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柏舟连气息都不见紊乱,他眯着眼睛,犹如一只盯着猎物的狼,仔细地观察着猎物的一举一动。
很快他就是发现贾无妄每次出拳前,肩膀都会微微下沉,这是他发力的前兆。
于是当他再次挥出一记凶猛的右直拳时,水柏舟提前预判,身体快速下蹲,同时双手抱住他的右腿,用力一拉。
贾无妄原本就因为出拳用力过猛,身体失去平衡,被这么一拉,整个人向前扑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顿时整个人都是蒙的,他从没想过会在自己的地盘这样被一个小辈踩了脸面。
他狠狠地从地上爬起来,恼羞成怒道:“给我将他二人抓起来。”
让他更没想到的是刚刚还一副来送死模样的父子二人,此时又像是害怕了一般,还士兵还没反映过来之前就翻身上马往城门外逃去。
贾无妄拿起马腹旁的铁锤,嘴上的胡须都气得直抖,厉声喊道:“这时候想跑,晚了。给我追。”
他身后的副将是个黑脸的中年壮汉,和贾无妄憨直的性格不同,为人较为谨慎,平日里都是他出谋划策,相当于贾军的军师的位置。他张了张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从卫子义两人只身进城门开始,他们就好像跟着对方的节奏在走,别不是有什么阴谋吧。
他大声提醒道:“大帅,卫家父子阴险,穷兵莫追,小心遭了道。”
贾无妄此刻正是怒气上脸,满脸通红,哪里听得见规劝,仍旧在马上急奔:“胆小如鼠,怕什么,这里是我们贾军的定州城,还能怕他们不成?!”
副将知道大帅的脾气,也不敢再多劝,只能打马跟上。
卫子义和水柏舟在马上好似失了方道一般的疾驰而去,眼看着就要上了郊外的一座荒山。
贾无妄在马上更是被这父子儿子的蠢样笑了出来:“你看,我道这大名鼎鼎的卫大帅是何般英雄人物,也不过是遇到事情就知道逃之夭夭的鼠辈,这云落山荒芜,上山的小道也是崎岖不平,定将成为二人的坟冢。”
云落山北坡积雪皑皑,水柏舟策马回身时,嘴角噙着三分薄笑。
贾无妄的追兵刚至山腰,忽闻头顶轰隆巨响。卫子义早埋伏在此的五十名重弩手自山岩后现身,浸了火油的箭矢如流星坠地,顷刻点燃埋在山道的硝石。冲天火光中,贾无妄的枣红马惊得人立而起,将主人掀翻在焦黑的雪泥里。
“贾帅可知这山为何叫云落?”水柏舟踩着断戟居高临下,火光在他眉骨投下锋利的阴影,“据说前朝三万叛军在此中伏,尸骨化成的磷火,每逢雨夜便如星辰坠落在山腰。”
一时间硝烟弥漫的云落山上,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
水柏舟站在高处,冷眼看着山下混乱的贾家义军。他精心设计的陷阱已经奏效——浸满火油的箭矢点燃了事先埋好的硝石,火势顺着山道迅速蔓延,将贾无妄的军队分割成数段。
“将军,贾无妄已被困在第三道火线后。”云遮低声报告。
水泊舟微微颔首,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扫向敌军中央那辆囚车。透过浓烟,他隐约能看到一个纤细的身影——孛悠悠,他名义上的娘子。
“按计划行事。”卫子义沉声命令。
山下,贾无妄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枣红马早已不知去向。他抹了把脸上的黑灰,怒吼道:“卫子义!水柏舟,你们这两个卑鄙小人!”
“贾帅此言差矣。”水柏舟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站在雪山之上,衣袂翻飞如鹰隼,“兵不厌诈,不是你先绑了我娘子和义弟吗?”
贾无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正要下令突围,忽听囚车方向传来一阵骚动。他转头看去,只见孛悠悠和卫谨谦两人不知何时已经挣脱了镣铐,往山林深处逃去。
“岂有此理!”贾无妄怒不可遏,拔刀就要冲过去。
就在此时,一支羽箭破空而来,精准地射中贾无妄持刀的手腕。他痛呼一声,刀应声落地。
“保护大帅!”贾无妄的亲兵立刻围了上来。
贾无妄眼见中了埋伏,更加怒极攻心,不够黑脸副将的劝说转身带着一个亲兵朝着树林追去。
走至一半,面对两条岔路,正要下令分头追击,忽然感到后心一凉——一柄短剑从背后刺入,穿透了他的胸膛。
“你..”贾无妄艰难地转头,看到了一张与自己有七分相似的脸。
贾无畏面无表情地拔出短剑,在兄长耳边低语:“哥哥,你残暴不仁,天怒人怨,早该让位了。今日,弟弟送你一程。”
贾无妄瞪大眼睛,缓缓倒地。他到死都不明白,为何自己最信任的弟弟会背叛自己。
……
孛悠悠拖着不明所以的卫谨谦逃至山林深处,后面紧追的步伐声让他们不得半点喘息。
卫谨谦怎么也想不明白本是他让人绑架,然后他再来一次完美的英雄救美,公主嫂嫂一定会倾心于他,不过,现在此种情形,难道他们是真被绑架了??
两人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山洞,两人赶紧躲了进去,并用杂草将洞口遮住。
山洞内阴冷潮湿,洞顶渗下的水珠在石面上敲出空洞的回响。孛悠悠背靠岩壁,手腕上的麻绳已磨出一圈血痕。她微微侧头,看向同样被缚的卫谨谦,一副惊恐的样子,比她更害怕上百倍。
“嫂嫂,你还好吗?”卫谨谦挪动身体靠近,眼中满是带色地关切,“让我看看你的伤。”
孛悠悠垂下眼帘,浓密的睫毛掩去眸中寒光。她任由卫谨谦用牙齿解开她腕间绳结,在对方看不见的角度,她的指尖正悄悄摸索着地上尖锐的石片。
“多谢卫公子...”她声音细若蚊蝇,却在绳索松开的刹那猛地发力!石片锋利的边缘抵上卫谨谦的咽喉,在他白皙的皮肤上压出一道血线。
卫谨谦瞳孔骤缩,眼中透露出愚蠢的清澈:“你……”“很意外?”孛悠悠轻笑,手上力道又重三分,“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的那些肮脏心思!”
她膝盖狠狠顶上对方腹部,“还有那日在长留山在本宫酒中下了什么?”
卫谨谦闷哼一声,冷汗顺着额角滑落。他从未见过这样的孛悠悠——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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