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头李威,平日里在县城作威作福,何曾见过这等如同炼狱般的景象。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手持巨斧的魔神,一斧便将他身旁的副手连人带甲劈成了两半,温热的脑浆和血水溅了他满脸。
那股子浓烈的血腥味,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意志。
“跑!跑啊!”
李威吓得魂飞魄散,肝胆俱裂,也顾不上什么督战了,猛地一拽马缰,那肥硕的身躯在马背上颠簸着,调转马头就想从原路逃窜。
他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离那个魔神越远越好!
然而,他刚跑出没几步,还没来得及庆幸自己逃出生天。
“唳——!”
一道尖锐高亢的鸣叫,仿佛能刺穿人的耳膜,从头顶的天空传来。
李威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看到一团雪白的影子,如同天降的陨石,带着无与伦比的速度,在他的瞳孔中急速放大!
他甚至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
噗嗤!
一声西瓜被重物砸烂的闷响。
那道白色的闪电,快得不可思议,一双锋利如铁钩的利爪,精准无比地,直接抓爆了他的脑袋!
红的白的,四散飞溅。
李威那肥硕无头的尸体,在马背上晃了两下,便“扑通”一声,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溅起一地尘土。
主将阵亡,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都头**!都头被妖怪抓**!”
“啊!不要啊……我不想死啊!”
剩下的县兵彻底崩溃了。
他们丢盔弃甲,哭喊着,像是一群被捅了马蜂窝的疯狗,不顾一切地四散奔逃。
可这片山谷,早已被布置成了他们的坟场。
一个县兵慌不择路,一脚踩空,只听“咔嚓”一声,整个人便掉进了一个不起眼的陷阱里,身体瞬间被底下削尖了的木桩刺了个对穿,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
另一个跑得飞快的,被一根隐藏在草丛里的绊马索猛地一绊,整个人飞扑出去,一头撞在了一块巨石上,脑浆迸裂。
这场所谓的征讨,已经彻底演变成了一场单方面的**和狩猎。
护卫队的汉子们,在林大山和赵铁蛋的带领下,三人一组,五人一队,结成简单的战阵,有条不紊地收割着那些四散奔逃的官兵。
一个时辰后,山谷里终于恢复了寂静。
浓郁的血腥味,几乎凝成了实质,刺鼻得令人作呕。
此战,大获全胜。
五百县兵,除了几个官兵**白故意放走之外,其他的尽数被歼灭于此。
而江白这边,仅仅只有几个人在追击中被拼死反抗的敌人划伤了胳膊大腿,并无一人阵亡。
看着这满地的尸体和狼藉,林大山拄着一柄卷了刃的斧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他看着不远处那个衣衫依旧整洁的男人,眼神里的敬畏和狂热,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打……打赢了?”
赵铁蛋一屁股坐在地上,脸上又是血又是泥,他愣愣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兀自不敢相信,“俺们……把五百个官兵……全都给干趴下了?”
“赢了!我们赢了!”
不知是谁先吼了一嗓子,劫后余生的狂喜,瞬间点燃了所有人。
“噢噢噢!我们赢了!”
“跟着**有肉吃!跟着**打胜仗!”
汉子们扔掉手里的武器,相互拥抱着,又蹦又跳,像一群孩子一样,用最原始的方式宣泄着心中的激动和兴奋。
江白看着他们,脸上也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打扫战场。”
一声令下,众人立刻行动起来。
铠甲、兵器、钱袋……这些都是战利品。
汉子们扒着尸体上的装备,一个个喜笑颜开,那感觉,比过年还快活。
当他们扛着大堆的战利品,士气高昂地返回村子时,整个杨树村都沸腾了。
村民们原本都躲在家里,一个个提心吊胆,生怕听到官军杀进来的消息。
可当村口的哨探,用嘶哑的嗓子喊出“江爷带着护卫队凯旋了”的时候,所有人都疯了。
他们冲出家门,涌向村口,当看到护卫队那些熟悉的面孔,看到他们身上那崭新的铠甲和手中锋利的腰刀时,整个村子,都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江爷威武!”
“护卫队威武!”
那些幸存的护卫队成员,在这一刻,成了所有人眼中的英雄。
他们的婆娘、孩子、爹娘,哭着笑着扑上来,将他们紧紧地拥抱住。
“当家的,你可算回来了!吓死我了!”
“爹!你好厉害!你杀了官兵!”
林大山的老娘,拄着拐杖,被人搀扶着,那双看不见的眼睛里,流淌着滚烫的泪水,她一遍遍地抚摸着儿子的脸,嘴里念叨着:“好,好,我的儿有出息了……”
整个杨树村,都沉浸在一片狂热的喜悦之中。
而这份喜悦,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比刀子割在心上还要难受。
村子角落,一间破旧的土坯房里。
王五正蹲在墙角,听着外面那震天的欢呼声,一张脸比**爹娘还难看。
“你个没卵蛋的废物!你听听!你听听!人家都成英雄了!穿着官兵的铠甲,拿着官兵的腰刀!那是多大的荣耀!就因为你这个孬种,咱们家什么都没了!”
王五的婆娘,一个平日里还算温顺的女人,此刻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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