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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心要野

小说:

沪上危情

作者:

我系统呢

分类:

悬疑推理


“现在物价这么离谱了?”
听到从火车站到‘破吉他’打车竟要一百五十块,陆砚毫不犹豫转身走向地铁站,背着半旧旅行包混入下班人潮,像一滴水融入夜的河流。
然而河流里全是游不动的鱼。
每隔一段时间在晚高峰坐地铁,就会被大城市特色化的出行场面震撼到——
躯壳把魂留在了白天、一股脑密集在车厢,站着、靠着、睡着、醒着,皆状若麻木,却总能在到站时、无声地挤到门口下去。
出站时,地铁外的上海正渐次点亮。
霓虹流淌,高楼次第生光,与他刚离开的震泽镇截然不同:
小镇的夜是静谧的,零星笑语就能划破沉寂,显得格外热络;
而上海的夜披着帷幕,帷幕之下,蓄势待发的节目轮番上演。
对陆砚来说,这番景象并未激起太多兴致,更多感到的是种疏离。
过去几年夜晚多半交付林晚声,分手后的一年,则全部献给了工作,再后来……
如此评判,或许震泽那种平淡如水的夜晚,才真正适合自己。
怎么像活在现代的古代人......
古代人好啊,没有手机但有概率娶几个老婆......
摇摇头不再细想,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下来。
目的地的灯牌在巷口温暖地亮着,这次没有‘爱情VS友情’的立牌海报,还未推门,一阵热烈欢快的吉他声和歌声已经破门而出。
掀开鸭蛋青门帘,老式吊灯、斑驳墙面,越过胡桃木长桌、第一眼就和唱台的苏棠对上,就像在老洋房那会,对方总第一个发现他进门。
她的笑容瞬间变得更明亮,歌声未停,朝这边飞快眨了下眼:
“我想为你唱一首快乐的歌/一首让你忘了所有悲伤的歌/我们漂泊在那平庸之海/不管变成钻石或者成为尘埃......”
女孩抱着吉他,灯光勾勒,脚踩节拍,发丝随着节奏轻轻跃动,歌声里带着不管不顾的洒脱和力量。
空间蔓延微醺而兴奋的气息。
明明脸颊的婴儿肥还未褪掉,已经能让台下的人跟着节奏点头、晃动。
穿背带裤跑来实习的小丫头真起范了......
陆砚靠过来默默欣赏,三五步的距离,苏棠唱道:
“是谁在心里面**了那么远/决定去穿越孤独的国境线/谁的眼睛看穿了那无限虚空/谁还不是这样活在现在/就这样/随便吧/别让眼泪掉下来/就这样/随便吧/嘲笑我们的孤独吧/暂时让我们忘记所有悲伤......”
确实是一首快乐的、让人忘了悲伤的歌。
一曲终了,轻轻鼓掌。
“哇!真的唱到我心里去了!”男人笑着说。
“哼,去你心里我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年轻人,你讲话真的很奇怪!
接着,放下吉他、举起手机,屏幕亮出收款码,眼神狡黠:“扫码可以打赏!”
陆砚秒懂,对方还记仇他们初次见面的事。
熟悉的读者都知道,他是个从一而终的人,那时候犹豫了会没打赏,这次同样不会!
隔了两步距离,笑着伸出手,手指带着友谊穿过‘时间之海’:
“网上聊那么久终于线下面基了,小姐姐比镜头里耐看啊。”
小姐姐盯着看了看,放下手机转而握手,手掌相合的瞬间,脸上露出带点憨气的笑容。
此刻,就像置身阳光灿烂的日子,他们在草地上互相追逐打闹,身边围着一只毛茸茸的狗,上蹿下跳。
他无疑被这笑容温暖到,迫不及待用另一只手递来礼物。
是一只小兔子安**在萝卜里的挂件,萝卜能合上,像给兔子盖了被子。
“哇,Disney诶!这么贵重……你现在追我的话可以加分哦。”
那是不是为了不浪费加分政策、也要当场追一手啊?
“说什么鬼话,”陆砚失笑,收回手时,手心全是对方紧张出的汗,“看,兔子睡觉,一下就想到你了。”
她做作而娇羞低头道:“想我就直说,干嘛拐弯抹角......”
“...”
建议去震泽镇报个班,找语棠学学怎么害羞。
“本来就来得迟,还在前台跟小姑娘磨蹭半天?磨蹭也算时间的哟!”
开口像资深瓢虫,自然是日益油腻的陈禹——
说真的,建议他下辆车换凯迪拉克,把天赋带到属于他的地方去。
对了,那个神秘的车友群记得到时候把他也拉进去......到时候可以给他的律师朋友介绍客户。
那两人从角落的桌晃过来,阿乐不愧是酒吧老板,能从那么远的位置递过来一杯满满的啤酒:
“迟到了罚三杯,规矩不能坏。”
规矩?
所谓规矩大概就和《男人在外互助守则》一样,可以看时机随时现编吧!
目光交错间,嘴角自觉上扬。
上海的万千繁华是世界的背景,而此间相遇的旧友,才是真正属于他的、鲜活的上海。
陆砚接过酒,像接到敞开心扉的钥匙:“苏棠,打赏你一杯酒,喝不喝?”
她眼睛弯成月牙,接过杯子:“喝呀,正好口渴了。”
......
震泽镇,仿佛被谁悄悄调低了音量,门外一阵风声都那样有存在感。
沈语棠坐在织机前,觉得这里的夜晚,就像没有手机的时候、明亮房间突然停了电,是平淡到让人抓狂的。
可又有什么好抓狂的呢?这么多年都过来了。
……不对,不是这样的。
高二之前,她有过一群吵闹的朋友,白天在课堂上传纸条、偷吃零食,晚上能溜去串门,说些漫无边际的梦想、规划。
年轻人的规划能有什么?
无非是‘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爱情的滋味,我也想尝尝’、‘日子的诗意,我也想攥在手里’。
直到家里开了民宿,人生的轨迹猛地转了个弯。
朋友们开始为升学拼命时,她坐在缂丝织机前,一根一根地辨认丝线......
田边的桑树叶绿了又黄,她们就此分了轨,再无交集。
开始营业后,她也有朋友,有过不少朋友,这友情随着房费到期,消散在人来人往中。
万事万物不可强求,何况是不顺路的人?
旅客跨过河山来震泽寻找风景与故事,而她,只是别人众多故事里一个模糊的背景要素罢了。
“换色了。”
沈语棠忽然低头,从脚边的竹篮里拣出个绕着粉线的竹筒,手腕一转,纬线在经丝间拐了个弯。
这是在模拟教学。
如今唯一的学生跑去了上海,但该做的事情可不能落下,甚至带着一点隐秘的期待,等两天后,一定要让他看到自己的进步。
“噔!噔!咚!”
一声闷响从墙角传来,打断了她的思绪。
“哎哟!小师傅您收着点劲,这个架子禁不起这么敲。”
冯小军有点不耐烦。
他本来算得好好的,陆哥发了话,这两天能轻松点,结果活计一件没少——老板娘使唤他们修一整排用来放杂物的旧木架。
这跟装修有个屁的关系,明明是木匠的活!
偏偏张师傅意外好说话,乐呵呵就应下了——男人半点架子没有,那自然就要修架子啦!
他忍不住嘟囔:“老板娘,我真没干过啊!”
语气里带着抱怨,却没好意思甩手不干——当代没出社会的大学生,随时叫人吃得死死的。
“没事,慢慢来,慢慢来嘛,”沈秀娥笑着摆手,视线转向另一边,“让张师傅教你,他手巧。”
被点名的张野乐呵呵地应着,手里不紧不慢地刨着新木头,仿佛在做什么顶有趣的消遣。
......
阿乐拨通群聊视频,将手机固定好,桌上几人进了画框。
对面过了会才接通,摄像头被蒙住,一片黑。
“苏棠吵着要我们拉她进群,现在咱也拿不准主意,想问问顾律师的法律意见。”
待阿乐把腹稿说完,苏棠解释:“顾姐姐,我就是随口一提。”
啧啧,这丫头喊姐姐,甜得嘞......怎么遇到自己就不喊哥哥?
画面瞧不见内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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