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建材市场回来,喊张野两人把水泥袋装卸了一部分。
本来想堆在大厅,可毕竟有客人在住,陆砚和沈秀娥再怎么立场不同,损人不利己的事也是万万不会做的。
“张哥,墙面检查好了吗?”
给房间‘换皮’的时候,总得检查下原来的里子有没有坏,像墙体中空、渗水之类的,趁早发现了,才有接着做下去的意义。
“检查好了陆哥,只有一小撮、蛋大的位置,需要重新找平,小军看了一遍、我看了一遍,稳的。”
确认对方没有饮酒,而且是醒酒状态,那情况十有**就如他所说了。
三楼的房间是最简单的,既不用改造,也不需要太多的修补,抹个灰贴个砖,基础就做完了。
“就是......”
此时冯小军略显犹豫,明显,有句不知当讲不当讲的话要说。
陆砚挑眉:“又不稳了?”
他指了指楼上:“后半夜那女的没安分过,他们估计要睡到中午。”
众所周知,人在需要睡眠的时候被非必要因素吵醒,便会自然而然点亮起床气的天赋。
接下来他们还要住五天,有必要把人得罪**吗?
有必要如此争分夺秒吗?
本着帮人就是帮己的原则,陆砚摊开手笑笑,“走,张哥,小军哥,咱们去村里逛逛。”
......
律师,至少国内的律师,在收费的前提下,是不允许离开律所独立运营的。
换言之,顾南乔想要继续当律师赚钱,就必须挂靠在一家律所名下。
以她的学历,想找进入一家律所不要太容易——可她已经工作两年了,现在人家不看学历,看履历。
顾南乔的履历优秀吗?
优秀的。
先科律所虽然比不上红圈和跨国顶尖律所,却也是除此之外,最好的平台之一。
可这份优秀履历下的实质,经不起推敲。
实战经验几乎全是团队案件、团队案件中承担的角色几乎全是次次要角色,唯一独立的案子还是和顾明远的合作伙伴打的,那次胜诉,在业内人士眼里,属于污点——
这个律师宁不清世故,容易给律所招黑。
所以她的履历,想要混过一个资深律师的眼睛、转投同级别或者次一级的律所,不出卖点原则的话,属于天方夜谭。
八点半,顾南乔来到先科律师大厦的十六楼,进门便看见了张羌,他的工位依然在最靠近厕所的地方,可在内部讨论中,资源倾斜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两人一照面,男人就起来打招呼:“顾律师,早啊,现在越来越早了。”
“你也早。上进心还是比不过你。”
“哈哈,共勉,共勉。”
提前结束休假这几天,顾南乔彻底戒掉了吃早餐这种事情,她怕吐出来。
女人自尊心比男人弱?
并没有这种说法。
处在这片空间、和那种人呼吸同一片空气,她无时不刻被**笼罩着。
可是要逃开吗?躲起来过小富即安的日子?
当然想要远远的躲开,就像杨灵一样,远走他国。
当然可以在夜幽灯灭悄悄心碎的时候,安慰自己,暗示自己——一个女人不需要太争强好胜。
正如父亲期望的那样,找个不错的人嫁了,安心过日子......
偏偏顾南乔总是抓不到重点,把老顾说了无数遍、在最后一课仍然重复的那句话深刻记在心里:
这世上没有好东西是站着等来的,丢了幻想,去争,去抢。
如今,她已经快丢掉幻想了。
她想丢下体面去争了......至少,手上新接了个新案子,不是吗?
虽然到手的钱不多,放以前,连五个之一个包都买不起。
但此时新工作的出现就像救命稻草,她死死的攥着,努力让溺在水里的自己,扎在事情中,借助理想,偶尔透气。
......
下午的太阳斜斜切进房间,趁客人不在,开始动工。
张野蹲在地上用羊角锤敲砖,嘴里念叨:“八十、八十,大锤八十小锤六十!”
“这是什么梗?”
为了赶时间、把动静最大的做了,他们仨都加入到‘八十’的队伍。
“春晚上的梗......你们是不是很多年没看过了?”
“对啊张哥,现在年轻人哪里还看这个。”
十一月中下旬聊到春晚,陆砚突然就觉到了一丝年味。
小时候会期待的过年,现在如冯小军的句式那样,哪里还会期待?
“哐当!”
小锤砸在旧地砖边缘,瓷砖应声裂开道缝。
张野顺势把撬棍**去,两人一抬一撬,整块地砖就掀了起来,带着底下的水泥渣滚到空气里。
“上一届的师傅挺厚道啊,破砖差点焊**。”张野抹了把脸上的灰,汗滴混着灰在下巴挂成串,“小军,递瓶水!”
冯小军扔过一瓶矿泉水。
瓶盖刚拧开,就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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