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的冷藏柜发出低沉的嗡鸣,像只蛰伏在黑暗里的巨兽。江烁站在解剖台旁,看着陈露的尸骨被缓缓移出,颅骨的眼眶空洞地对着天花板,牙床的缝隙里还卡着根红绳,与周百川金铃的系带材质相同,只是已经朽成深褐色。当法医老陈的手术刀划开盆骨的耻骨联合处,骨髓里渗出的淡绿色液体突然在载玻片上凝成细丝,与沈默的 DNA 样本在紫外灯下形成相同的荧光轨迹 ——2007 年那个雨夜,性侵的罪恶终于在十八年后的骨头上显形。
“是生前受孕,孕期七周。” 老陈用探针拨开盆骨的软骨组织,胎儿的齿状突碎片嵌在骨质里,像颗被遗忘的珍珠。他突然放大软骨的划痕,纹路与蚕厂蒸池的鱼骨缝线完全相同,只是更细密,“凶手用的是特制的缝合针,直径 0.2 毫米,与镇长锡雕婚戒内侧的青瓷鱼纹尖端完全吻合。” 婚戒的 X 光片显示,内侧的鱼纹凹槽里藏着极细的血槽,血渍的 DNA 与陈露的完全一致,只是混合了另一种男性基因 —— 沈默的 Y 染色体片段像条毒蛇,缠绕在女性的常染色体上。
陈露的肋骨在解剖台上排成整齐的列,第三根的刀痕突然在灯光下显出金属光泽。老陈用磁铁靠近时,刀痕里的铁屑纷纷跳出,组成个微型的鱼形 —— 与镇长婚戒的青瓷鱼纹完全相同。“凶器的内侧有倒钩。” 他调出三维重建图,刀痕的深度变化曲线与婚戒的锯齿状边缘完全重合,最深的 0.5 厘米处,嵌着点锡箔碎片,与周萤胚胎罐的标签材质相同,“2007 年 10 月 15 日,这枚戒指刺穿了她的肺叶。”
肋骨的断面突然渗出暗红色的液体,在白瓷盘里晕开如朵迟开的桃花。江烁认出那是福尔马林与血液的混合物,与 1997 年陆文茵遗书的保存液成分相同。液体里漂浮的上皮细胞,DNA 同时匹配陈露与沈默,证明性侵导致的怀孕并非谎言,而胎儿的基因序列里,还藏着第三个秘密 ——X 染色体的片段与江烁的完全相同,像条隐秘的血脉,在黑暗中流淌了十八年。
镇长的锡雕婚戒被放在证物灯下,表面的锡层已经氧化成灰黑色,内侧的青瓷鱼纹却依然鲜亮,鱼眼的位置嵌着两颗极小的红宝石,与周百川口罩上的玻璃珠同批次。老陈用激光扫描戒指的内侧,突然发现鱼纹的鳞片间隙里,藏着林晚的耳蜗神经碎屑,髓鞘的断面显示是 2007 年被锐器切断的,与她人工耳蜗的植入位置完全吻合 —— 那个雨夜,她不仅被夺走了听力,还被这枚戒指留下了永远的神经创伤。
“血槽里的神经碎屑,与陈露的血迹形成交叉。” 老陈指着光谱分析图,两种生物样本的重叠处,有个极小的蓝绿色漆点,与蚕厂蒸池的漆样成分一致,“2007 年 10 月 15 日,镇长戴着这枚戒指,先袭击了林晚,再杀害了陈露。” 戒指的内侧刻着 “塘” 字,与福利院公章的防伪标记相同,只是这次的 “塘” 字水旁变成了血槽,里面的血渍已经干涸成黑褐色,像条凝固的小河。
周萤的直播间突然在全网炸开,女孩举着胚胎罐的手在镜头前微微颤抖,罐内的福尔马林里,双头畸胎像两条相拥的斗蚕,共用一个心脏,却朝着相反的方向生长。“我才是被移植的容器!” 她的声音带着电流的杂音,与林晚人工耳蜗的电流声频率完全相同,“沈医生把沈默和陈露的胚胎塞进我肚子时,我才七岁!” 胚胎的脐带缠绕成外科结,越拉越紧,与江烁右腹旧疤的缝合线完全相同,只是更细小,像用绣花针缝的。
胚胎罐的标签在强光下显出隐藏的字迹:“JS07”—— 正是江烁 2007 年的换肾编码,字母的笔触里混着蓝绿色的漆末,与赎罪窑的窑砖粉末相同。老陈突然发现罐底的刻度线,显示胚胎的培育时间是 2007 年 10 月 16 日,也就是陈露遇害的第二天,培养液的成分与林晚体内取出的失败胚胎完全一致,只是多了种特殊的生长激素,与周萤左肩胎记的针孔里发现的物质相同,是沈父特制的胚胎存活剂。
“这是嵌合体胚胎。” 老陈调出基因图谱,两个头部的 DNA 分别来自沈默和陈露,躯干部分却嵌着江烁的基因片段,“沈父想制造一个同时适配周显宗和江烁的‘完美供体’。” 畸胎的右手握着根红绳,与陈露盆骨里发现的是同一段,绳尾的金铃虽然锈蚀,却仍能看出与周百川那只的工艺相同,只是铃铛内侧刻着的 “萤” 字,被双头的牙齿咬出了深深的齿痕。
林晚的呕血声突然从证物室传来,鲜红的血滴在陈露的 X 光片上,晕开的形状像朵绽开的毒蛾。急诊室的 CT 机嗡鸣着,屏幕上的子宫影像让所有医生倒吸冷气 —— 旧创的裂痕沿着子宫壁蔓延,形成完美的鱼骨缝线图案,与陈露肋骨的刀痕角度完全相同(75 度)。裂痕的最深处,嵌着点银白色的金属碎屑,与镇长婚戒的锡雕成分一致,像是 2007 年的创伤终于在十八年后找到了出口。
“是胚胎移植失败的后遗症。” 主治医生指着 CT 片上的阴影,那里的组织密度与畸胎罐里的培养液相同,“每次情绪激动,裂痕就会像鱼骨一样张开。” 林晚的指尖抚过小腹的旧疤,月光透过窗户照在皮肤上,疤痕的纹路突然变得清晰,与蚕厂蒸池的 “正” 字笔画完全相同,只是这次的笔画里,渗出的血珠在床单上连成线,像条正在爬行的红蚕。
江烁冲进急诊室时,林晚的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心率曲线与胚胎罐里的双头畸胎心跳频率完全同步。他抓起她的手,发现她的指甲缝里卡着片锡箔,刻着 “JS07” 的另一半,与胚胎罐的标签拼成完整的 “江烁 07”,锡箔的边缘沾着的子宫组织,DNA 与畸胎的躯干部分完全相同,证明当年的移植虽然失败,却在她的身体里留下了永远的基因印记。
周萤的直播还在继续,胚胎罐突然被镜头拉近,双头畸胎的眼睛处,嵌着两颗极小的玻璃珠,反射的光线下,能看到江烁右腹旧疤的轮廓。“沈医生说,这是给你的礼物。” 女孩的声音突然变得诡异,像陈露与沈默的声音在同时说话,“你的肾来自陈露,你的孩子却成了畸胎,这难道不是最好的报应?” 背景里的蝉鸣突然变成手术器械的碰撞声,与 2007 年江烁换肾时的手术室录音完全相同,只是这次的声音里,多了个婴儿的啼哭,像畸胎在福尔马林中的呐喊。
镇长的锡雕婚戒在证物灯下突然亮起,内侧的青瓷鱼纹里,藏着的林晚耳蜗神经碎屑开始发光,与她现在的人工耳蜗产生共振。老陈用显微镜观察碎屑的断面,发现神经纤维的断裂处,有个极小的红绳纤维,与陈露盆骨里的红绳完全相同,“2007 年,林晚不仅听到了案发经过,还抓住过这根红绳,只是创伤让她遗忘了。” 婚戒的血槽里,还藏着另一个秘密 —— 纤维里的蓝绿色漆末,与江烁换肾手术缝合线的漆层成分相同,显示沈父当时也在现场,用这枚戒指完成了某种仪式性的标记。
当法医打开陈露的颅骨,枕骨的凹陷处突然露出个极小的弹孔,直径与镇长婚戒的鱼眼红宝石完全吻合。“是被戒指的尖端重击致死。” 老陈调出弹道模拟图,弹孔的角度显示凶手是左利手,与镇长的用手习惯一致,“陈露死前曾试图反抗,指甲缝里的锡箔,就是从镇长的婚戒上抓下来的。” 锡箔的成分与周萤胚胎罐的标签完全相同,证明这枚戒指贯穿了 2007 年的所有罪恶,像个沾满鲜血的接力棒。
林晚的急诊报告显示,子宫旧创的裂痕已经蔓延到输卵管,形状像只挣破茧的毒蛾,翅尖的位置刚好对着卵巢,那里的卵泡里还藏着未成熟的卵子,DNA 与畸胎的躯干部分完全相同,像是十八年前的胚胎在她体内留下的种子,终于在今天破土而出。她的人工耳蜗突然传来清晰的声音,是 2007 年的录音,陈露的尖叫里混着镇长的嘶吼:“沈老头让我把她的子宫弄坏,这样就没人知道胚胎的事!”
江烁的手机收到条匿名短信,是段周萤胚胎罐的特写视频,双头畸胎的心脏突然开始跳动,频率与他右腹的旧疤悸动完全相同。视频的背景里,能看到沈父的禅房,墙上的 “正” 字已经写到 215 个,最新的一笔还泛着新鲜的红,与林晚呕出的血颜色相同。江烁突然明白,最后这个 “正” 字,指的是林晚,沈父的罪恶清单上,她是最后一个需要被灭口的人。
周萤的直播在胚胎罐突然破裂时中断,福尔马林混着蓝绿色的漆末在镜头前流淌,像条微型的罪恶之河。女孩的尖叫声里,能听到玻璃破碎的脆响,与江烁当年砸龟缸的声音完全相同,只是这次的碎片里,露出个极小的铜蝉钥匙,与赎罪窑的铜锁完全匹配,钥匙齿的磨损痕迹显示曾开启过沈父禅房的暗格 —— 那里藏着所有胚胎移植的原始记录,包括林晚的,也包括周萤的。
林晚的 CT 片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子宫裂痕的纹路与蚕厂蒸池的 “正” 字笔画完全重合,像幅用血绘制的罪恶地图。她的指尖在屏幕上划过裂痕的终点,那里的组织密度突然变高,老陈用穿刺针取出样本,发现是块极小的胚胎组织,DNA 与江烁和陈露的孩子完全相同,“当年的移植没有完全失败,这个细胞在你的身体里存活了十八年。” 组织的保存液里,含有高浓度的□□,与镇长腹内陶蛹的毒素成分相同,显示沈父一直在用毒素控制这个细胞的生长,防止它被发现。
殡仪馆的冷藏柜再次发出嗡鸣,陈露的尸骨在解剖台上突然自行排列,盆骨的耻骨联合处对着林晚的急诊室方向,肋骨的刀痕组成个完整的 “正” 字,第 215 笔的位置,刚好对着江烁的右腹旧疤。江烁知道,这场跨越十八年的罪恶拼图终于完整 —— 从陈露的死亡到林晚的旧伤,从沈默的性侵到周萤的胚胎,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终点:沈父用所有人的身体和命运,编织了一张巨大的 “蝉蜕” 之网,而他们都是网中的猎物,挣扎着想要破茧而出。
月光透过急诊室的窗户,照在林晚的 CT 片上,子宫裂痕的阴影在墙上投下只巨大的毒蛾影子,翅膀的纹路里,能看到所有受害者的名字:陈露、沈默、林晚、周萤,还有那个未出世的孩子。江烁的右腹旧疤传来最后的悸动,陈露的肾脏像在发出最后的警告,也像在传递最后的力量 —— 那些被掩盖的真相,那些被摧残的生命,终将在月光下重见天日,像毒蛾挣破罪恶的茧,飞向属于它们的黎明。
而在沈父的禅房,那本加密的笔记本终于被解开,最后一页的胚胎移植记录上,江烁的名字被红笔圈起,旁边写着:“他的肾,她的子宫,都是为了最后的蝉蜕。” 字迹的墨色里混着蓝绿色的漆末,与陈露尸骨里的完全相同,像是用她的骨血写成的注脚,为这场持续十八年的罪恶,画上了血色的句号。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不是结束,只要那些蓝绿色的漆末还在江南的土地上流淌,只要那些红绳还在记忆里缠绕,这场关于救赎与罪恶的故事,就永远不会真正落幕。
沈父禅房的檀香味在晨雾中凝成实质,像层化不开的罪孽。江烁推开虚掩的木门时,案几上的青铜烛台正滴着蜡油,在宣纸上积成蓝绿色的小池,与赎罪窑的窑砖粉末成分完全相同。最上层的抽屉里,本烫金笔记本突然在阳光下泛光,封皮的 “蝉蜕培育日志” 七个字,笔画里嵌着的细小红绳纤维,与陈露盆骨里的红绳完全同源,只是更坚韧,像被福尔马林浸泡过。
日志的第 37 页贴着张胚胎移植示意图,受体的照片被刻意模糊,却能看清左肩的蚕形胎记 —— 是七岁的周萤,手术台上的蓝布单沾着蓝绿色漆末,与蚕厂蒸池的漆层同批次。示意图的批注用红笔写成:“萤体第 7 次移植,嵌合率 89%”,数字的尾钩与沈父处方签的笔迹完全相同,只是这次的墨水混着极细的玻璃珠,与周百川口罩上的材质一致,在光线下泛着冷光。
“这些玻璃珠是追踪器。” 老陈用镊子夹起颗从日志里掉出的珠子,内壁的刻度显示植入时间是 2014 年,“沈父在周萤体内植入了七颗,分别对应主要器官,用来监测嵌合体胚胎的生长。” 珠子的共振频率与江烁右腹旧疤的悸动完全同步,当他靠近时,珠子突然发出蜂鸣,与周萤直播时的电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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