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过后,谢司黎从谢译口中知道了关于谢谆被罢相的事,据说是一件尘封已久的往事被君帝知晓,经调查之后发现却是如此,甚至都不给谢谆解释的机会,直接罢相。
她站在陆氏的墓前,将自己从谢译那里听来话一一告诉给她,在得知母亲的墓在这里,她时常都会来探望她与别人不能说的那些话也会在这里一一告诉给母亲。
“娘,你放心,我到时候就把你的墓移到渝州城,我不会让谢谆的名字和你的名字放在一起。”她抬手就抚上陆氏墓碑。
陆氏的墓碑并没有放在谢氏的墓园里,因为谢谆觉得这样一个女人配不上他们的谢氏的墓园,哪怕她曾经给谢谆生下过三个孩子。
但他们永远都是不被偏爱的那一方,所以谢谆的心里永远都没有他们,因为不爱,所以能够亲手杀了谢司年,因为不爱,所以能够亲眼看着谢司楠被黄氏养成“呆霸王”,因为不爱,所以从未去过渝州城,也从未在意过她的死活。
“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听见熟悉的声音传来,谢司黎转头望去就看见谢司年和谢司楠的身影,如今谢司楠已经完全褪去之前的呆霸王的形象,取而代之是与谢司年一样的温润儒雅,但某种程度上来说,果然还是谢司年更胜一筹。
“大哥、二哥。”谢司黎和他们打招呼,“谢谆的事想必你们也听说了,我想要把母亲的墓移到渝州城,和谢谆那样一个人在一起,不要侮辱了母亲的名讳。”
“我前些日子回了一趟我和陆嬷嬷住的房子,在那里找到了一个盒子,但盒子机关我怎么也打不开。”谢司年说着就将一个精致的盒子递到她的面前,上面是繁琐的机关纹路。
但根据机关纹路能够判断出来,这个盒子的精巧程度,因为这是根据五行八卦排出来的解锁纹样。
“我觉得按照妹妹的聪明程度一定能够打开这个盒子。”谢司年将目光落在她身上。
“我的确是能打开。”
谢司黎看着手中的盒子不假思索的开口。
“说说你们的生辰八字吧。”
谢司年和谢司楠各自说出了自己的生辰八字,谢司黎只用了一一次排列组合就用他们三个人的生辰八字打开了手中的盒子。
精致小盒子里放置的是三把银色短刀,短刃的上面还刻着他们的名字。与此同时,还有压在下面的一封信。
谢司黎将短刃递到谢司年和谢司楠手中,伸手就将那封信拿了出来。
拆开信的第一眼,谢司黎仿佛看见一位母亲对自己以后孩子的谆谆教诲。
信的开始是她与谢谆的过去,信的中间是她对他们的期待,信的结尾是她希望在死后能够恢复自由身,想要和谢谆和离。
既然是陆氏的愿望,他们身为子女,无论如何也要帮助陆氏实现这个愿望。
三个人一起结伴去了谢谆的宅邸,如今相府已经被君帝回收,他们暂时落脚在一个还能说得过去的地方。
但一家四口挤在两进两出的房子里,着实有些不够看,更不要说每日总是能够得知他们争吵的消息。
信中交代过,陆氏之所以留在相府并不是为了想要得到谢谆的喜欢,而是为了她的孩子们能够有一个更好的未来。
可没有母亲保护的他们,又何谈更好的未来?
谢司黎见到谢谆时,就看见他在院子里饮酒,已经完全没有昔日左相的样子。
完全就是一个一无是处的狗男人。
他谁都不爱,爱的从来都是手中的权利。
黄氏看见谢司楠时,说是有些话想要和他说,但却被谢司楠拒绝。
迎上黄氏的那双错愕的眼睛,谢司楠几乎是冷笑着开口,“我从很早之前就知道你的阴谋了,为了能够在你的手里活下去,我才不得已做出那副假象。”
黄氏身体踉跄着后退一步,眼神几乎惊恐的落在他身上,那双眼睛里似乎在抗拒着这突如其来被揭开的真相。
“你知道为何谢司禹会一直会比我优秀吗?因为我一直从来都没有认真的去对待过每一次考试,尤其是在知晓真相之后,因为我觉得那样就会悄无声息地死去。”
“怜儿的事亦是,我早就知道怜儿的事,早就知道身体的事,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为了蒙蔽你,让你对我不设防。”谢司楠看着黄氏继续开口。
“至少年幼时,我是真心把你当做母亲的,即便是你不爱我,我也很尊敬你,至少你没有苛待过我的吃穿用度,也没有像其他后母那样对我打骂,而你不过是通过另外一种方式想要将我养废。”
“你心里甚至害怕我阻挡了谢司禹的锦绣前程,只可惜他从来就没有锦绣前程。”谢司楠看着黄氏将国王血淋淋的一切全都在她的面前抛开。
看着站在一边的谢谆,谢司黎正欲开口向他提出和离的事,就听见他的声音响起。
“你们来这里作甚?是想要看老子的笑话。”谢谆看向他们的目光里透着几分阴沉,“老子不需要你们的可怜,赶紧给我滚远点,也不想要看见你们。”
谢司黎把早就准备好的和离书递到谢谆面前,“签了吧,从今以后我们就和你毫无干系了。”
“你们早就和我毫无干系了!”谢谆冷哼一声,“不要以为用这种方式就能够让我喜欢你们,我永远都不会喜欢你们,你就应该……”
“这是你和我娘的和离书,签了它,我娘和我们都和你毫无干系,我也会把她的墓移出来,省得你侮辱我娘名讳。”
谢谆眼神阴鹜的看着他们,正想要上前一步夺下她手中的东西时,却被突然出现的司泽猛地踹了一脚,让他直接跪倒在他们的面前。
“谢谆,如果你现在不签,我就剁了你的手签。”谢司黎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开口,眼神里早就已经不见昔日的那份病弱模样。
“你没病!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装出来的!”谢谆后知后觉地开口,“你为何要这样做,我可是你的父亲!”
“在这个时候突然承认是我的父亲了吗?”谢司黎冷笑一声,“可惜了,现在我要舍弃你这个父亲了。”
她蹲下来,迎上谢谆的那双眼睛,一字一句道,“我曾经对你这个父亲是有过期待的,曾经也在想着要是你能去渝州城看我哪怕一次也好,只可惜你从未踏足过渝州城,就连最初把我接回长安的原因都是为了让我嫁给君圻煜。”
“你算计好了我会回到长安,也算计好了让我能够成功嫁给君圻煜,甚至算计好了我死以后你甚至都能够拿捏君圻煜,只可惜你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和君圻煜都不是任人拿捏的人。”
她也不给谢谆开口说话的机会,继续道,“你算计好了每一步,却不知道君圻煜从来就不是纨绔,也不知道我从来都不是什么病秧子,你也从来不爱任何人,就像当今陛下一样,都是自私自利的人。”
谢司黎掐住谢谆的下颔,“你们都是不配成为父亲的人,算下来我和兄长至少有一点是相同的,那就是兄长和我都有一个好母亲。”
看着想要挣扎的谢谆,谢司黎死死的牵制住他的下颔,“你这样的表现只会让我觉得你是一个跳梁小丑,我的好父亲!”
她说着也不管谢谆是否愿意,直接拿起他的手在谢司年递过来的印泥上直接在和离书上按下了手印。
拿着新鲜出炉的和离书,谢司黎放开了钳制谢谆的手,甚至嫌弃的擦了擦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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