吗?”
谢映站起来,刚动了动,就感到腰上的那条蛇缠得更紧了,甩都甩不掉。
傅清鹤动了动手指,那条蛇才顺着谢映的腰身向大腿溜去,回到他身上,“殿下,现在可以走了吗?”
谢映跟上他,却不经意碰到自己手上的伤口,她缩了缩自己的手,将伤口藏在衣袖里。
她不是第一次到傅清鹤的屋子里,但这间屋子是第一次走进来,她立刻停在了门口。无处不在的香味始终环绕在她身边,她缓缓收紧了手指,刚想退后一步,房门已经关在了身后。
傅清鹤不知什么时候转身在在房中,盯着她。
谢映顿时反应过来,这个房间只怕是傅清鹤经常待的地方,四处都是他的味道。
“殿下,坐吧。”傅清鹤率先坐了下来,打开一个小土罐子,敲了敲桌子。
谢映一怔,她始终没动,余光看见那小蛇出傅清鹤衣领间探出头来,立在桌上,鲜红的舌头在蛇口中若隐若现,看得人心里发凉。
谢映犹豫坐在了离那条蛇最远的距离,黑色鳞片的小蛇顿时失落地趴在了桌上,甩了甩尾巴。
“你怕它?”傅清鹤抬眼,沾了点药膏在药棍上。
他眉眼温润,像是有一汪水在眼眶中,亮晶晶的,谢映明明还很害怕,却又不由自主地溺在这眼神中,她稀里糊涂地伸出手去。
傅清鹤先用干净的帕子沾了温水,一点一点沿着伤口擦干净,将伤口中的泥沙清理干净,又将药膏覆在谢映伤口上。
细微的痒在掌心蔓延,她触及傅清鹤冷漠的眼神,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谢映手指猛地一颤,傅清鹤抬眼看她:“疼?”
谢映摇头,因为男人低头清理伤口,两人的距离拉近,无处不在的味道钻进身体里,她脸上有些发热。
但不自在的人显然只有谢映,她心跳不止,尝试着开口:“你应该知道吧,我失忆了,不记得之前的事情了。”
傅清鹤动作没停,眼底慢慢换成讥讽,似乎谢映在说什么笑话,他淡淡“嗯”了声。
谢映抿唇,知道他是不信的,也是,恨了那么多年的人,怎么可能一次失忆就能抵消呢?
她收回手,随口道:“我已经那没事了”
傅清鹤点头,将沾了血迹的帕子浸入水盆中,哗啦水声响起,血液的味道让屋子里的香味更加浓郁,谢映闻不到,只觉得傅清鹤脸色更加冷淡。
“我知道了……”谢映站起来,正准备出去,却见男人忽然走过来,一把扣住她的手。
傅清鹤扯出一节绷带,将药膏包裹在绷带中,他的动作轻而柔,几乎令谢映感觉不到,她心里空落落的,“你帮我包扎是什么意思?”
傅清鹤将她的手放回去,只说:“不给殿下包扎,您又有理由找我算账了,是吗?”
谢映有些生气,抽回自己的手:“那好,我不找你算账了,改天你就回去吧,反正你也不愿意待在这里。”
傅清鹤抿唇:“殿下忘记了我,还记得我是从哪里来的?”
谢映听说过,毕竟这么出名的事,于是她说:“你回你的南疆去,你毕竟跟过我,我不会亏待你。”
傅清鹤没说话,背对着她,瘦长的背影隐在阴影中,没有光线落在他身上,他还在清理包扎伤口的纱布,并没有理会她。
谢映开门出去,重重地关上房门,头也不回地离开。
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男人的背影一滞。他垂眸,盯着通红的水盆,被女孩的血液染红,散发着阵阵血腥气。
他闭了闭眼睛,他揉搓了一下指尖的血液,缓缓放入口中。水盆里的血液新鲜、甜美,很快吸引了周边的蛊虫,许多小虫缓缓钻上来踌躇着想要吸血。
“咚!”傅清鹤反手将水盆掀翻在地,里面的血水立刻倒在地上,所有蛊虫涌上来将血水吸了个干净。
蛊虫们发出索索声响,铺满了整个地板,房间都钻满了,甚至有蛊虫爬到了墙壁上,钻进傅清鹤的手掌心。
他嗤笑一声,“这么喜欢,有什么用?”
这些蛊虫熟悉她的味道,就像他一样,对于谢映血液的味道欲罢不能,只要方圆十里内有谢映的气息,就会躁动不安。
*
周御书早年是在军队里浑水摸鱼的,后来从战场上捡回一条命,就干起了文职工作,最近新得了一块地皮,说什么也要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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