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逢顺势朝前凑了凑,贴近许过,仰脸,在他彻底松开手之前,握住他的手,请求:“哥哥,你晚上会留下陪我吗?”
这是一句很暧昧的话语,尤其在这样的情形下。
“我害怕。”她停顿片刻,多此一举的补充。
许过知道陈逢是故意,是有意,但他舍不得拒绝。
他视线下移,紧盯纠缠的手指失神良久,退回病床边缘。
“好。”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许过想,那他该改掉那些“保持哥哥应有距离”的“坏习惯”,慢慢让她习惯,也让自己习惯新的身份。
陈逢见好就收,夹起一块排骨,熟能生巧塞进许过嘴里。
“但是哥哥,这家店的菜真像你的手艺。”
许过没说话,眼尾下压,心情极好。
吃过饭,许过向医务室老师借了陪护床。
晚上值班老师会查房,规定不可以锁门,许过搬了陪护椅守在床边。
病床间的距离很近,只能放下一张陪护床,陈逢一侧身,便能看见许过正脸。
许过躺下便再没了动静,陈逢翻来覆去没有睡意,向床边挪一点,再挪一点,直到完全贴近床的边缘。
陪护床略低于病床,陈逢可以看见许过眼下不太明显的青黑,他的呼吸也很浅,没有声音,甚至看不出胸口的起伏。
陈逢伸手在许过鼻下探了探,感受到温热的呼吸,松了一口气反应过来顿觉好笑。
她这是在做什么?
陈逢正要收回手,猝不及防被捉住。
“我……”她屏住呼吸,没想好要怎么解释。
许过嘟囔两句,似清醒又不清醒,鼻音很浓:“做噩梦了吗?”随即拍了拍她的手背,“别怕,哥哥在。”
说完不放心,隔了一会儿,再次重复:“我在,小逢。”
许过真的累到了极点,连掀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从头至尾眼睛都为闭着的,仅凭借着本能在安抚陈逢。
陈逢清楚地意识到这点,干脆转为更加直白地打量。
许过纤长睫毛安静覆在下眼睑,鼻翘而挺,唇部弧度不似平时上扬,而是自然微微下垂。
陈逢一时恶趣味,戳戳许过唇角。
大约是打扰了他睡觉,他这一次捉住作乱的手,攥得更紧了,贴在胸口处。
“小逢乖,不怕,有我在。”
陈逢心跳陡然失控。
仿佛有藤蔓平地而生,牢牢缠住她,限制她的行动与思想,以至于她保持原有的动作,一动不动足足一分钟。
“我不怕的,哥哥。”
第二天。
陈逢醒来时陪护床已经收起,如果不是手臂僵硬的痛感,她几乎要怀疑昨晚是一场梦。
许过没有守在她身边,更没有在夜深人静时握住她的手不放。
陈逢懵着,许过拎着一堆东西推门进来:“你的朋友们刚刚来过,让我转告你们课程调整到了8点,他们已经帮你把东西都带过去了。”
陈逢没动,许过偏头:“看我做什么?给你买了早餐,吃完了再去上课。”
“哥,我手臂疼。”陈逢眼珠一转,兀自张开手臂。
许过表情丝毫没有变化,放下东西随即到陈逢身边,帮陈逢按摩手臂。
“你手垂了一夜当然不舒服。这样行不行,痛不痛?”
从许过的表现看来,全然没有昨晚的记忆,陈逢无力挣扎,蓦地泄气,赌气抽回手跳下床。
许过保持按摩的动作空蜷了两下手指,对陈逢突如其来的小脾气摸不着头脑。
许过送陈逢到教学楼下,陈逢心想着怎么哄许过一起上课,许过却突然站定,对三楼挥挥手。
陈逢沿着他的视线望去,潘瑞雪贴近扶手,两人静静对望,默契笑笑打招呼,陈逢下意识:“你们……”
“朋友们在等你。”许过没有解释,反而示意陈逢上楼,“好好上课。”
陈逢再问不出口,在楼梯拐弯处看见许过还站在原地,浅笑看着她,于是加快速度上楼到教室外走廊,探出头。
许过站在楼下微微仰头,不知道等了多久,在和陈逢四目相对后,笑容逐渐放大,无声道别。
陈逢目送许过一点一点消失在视野里,转头和潘瑞雪撞上,都没说话,相视而笑。
“我和学长表白了,就在昨天。”潘瑞雪直白地说,没等陈逢做出反应,再次故意诱导陈逢:“我先下手为强了。”
陈逢点点头,忽地踏实下来,换上平静,笃定的语气:“哦,那你应该被拒绝了。”
一下子被猜中,潘瑞雪拧眉说了句“没意思”,又开口:“不好奇我被拒绝的理由?毕竟,我这么优秀。”
陈逢唇角溢出一声轻哼,眉目间尽是自信。
从顺应心意不愿只当妹妹开始,她就没想过,许过会放弃她。
她始终相信,对于许过而言,只有陈逢,和陈逢以外的其他人。
这是,他给她的底气。
天气渐渐炎热,一同升温的还有陈逢许过之间的感情。
陈逢一边扮演着天真傻白甜妹妹,一边悄无声息试探许过的界限,察觉到许过的默许,于是愈发大胆。
“许过!”
劳动节假期约定好了参加杨星子婚礼,许过提前在陈逢宿舍楼下。
陈逢借视角差观察许过,心里头冒酸水,又隐隐欢喜。
这么好的许过,是她的。
陈逢冲向许过,高呼他的名字。
许过?
许过怔然。
他听惯了的名字,只有这一次,在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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