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完一圈,他们来到一处地势低矮的雪地,李泊渚走近越雨,“我那话是随口说的,你别往心里去。”
越雨看着眼前围着一棵树开始打雪仗的程新序和虞酌,摇了下头,“没关系。”
李泊渚似是有些犹豫,越雨问:“你是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他摇了摇头,后退一步,像是让出她身边的位置,“没有。”
越雨看了他一眼,并未强行问他要个说法。她总觉得,若有什么,他们三人都会直接言明,不必相问过多。
“阿雨,李泊渚!你俩说啥呢,快过来玩!”程新序吼了一句,树枝上的碎雪骤然震落。
“嚯,威力这么大!”程新序又吼了一句,这次什么也没落下。
江续昼站在围栏边看着下方的人,百无聊赖地搓了一团雪掷到枝叶上,“啪嗒”一声,承载不住雪团的枝桠一晃,缝隙大开,白团顺势坠下。虞酌和程新序正好换了个方向,那白雪便恰恰砸到虞酌头顶。
程新序余光一扫,发现罪魁祸首,“原来是少卿在搞鬼。”
虞酌甩了两下头,朝着他的目光望去。
台阶上,朱栏围绕,肤白胜雪的男子低首,与她相视,唇角挂着无辜的笑,眉眼弯弯,柔而不腻,“真是对不住了,虞小姐,我并非想伤到你。”
程新序不悦:“原来你的目标是我。”
他看见虞酌微微发呆的模样,开口道:“别慌,我来替你报仇。”
刚才势如水火的二人如今站到了相同阵营,江续昼面上却丝毫不慌,双手撑在木栏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行啊,你砸多点,砸到虞小姐高兴为止。”
那语气肆意极了,仿佛他才是要攻击的一方。
地势矮,积雪也厚,程新序揉了一团大的,用尽浑身力气把雪团掷向江续昼。
那团雪配合极了,正正砸中江续昼,严严实实地盖住整张脸,连鬓角都沾上了些许。
纯白的雪自男子俊美的脸庞缓慢落下,他骨节分明的指拭过鼻梁兜住的碎雪,“程新序你可真是个实心眼。”
他的眉睫眼梢都沾满了白絮,仍是勾着唇,直接迎向虞酌的目光:“我恶有恶报,虞小姐就别气我了。”
风声与身旁程新序的声音都缄默下来,虞酌眼睛一眨不眨,一缕雪从鬓角滑落,细微的凉意激得她微微发颤,心却好似随着那滴雪融了一样。
她眉头一松,别开了视线,嗫嚅道:“我没有生气。”
江续昼没太听清,程新序望着她下意识偏向自己,却有点别扭的脸色,神情顿了顿,随后继续乐呵呵地道:“她说她没生气。”
江续昼慢条斯理地擦掉脸上的余雪,展颜道:“那就好。”
虞酌眸光一晃,朝越雨的方向喊:“阿雨,快下来一块玩。”
楚檐声也转了个方向,“越冬天,这可是你的主场啊。”
有一阵没听见的花名再次从他们口中吐露,越雨闭了闭眼,认命地往楼梯走。
虞酌指了下她跟前的位置,“停,在这里就可以躺下来了。”
越雨不解地看了眼,她刚从阶梯走下来,两只鞋子都陷在雪堆里,说来也是奇妙,夜里虽然下过一场大雪,但每天都有人铲雪,这块地方空间中规中矩,雪却堆得格外厚。
虞酌转身,用手指在这棵树周围比画了一个圈,“想来是留给闲聿玩的,我们既然都霸占了他的场地,好歹也要体验一番。”
说罢,她便自顾自地扎进雪地,手遮在眼睫上,挡住叶片缝隙漏下的光。
程新序躺在她身边,“我都检查过了,这附近的雪很平坦,不过躺下来时还是小心为妙。”
越雨半信半疑地盯着地面,须臾,还是小心翼翼地躺到了雪地里,斗篷压在雪地上,隔绝了直接接触的温度,但雪沙沙的质感却无法磨掉。
楚檐声更是一点架子也没有,随意找了个地方,陷得很深,口中不忘表达体验:“感觉不赖。”
越雨叹道:“躺在这里终于有点像咸鱼了。”
虞酌:“你是说闲聿吗?”
楚檐声笑道:“此咸鱼非彼咸鱼。”
或许是氛围太和谐,又或许是懒洋洋的感觉让人放下所有防备,程新序不禁开口:“你们两个懂的好多,总是能互相理解。”
楚檐声谦虚回道:“一般般。”
越雨皱了下眉:“这话说得好像我与他一样奇怪。”
楚檐声发问:“跟我一样怎么就奇怪了?”
虽然他们两个说话没有顾忌,可其他人却不敢如此对楚檐声。
李泊渚道:“阿雨是想说独特。”
越雨眉头微松,任由他换一个说法。
楚檐声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
虞酌稍稍直起身子,唤了一声:“江续昼你俩也别傻愣着啊,这样显得很格格不入,快过来!”
语毕,她脸上愣怔了一瞬,为直呼他的大名感到懊悔,可被称呼之人却毫无意外,反而悠然走来,嘴上回着“来了来了”,语气无奈中又有几分亲近。
虞酌蓦地为自己这个想法感到一惊,支着雪地的手隐隐发汗。
越雨没有遮住光线,脸上半明半昧,忽地被人影完全覆住,她便撑开了眼睫,裴郁逍身影一晃而过,在她身侧坐下。
两人看起来要比他们的行为成熟沉稳些,不像是会对这种幼稚行为感兴趣的人,但虞酌开口,他们便照做,越雨偏了下头,怀疑开口:“少将军不会觉得无趣吗?”
裴郁逍没有立即躺下,而是望着她回问:“越小姐呢?”
越雨坦诚道:“其实有一点,但躺下晒了会太阳,发现好像去了点霉味,又不无聊了。”
他半屈着腿,手搭在膝上,“晒太阳是好事,越小姐称好,我自然也要试试。”
他手垫在脑后,躺下时,身侧的雪微微塌陷,越雨闭上了眸。
树身罩不住所有人,太阳斜映,婆娑的光影落在她面容,柔和的风拂过,吹得她脸上的绒毛细腻可见。裴郁逍的目光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轮廓上,怔了一会,直到那长睫微微翕动,他才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
光斑并不刺目,反而带来一种莫名的安心,身边是朋友窸窣的谈话声,众人清晨出发,到如今都累了,加上饭后容易晕碳,越雨将要跌入梦乡,眼睫却被一粒雪浸湿,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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