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都给我打起精神!一盏茶时间内,穿好甲胄,到各自的位置上准备好随时待命。从此刻起,一直到今晚迎春宴结束,都不准有丝毫懈怠,时刻准备迎敌,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哎呀,这么多东西,这要做到什么时候啊,就是一刻不歇做到今晚,真的能赶得上吗?”
“是啊,好好的突然把我们叫过来,说是要赶制一批新的东西,今晚这迎春宴难道还真的要开?”
“我知道大家心里有意见,但还是请大家给我这个队长一个面子,趁着白天这点时间再排一回戏,为晚上的阴阳舞做好准备。”
“什么?你当真要我们去迎春宴上表演?别人也就算了,我上有老下有小,我可不想死啊!”
天微微亮,金乌还未从东方天际飞起,城里各处都早已灯火通明。全副武装的巡捕和士兵们穿街走巷,警惕戒备着周围动静。城君府内,仕人、武人、匠人来回出入,络绎不绝。
四处可见忙碌的人群身影,其中也少不了各种抱怨和对骂。
六天九地一大早被城里动静吵醒,眼见着也是睡不着了,索性起来去城君府找照水她们。
一见到照水,六天叫她眼底下浓浓的阴影吃了一惊,拍腿道:
“呀,你们这几个年轻人,难道是一夜未睡?”
她一个个看过去,见照水,宁盛,宁正,严深,乃至那讨厌的狼刀,眼底下一致挂着一对乌云,奇道:“倒也没必要如此紧张,那些歹人就是再嚣张,咱们又不是吃素的,何苦一晚上睡不好觉!”
“蠢货六天,我看她们可未必是吓得不敢睡觉,”九地吸了吸鼻子,终于适应了这满院子淡淡火药味,笑道:“年轻人主意可不小,不如咱们也来帮帮忙!”
“多谢前辈好意,只是天色已亮,有城里这些匠人前来帮忙,紧赶慢赶,应该是赶得上的。小辈眼下,有另外一件事想请两位帮忙。”
“你尽管说!”
照水从怀里取出一张信笺,递给六天:
“就在不久前,钟城君又收到了一封威胁信。”
六天接过信笺,念起上面的字来:
“钟城君敬启:快雪时晴,尊恙愈否......哎呀什么狗屁酸话!余见钟城君力排众议,坚持开设迎春新宴,不禁赞叹君之大勇。余久钦鸿才,向往尤深,但愿能同钟城君亲身相会,你我二人共赏迎春新宴,不知钟城君意下如何。今日酉时北城门外,自有人前来接应。若能光临,当令蓬荜生辉,不胜荣幸之至。书未尽情,余候面叙。夜隐门驺城坛主敬上。”
她将信念完,琢磨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信中意思,“这是夜隐门的人要钟城君一个人前去见她们,这怎么行?”
“这个夜隐门真是嚣张至极,生怕我们不知道近日这些事情是她们做的,还特意写信过来,真当我们城君府可欺吗?”
“哼,小人一个,还敢威胁我们城君和她一起赏宴! 这摆明着就是在羞辱城君府!”
一群绿袍仕人群情激愤,异口同声:
“无论如何,钟城君都不能去赴约,太危险了!”
“这......”九地面有疑色,将照水拉到一边,压低声音,“你既然要请咱们帮忙,想来钟城君是打算赴这个约的了?”
“正是。只是钟城君并不想被动受敌,她打算到时见了夜隐门的人,要求同这个坛主在城里会面赏宴,否则绝不前去赴约,这样也可为自己拿回主动权。”
“即使如此,也太危险了,不能一点防备都没有。那些士兵守在一旁未免太过显眼,你是想让我和六天在周边埋伏,以备不测?”
“说来惭愧,还得麻烦两位前辈了。就当我照水欠你们二位一个大大的人情。”
九地闻言,哈哈大笑:“什么人情不人情的!咱们和闻机楼是交易,但和你嘛,这几天下来也勉强算是个朋友,朋友的事,怎是能用人情二字衡量的! ”
照水感激道:“多谢前辈!”
和九地说完要事,严深又从那一头走了过来,神色凝重:
“照水少侠,那信背后提到的事......”
“嗯,那夜隐门坛主此前就用巴图大姐威胁钟城君,又用烈元心挑衅你,这次自然也不例外,”照水脸上浮现一丝忧色, “你,真打算亲自去见那老贼?”
严深握紧腰间剑柄,正色道:
“我和烈元心的恩怨,必在今晚有个了断。”
哪怕这场邀约是一个再明显不过的陷阱,她也必须要去。
说完,见照水仍面有担忧,忙安慰她:
“放心,在亲手杀死丰无思之前,我不会允许自己死在任何人手上。”
“在那之后也当如此,”照水凛声道:“算了,你体内现在有我为你渡的一份真气,即使出了意外,想来也能自保。切记,不要恋战,一见情况不对,立即回来!”
严深迎上少年真挚恳切的目光,竟觉那目光似有千钧重,压得她一瞬移开视线,应道:
“我答应你,一定平安无事地回来。”
严深转身快步离去,照水见各人都去准备自己的事情了,院子里一时只剩宁家三人,她走上前,关切道:
“阿正姐,你的脚可好了些?”
“好多了,多谢少侠连夜为我请来奇药,敷了一晚上,现在几乎已经感觉不到异样了。今晚的演出,一定没有问题。”宁正忍不住露出喜色,坚定道。
“哼,看在这药这么厉害的分上,我就也不怪那什么闻机楼了,”宁盛叉腰,说着又有些怅然,“钟城君去见夜隐门坛主,严深姐姐去见仇人,那个狼刀也要去救巴图,她们难道都要一个人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吗?”
照水蹲下身,拍拍宁盛的肩膀,“你在为她们担心?”
“嗯,毕竟很危险嘛,我心里总有些不安。况且最近所有的事情,说到底也是因为我家而起。”宁盛低头闷闷道。
她年纪小,姥姥最后一次火虎表演,她未曾亲眼见到过。她不到一岁会说话,三岁便会背书,六岁时意外得知自家这根打虎棒,原是从一把夺命古琴上拆下的一根轴骨。
姥姥师从城郊一舞虎隐士,那隐士原是一名偃师,当年用的武器便是这把用稀世血玉制成的古琴。后来琴毁了,偃师留了这根轴骨以作纪念,将其改造成可以发射暗器的防身工具。
只是她退隐多年,早已和江湖没什么瓜葛,自然也没能用上这防身的东西,索性就拿来做打虎棒,也算是一趣。
后来,偃师寿终正寝,临死前叫来姥姥。
二人感情深厚,且姥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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