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稳后文心掀帘先行下车候着,乔娘紧接着出来。
赵寻看见是她们,回头对越沛说:“王爷,是王妃。”
越沛脸色阴沉如水,他自是看出来马车里的是宣忆谙,但宣忆谙病还没好怎么能出来,她又去做了什么?都病了还不能老实一时片刻。
他翻身下马就在高马前等着宣忆谙下车,打定主意不能再一昧顺着她。
然而心中还没想好要怎样让宣忆谙知道自己生气了就看见乔娘弯着腰去看车厢里的宣忆谙。
下一瞬就听见乔娘慌张的呼喊:“王妃,王妃?!文心,快叫府医来!”
宣忆谙自从那个宅子里出来后就不曾说过一个字,上了马车就闭上双目假寐,不去理会乔娘和文心。
乔娘以为她是病尚未好又见到那些画像过于伤心此刻只想一个人安静,所以只在一旁看守着,提着心仔细听车厢中她平稳的呼吸。
见她没有出现任何异样,一颗心才算暂且放下,不料当她轻轻触碰宣忆谙,出声提醒她王府到了。
宣忆谙额角靠着厢壁,紧闭双眼,呼吸平缓像睡着了似的没有给乔娘任何回应。
乔娘把宣忆谙的额角靠在自己的肩上,惊慌的出声让文心快去把府医找过来。
车帘猛然被人掀开,帘子隔绝在外的阳光跟着越沛一起照在宣忆谙身上。
越沛一把将宣忆谙抱起大步走进王府。
刚消停两日的府医被文心带来的消息吓得手中煎药的陶罐摔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府医背着药箱被文心直接带着在安王府飞檐走壁,一会便将其带到了寝房。
府医低着头不敢去看越沛的表情,不肖看他也知道越沛此时的脸色定是黑如锅底,稍有不甚那边架子上的长剑就是自己最后的归宿。
这会宣忆谙的脸上血气已经褪得干干净净,他得先为宣忆谙诊脉,但是宣忆谙的手紧紧握着拳,手里似乎还抓着一个物什。
府医打不开她的手只得为难的看了一眼越沛,越沛见状伸手去推宣忆谙的手指,奈何她握得太紧越沛一时也无法打开,他也不好强行打开她的手。
府医无奈只得又从药箱中取出一根金线系在宣忆谙的手腕上悬丝诊脉。他把手搭在金线上,通过凝神探她的脉象,脉象紊乱,气血逆行。
诊出这个脉象府医反倒松了口气,他从药箱掏出针包,将针灸用的银针在头上几个穴位,又在身上施了十余根针。然后硬着头皮请越沛耐心等待一炷香的时间。
府医时间掐得很准,一炷香的时间到了后府医刚把宣忆谙身上的银针下了宣忆谙就猝然咳出一大口殷红的鲜血。
喷溅出来的鲜血染红了她的衣衫和被褥,也染红的越沛的眼睛。
一滴血正好飞溅到越沛的眼角,他下意识去触摸眼角那点凉意,指腹上沾染着血让他看得目眦欲裂。
“谙儿。”语气中带着一丝崩溃,他俯身就要把宣忆谙抱起来。
府医看见慌忙制止住他的动作:“王爷莫慌,王妃没有什么大碍,这口血堵在胸口吐出来反倒是好事。”
府医继续解释:“王妃这是突然受到刺激悲伤过度却不得抒发才至于此。”这口血吐出来心里的气也有了个发泄的地方。
“只是不知,王妃好端端是因何突然悲伤至此啊?”
府医觉得奇怪,若说是因为宣夫人,可宣夫人都已经去世多日,王妃病后看着已经好了很多,怎么突然……
越沛听后视线往候在一边的乔娘和文心身上看去,文心和乔娘察觉到越沛的视线冰冷的在自己身上审视不自觉低下了头。
越沛收回视线,府医自知失言忙转了话题借口自己重新去给王妃写个药方给她煎药。
赵寻知道王妃的事不是自己能听的,是以也找个借口跟着府医一道去给王妃煎药。
一时间,房间内就只剩下了他们四个人,越沛沉沉望着她们,低头给宣忆谙擦拭干净脸上的血迹时才走到外间去。
文心和乔娘见状忙跟上,刚走到外间越沛确定吵不到宣忆谙后再压制不住心中怒火,厉声喝道:“说,王妃去了何处,做了什么为何突然如此?!”
乔娘知道越沛此刻震怒,当即拉着文心跪下请罪:“王爷恕罪,王妃说她在房间里待了太久,想出去透透气,正好再去布庄为您挑些料子裁些冬衣。”
一眼便能看穿的谎言。
越沛垂眸打量着这个老仆,扯了扯嘴角冷笑一声,他背着手转过身静默良久。
“出去,今后没有我的命令你二人不得离开王府半步。”越沛压着火冷声命令。
乔娘拉住要顶撞越沛的文心,低声应了声是便扯着文心离开这里。
文心被乔娘强行拖着走出了寝房,乔娘把她拉到没有人的地方低声呵斥:
“别冲动,你当王爷听不出来我们是骗他吗,他这就是不追究的意思,可别因为我们的冲动坏了王妃的事。”
“你今日也看见了,王妃醒后一定会让我们替她去查那个扳指,他不让我们出去还怎么帮王妃?”
文心到底年纪要比乔娘小的多,这会儿沉不住气,压低了声音喊道。
更让文心担心的是越沛阴沉的脸色,她担心越沛会欺负宣忆谙,她可还病着,又那么伤心。文心对宣忆谙的脾气再了解不过,看着除了报仇什么事都不在乎,但实则脾气又犟又轴。
若是越沛阻碍她去查找真相,她会做出什么事还真不好说。
“乔娘,你想想办法……”文心扯着她的袖子不住的摇晃,想让她想想办法。
“……”
乔娘一言难尽的看着她,这傻姑娘,怎么会想着王爷会欺负王妃呢?
乔娘跟着宣忆谙一起来到安王府近一年的时间,越沛与宣忆谙的相处她是看在眼中的,谁都有可能欺负宣忆谙,唯独越沛不会欺负宣忆谙。
……
越沛坐在榻边,视线汇聚在宣忆谙紧握的拳头,掌心里不知攥着什么,因为过于用力凸起的骨节都发白了还不肯松手半分。
越沛轻叹一声不知道她这是又去哪了给自己折腾成这样,前几日病得险些死了,就这样还不肯消停几日。
他抬起宣忆谙因为施针而晾在被子外的胳膊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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