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闵敏与秦见君见面才一个多月,但由于两人相同的经历,她心里早就对秦见君十分亲近并信任,所以她已认定要同秦见君走绵州这一趟了。
这会儿听到林近野斩钉截铁的否定,闵敏也有了点小脾气。
“就算你不许,我也是要去的。”闵敏微微撅起嘴,连身子都侧过去,故意不对着林近野。
她这小动作太明显,林近野自然察觉了。
身形单薄但挺拔的小娘子脸颊微鼓,从侧面能看见她的睫毛在颤动,眼珠子转来转去,一副想偷看又憋着气不看的模样。
林近野既好笑又无奈,顿了顿才开口解释道:“秦见君此人有古怪,我平日也就谈生意的时候同她接触,她做生意头脑好,手上也有真厨艺,待人不算刻薄,但怪就怪在这儿......”
“一个村子里出来的女人,在哪儿学的厨艺?又怎么会有这么灵活的经商头脑?”林近野条分缕析道。
闵敏飞速瞥了他一眼,又把脑袋转过去,声音还是闷闷的:“那我也是个城外村子里出来的,你怎么不怀疑我哪来的厨艺?”
“你以为我没有怀疑过吗?”林近野放下茶杯,起身绕到闵敏面前。
闵敏还在摆着生气架势,下意识别过脸不看他,还特意后退两步躲开。
谁知这一退便退到了墙角,林近野上前两步便将她困在了墙角。
“但无论是你的身世,还是秦见君的身世,都查不出任何端倪......”林近野漂亮的眸子紧盯着闵敏。
“查不出来不就是没有端倪嘛!”闵敏梗着脖子道,“而且秦老板生意做这么大,也没见她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怎么就觉得她是坏人呢?”
“那你同秦见君相识也不过一月有余,怎么就敢只身跟着她离开观宏州呢?”林近野针锋相对道。
闵敏抬眼对上他的目光,忽然察觉他的眼中除了质问,还有一丝担忧。
林近野眼睁睁看着闵敏的脸从气鼓鼓变为了探究,她越凑越近,林近野忍不住往后仰了仰。
“你是在担心我吗?”闵敏问。
林近野愣了一瞬,他默默退开一步,周身属于闵敏的气息薄弱了很多,他得以顺畅呼吸,脑子也飞速转了起来。
“当然担心......”林近野道,“眼下明鲜楼的菜品调整与创新都是你在负责,若是你出了什么事,楼里损失会很大,况且......况且全观宏州百姓都知晓你是我夫人,我怎么能让你出事?”
“这样啊......”闵敏闻言,觉得他说的也有道理,于是道,“但是秦老板一家都是很好的人,裴大人这一路都跟我们一起,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听闵敏提起裴眠,林近野的脸色黑了几分,他方才还有些缓和的语气忽然又变得僵硬起来:“裴眠在官场待了那么久,怕是武艺都荒废了,保护不了你们。”
“那你让林侍卫跟着我呢?”闵敏提议道。
“林骈跟着我娘去南边了。”
“那你身边还有特别厉害的侍卫吗?”
“没有。”
“啊......”闵敏失望地垂下脑袋,为难起来。
“咳......”林近野清了清嗓子,决定小小提醒一下闵敏,“我近日......”
闵敏看向他,接话道:“你近日特别忙对吧?看出来了,每天早出晚归的,就没见你闲过......”
林近野被噎住,脸上神色变得有些扭曲。
闵敏却早已移开了目光,一边往门口走一边道:“那我明天去问问秦老板,如果她有办法保障我的安全,你就会让我去是吗?”
“你......”林近野咬牙。
听他语气不对,闵敏忙跨步出门,大声道:“那就先这么说!等我明天问过秦老板再跟你谈!”说完就迅速消失在了门口,丝毫不给林近野拒绝的机会。
闵敏一口气跑回了自己的屋子,进门一看,闵团已经在床上等她了。
闵团眼巴巴看着闵敏——这一个月来,闵敏下了班都会在含萃楼待很久才回府,她见到闵敏的时间都变短了不少。
“姐夫答应了吗?”闵团好奇问。
闵敏摇摇头:“他好像不太相信秦老板......”
“姐姐不能带我去吗?”闵团的眸子亮亮的,闵敏忍住点头的冲动,拒绝道:“不方便哦,姐姐是想去探索秘密。”
“是姐姐一个人的秘密吗?是团团不知道的那种秘密?”闵团问。
小孩子的表情很认真,又带着纯然的好奇,带着善意,但闵敏却不能随意说出自己来历的真相。
见闵敏犹豫,闵团立刻换了个姿势趴在床上,小声道:“姐姐可以有自己的秘密,不用告诉我的。”
一般来说孩子对大人是有依赖性和占有欲的,秘密这种东西,若是换了心思不敏感的孩子,定是要追问到底的,但闵团却像个小大人一样及时止住了话头。
这倒是让闵敏有些担忧起来,闵团这个年纪该是无忧无虑的,但这孩子总是表现出异于常人的早慧,尚不知这情况对孩子来说是好是坏......
闵敏的忧虑明明白白写在脸上,闵团见了,挪着身子靠近闵敏,凑到她耳边道:“团团也有不能告诉姐姐的秘密,所以姐姐也可以有自己的秘密......”
闵敏挑眉看向闵团——小孩子能有什么秘密?大约是在外面偷吃了什么东西不敢告诉自己吧?
但无论如何,这话确实让闵敏心里好受了许多。
翌日,闵敏将林近野的话原封不动告诉了秦见君。
“他人在哪儿?”秦见君听完,起身就要去找林近野。
“在明鲜楼看这个月的账簿呢。”闵敏忙上前为她引路。
其实今日并非看账簿的日子,林近野只是为了观察闵敏的动向,才在明鲜楼里窝了一整日。
雅间响起敲门声,他打开门,看见抱臂而立的秦见君,身后还跟着个探头探脑的闵敏,顿时知晓了此二人是为何而来。
“林老板。”秦见君开口道,“可有空聊聊?”
嘴上虽是询问,但秦见君的半只脚已经踏入了雅间。
林近野只好退后一步道:“进来吧。”
三人落座,闵敏同秦见君一同坐在林近野的对面。
“林老板应当知晓我为何而来。”
林近野瞥了一眼装鹌鹑的闵敏,略略点头。
“虽说闵敏是你夫人,但她也应当有人身自由......”
“人身自由?”
“啊......”意识到这个词对林近野来说还是太过超前了,秦见君忙换了个说法,“意思就是闵敏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这么拘着她,跟软禁没什么区别......”
“软禁?”林近野嗤笑了一声,侧头看向闵敏,问她,“我软禁你了?”
闵敏看看秦见君,又看看林近野,不知该如何回答。
许是看她被夹在中间的模样太可怜,林近野便未在此事上纠缠,而是对秦见君道:“秦老板说的绵州千喜寺,我有所耳闻。”
“你去过?”秦见君问。
林近野点头道:“一年前路过绵州,途遇大雨,在寺里歇了一夜。”
“既然林老板去过,那应当知晓这寺里没有猫腻,为什么还是阻拦闵敏过去呢?”
“我并非阻拦她去千喜寺,只是路途远,她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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