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半城随便用过早膳后,便跟着几人先去找了那金城卫驻扎在潭州的探子。
“沈校尉,”
刚进门,探子冯少云便把店门关上,领着几人进了里面的院子。
沈訾卿不习惯比他年长的人这么叫他,“冯公,不用如此拘礼,我们来找你是想问一下你关于郎西的事情。”
冯少云知道几人前来的目的,也没有再客套什么,直奔主题,“大家也都知道我是驻扎在潭州的金城卫密探,主要是巡查,保护市井民众。同时也是监督各个部门官职行事,虽然是金城卫的官职,但直接面向的却是朝中六部。”
虽然洛半城听的一知半解,但是可以听出这探子的身份非同寻常。
“大概半个月前,我在集市上摆摊时,遇到了一个身形熟悉的人,起初我并没有特别在意,毕竟我在这里也待了许多年了,见过接触过的人也多,可是后来有一天我姑娘非拉着我去西城区玩,我本不愿,但耐不住她软磨硬泡。在那里,我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那张脸很普通,普通到放在人群中乍一看根本注意不到,但是我却很是眼熟,因为十年前我见过他,我进入金城卫成为探子后第一次参加刑捕抓的人便是他,人总是会对第一样事物保有记忆。所以我记得非常清楚。”
“可是为何不直接上去抓?”采子休好奇提问。
冯少云看着采子休,解释:“你们知道当时我们为什么会被郎西下蛊逃脱嘛?”
“就是因为当时我们忽略了会巫蛊术,轻瞧了他,才会落入他的陷阱。我虽说在这里已经很久,但跟官府极少打交道,身旁又没有巫蛊师朋友,若我当时去抓,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历史重演,他将会再次逃脱,离开潭州,到那时别说十年前钱庄丢失的银钱找不回来,他这个人估计会更加警惕,更加难抓。甚至彻底销声匿迹。”
“而且那时我身边带着我姑娘,我不敢拿她的性命开玩笑,既然郎西能够在潭州待这么久没有惊动官府,肯定是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也就没去追,回去就写信告知了车大将军。请求派人来捉拿郎西,需要一名巫蛊师同行协助。”
“……”
“您在信中明确需要一名巫蛊师?”
“嗯,毕竟金城卫那么久以来我就没见过谁修习过巫蛊的,自然是要派一名同行。”
冯少云道。
三人闻言,心里发闷,尤其是采子休,气得牙痒痒,“这林奕摆明了就是不想给我们找巫蛊师,怕不是想让我们丧命于郎西手下吧!”
冯少云听的一头雾水,指着站在几人身后的洛半城问:“他不是你们找来的巫蛊师吗?”
“是,是我们三个找来的。”黎澜景垂眸,心底也有些恼火,却没有直接说出林奕的不作为。
但冯少云怎么说也是在官场待过的,虽然现在是个探子也不怎么跟官府打交道,但人情世故还是懂得,一听就猜到是上头没安排妥当,直接让几人提着刀骑着马就来了。
“待此事解决,我定写信告知车大将军几人的事迹,给几人求个奖赏!”
冯少云怎么说也是成老将军培养出来的人,说的话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分量的,若到时再参林奕一本,那这中郎将的位置,未必就一定是他林奕的囊中之物!
“当真?”
采子休一下子就开心了,如果他真写了,那中郎将的位置指不定就是沈訾卿的!
沈訾卿了解采子休的性子,倘若冯少云真的应了声,就算是过了正月十五,他也会写信提醒,直到他真的写信相告大将军。
“咳咳!抓捕罪犯是我们的职责,并不为求功名利。抓到郎西才是首要!”沈訾卿提前出声,暗示采子休闭嘴。
洛半城在身后默不作声,默默的看着几人。
“对!一切都是以抓捕郎西为主,此事往后再说,现在主要是商议郎西的事。”冯少云顺着沈訾卿的话说下去,“郎西,籍贯江州郡布岭人,年幼父母双亡,流浪至潭州,偶得城东春禾医馆的大夫收留,收他做义子,教他医术,后来不知为何,那大夫高调跟他断绝关系,逐出医馆,他又在潭州停留了一段时间,后面便离开,去了吴溪,遇到了一个巫蛊师,跟着他行事坑门拐骗的事,后来那巫蛊师死了,他又没人可依靠了。”
“但他却继续待在吴溪,期间欺骗那些普通百姓的钱财,虽然是欺骗,但不过只是抬高了价格罢了,病,还是给他们治好了,期间回来过潭州,但待了几天又走了,本可以靠着这个坑门拐骗的本事继续揽财,后面不知怎么了,突然跟欠了钱似的,发红了眼似的,欲望越来越大,去抢了钱庄。”
“抢了钱后可能觉得害怕,就躲到了附近的人家里,结果被人报了官,官府怕郎西再跑,立马派人赶来抓捕,其中我就在内。是成功抓获了,但钱财却没有全数追回,据他口供是已经花了,但他当时压根没有那个胆子出去花,我们以为是收买了那户人家,却发现并没有。他们根本不知道这郎西到底是谁。”
“而且他当时身上并没有带有钱财,我们怀疑他有同伙,把其他的钱全都带走,留下大部分的藏在一个地方,以防被抓。”
毕竟抢取金额太大,一点点就可以保他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你们未来之前,我有让人暗中巡查过潭州所有这十年以来所有的外来人员,但凡在潭州待过超过十日的皆调查过。没想到竟然还真的让我找到了一个奇怪的人。”
“谁?”闻言沈訾卿也不禁有些激动。
可冯少云却摇摇头,也面露不解:“一个富商,在这里待了几年,好像不是来游山玩水,到是他既没有在潭州购房居住,也没有行使买卖的行当,就经常出没于优芳阁和一家医馆。”
“医馆?”洛半城想起那外孙女,“名字叫什么?”
“叫,叫什么,康珍堂。”冯少云思索了一会儿,忽然惊觉:“呀!这康珍堂就是郎西师父生前经营的那家医馆!”
这事他那时候还真没注意到,毕竟这康珍堂换名字换人那么久了,不在意也很少会记起来。
“若那富商不是郎西,而是他的同伙,那一切都说得通了,这郎西现在极有可能就在那康珍堂里。”黎澜景闷声了半天才说了一句话。
“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看看!”采子休说着就走出去,却被洛半城给拦住了。
“等等!”
采子休停住刚迈出的脚步,回头看着洛半城,疑惑道:“怎么了?”
“我们几个人一起去人太多,而你们穿着打扮太过扎眼,尤其是你。如果郎西真的在的话,以他那么多年躲藏谨慎的性子肯定会发现不对劲。”洛半城指着采子休那和尚装扮。
采子休一叉腰,不乐意了:“那你说怎么办?”
洛半城看了一眼沈訾卿,沈訾卿会意,接话:“洛公子说的不无道理,必然这样,那就我跟洛公子一同去那康珍堂,而子休和澜景则去优芳阁调查一下那郎西师父的外孙女跟那富商的关系,尤其是那富商的来历及目的。”
“是!”
“是……”
采子休和黎澜景齐声应着。
立说立行,四人分了两路,一边去往康珍堂试探一下郎西是否在,一边则去打探富商的事。
离开前,洛半城特地问了冯少云郎西有没有什么容易辨认的特征。
“有!”冯少云仔细的思考了一下,“他的左耳垂好像少了一小块,不明显,但仔细看会发现,还有他的左边食指比常人长了一小节。”
“黎澜景,你说这洛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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