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到这种拎着大包小包要来人家里住的,项淮双手叉腰站在客厅中央,扫视一圈,道:“你这房子我转个圈都艰难。”
贺旬礼淡定地敲键盘,“住得了就住,住不了自己去酒店。”
项淮立马变脸,笑得狗腿,“住住住,沙发怎么了,沙发我也喜欢睡。”
“饿了,哥,”项淮在沙发上搓来搓去,“请我吃饭吧。”
“实在不行,我请你吃也可以,尽管我远道而来,只是为了来看你,但没关系,毕竟我是你的好兄弟嘛。”
贺旬礼道:“吃什么?”
项淮:“我看楼下有家肉蟹煲很香,去尝尝?”
贺旬礼换了件休闲一点的长袖,“走吧。”
还没到节假日,店里人不算很多,找了个包厢,两人进去,项淮一坐下就倒了杯茶咕噜噜喝着,忽然双手往外一指,“哎,他怎么在这。”
贺旬礼循着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什么?”
“我上次在商场里不是跟你说,遇到了一个特有意思的小男生吗,就是他。”
梁园宁戴着灰蓝的牛仔鸭舌帽,双手紧紧握在身前,有些局促地和旁边的男人笑着讲话,看来他们已经吃完了,男人推开门,让梁园宁先出去,梁园宁从对方的手臂前钻过去,立马回过头道谢,脸上的表情乖巧极了。
贺旬礼显然也看到了方才的场景,脸上的表情慢慢地绷紧了,问项淮:“你觉得他们两个像是什么关系?”
项淮手指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嗯……暧昧期。”
贺旬礼忽然站起来:“不吃了,没胃口。”
项淮杯子都没来得及放,急急忙忙又喝了一口水,边跑边走地跟上,“你这又是怎么了。”
贺旬礼面无表情地走在路上。前面不远处,刚刚那两个人正并肩走着,个子矮一点的小男生的耳朵红得显眼,手时不时地拽拽衣角,捻捻裤边,那个穿着花色外套的男人伸手碰了一下他的帽檐,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又开始笑了起来。
贺旬礼表情更凝重了,忽然偏过头,对着好不容易跟上来的一脸懵的项淮,说:“你有被甩过的经验吗?”
项淮累得吭哧喘气,眉毛挑得快飞出天外,一脸不敢置信:“我这么优秀,头发这么茂密的天才,怎么可能会被甩啊。”
贺旬礼淡然陈述:“那个某某平台的主播,还有……”
没等贺旬礼说完,项淮跳脚,只差捂住贺旬礼的嘴了,道:“好吧好吧,也就有那么一两个。”
贺旬礼顿了下:“你尝试过把人追回来吗?”
“怎么了,”项淮理直气壮,“我次次都追了,但……就是次次都没追上。”
贺旬礼摇了下头,“那算了。”
视线里,梁园宁和那个男人分别后,进了小区大门,小区楼下有一排店面,那家挂着牌子的花店格外瞩目,穿着花色外套的男人从店子里捧着一盆花走出来。
不知道是不是察觉到视线,对方忽然往这里看了一眼。
贺旬礼不闪不避,反而朝那边轻点了下头。
项淮很惊讶,“你们认识?”
贺旬礼垂眼理了下衣服,同样朝着小区门口走,“不认识。”
“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项淮觉得自己都快糊涂了,这剑拔弩张的气氛是怎么回事,怎么那么奇怪。
谭西池把盆栽摆好,回到店里,拿出手机,给梁园宁发消息。
【谢谢,东西很好吃。】
梁园宁很快地回了。
【没关系!】
谭西池很敏感地觉得不对劲,刚才看向他的那个男人,五官锋利,气质很突出,尽管表情平静无波,但眼神里明显透出几分不善。
他有预感对方还会再来。
给项淮点了刚才那家店的外卖,贺旬礼重新出了门。
“你去哪儿?”
“吃独食。”
店门被推开,招财猫欢快地摆手,电子音:“欢迎光临。”
谭西池从柜台后露出半张脸。
贺旬礼走进来,四周看了一眼,朝老板走去,两人视线相对,似有火花。
“你好,有事?”谭西池放下手里的计算器,站起来。
“想问一下,这两种花,有卖吗?”贺旬礼把手机的图片出示给他看。
图片上的花束很熟悉,谭西池目光收缩,装作若无其事,“已经没有了。”
“不过,这花……是从我店里买的吗?”
贺旬礼收回手机,道:“不知道,别人送的,所以想来问问有没有同款。”
谭西池想了一下,笑道:“就算是在我店里买的,那也很久了吧,那批花还是我七月份进的,早过时了。”
贺旬礼看着他,淡声道:“过时没关系,花也不止这一朵。”
谭西池僵了片刻。
贺旬礼道:“既然这里没有,我就先走了,打扰了。”
谭西池紧紧盯着对方高大挺拔的身影,待店门重新被关上,他一拍自己的额头,有些气闷:“收到花了不起啊。”
但是,要是梁园宁送的,谭西池咬牙切齿地想,那真是够他羡慕嫉妒恨的。
贺旬礼点开手机,重新看梁园宁给他拍的图片,白色胶绳,透明包装袋,和刚才那家店子墙上挂的袋子,模样完全吻合。
他握紧手机,心里情绪翻滚,看到梁园宁笑着和别人走在一起,简直是难以忍受的一件事。
项淮收拾干净桌面的蟹壳,提着垃圾丢出门,刚好碰上梁园宁背着小包出门,两人一对视,安静了。
半晌,项淮主动挥了下手,尬笑道:“巧啊,弟弟。”
那个桃花眼,穿着格子衬衫的男人,居然是他的新邻居。
梁园宁后脖颈冒出一茬汗,他抿嘴朝对方点了下头算作回应,然后立马扭过头,脚步飞快地往电梯口走,仿佛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似的。
项淮收回僵硬的嘴角,正要关门,结果小男生前脚刚走,贺旬礼就从另一部电梯走出来了。
项淮以前没觉得贺旬礼有这么高过,出电梯的时候,感觉都快要碰到电梯的顶,贺旬礼脸上没有表情,他单手挂断电话,大步走过走廊,黑色的卫衣衬得他的侧脸更加冷漠锋利。
很不妙。
肯定是发生什么事情了,等贺旬礼走近,项淮试探着问道:“怎么,独食不好吃?”
贺旬礼吐出两个字,道:“难吃。”
又说:“酸得要命。”
深夜,项淮抱着电脑深深叹了口气,公司老板的电话都快打爆了,即便他人在静川,也逃不了工作的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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