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一路驶向朱家,赵云安静地守在一旁,听两人不时的交谈,不声不响得像个隐形人,可惜朱桓出于自己的第六感,总是下意识地也关注这个侍卫。
“大人身边这位侍卫感觉颇为不凡。”朱桓说道。
赵云当个安分的哑巴,动都没动一下。
白锦笑了笑,伸出手覆在赵云抱剑的手上,“家仆而已,竟然值得朱公子高看一眼。”
她不曾叫一句大人,只唤公子,她和朱家合作,朱桓是朱家公子,还处于成长期的人,不值当她叫一句大人,也是提醒。
而且这样的合作,也只是暂时的,她让人安排,才有了这一出。
都是易容过的,平平无奇一张脸,甚至在她路途中加工后还有些酒色过度的体虚,此时翘着腿靠着背,浑身给人一种风流和脂粉味儿,像个有背景的纨绔。
和赵云自然的动作里又透露出些不一般的亲昵,朱桓也不是个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他不仅听过还见过,一时之间看赵云的眼神变了变。
他恭维了白锦几句便闭上了嘴。
距离他收到家书得到调令,也不过三日。
他是个较真的人,被派到余姚就一心干出成就,在被现实打压又重组里成长,碍于他的身份和手段,余姚也在百姓未曾察觉中走向正轨。
家书和调令送来,他安排好后马不停蹄就回来见了家主。
朱桓是不同意这件事的,世家为权利斗得再厉害,用的心思使的手段再多,都不会危害到江东,主次轻重大家分得清,如今朱家却和一方完全不知来历的势力合作,这势力还能左右他的升调,无不透露着阴谋。
这方势力若是属于江东那倒还好,可若是刻意潜伏进来的外来势力,那必然居心叵测,对准的说不定就是整个江东,上位更迭,局势不稳,父亲和祖父怎能与他们合作。
朱桓试图说服,见家中有话语权的几位要么就是全然信任,要么就是有把握自己能拿捏,索性就闭了嘴。
话说再多也没了用,还不如他亲自来会一会。
如今一见,又觉得不是什么厉害人物,可惜伪装是他们这种人的天赋,朱桓并没有立刻下结论。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人沉溺美色,不论男女,毕竟那副肾虚的样子是装不出来的。
白锦做戏摸赵云,都做好对方躲开的准备,连说辞都想好了,没想到他还挺配合。
她印象中,赵云应该不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但或许是平行世界的缘故,与她印象中截然相反。
从前走过的第一次华夏历史里,她和那些所谓的历史名人交往都不多,那时才从封印中醒来,混沌中游走,没有心思再去玩乐,若非是众神死前的嘱托压着,她恐怕会直接掀了世界。
记住的人不多,记住她的人却多,赵云是其中一个,他话太多且密,朝气蓬勃、意气风发、丰神俊朗,总会逮着她问些无趣的问题,他成婚时,白锦还送了礼。
同样的一张脸,赵云和赵云差别还真大。
白锦闭目养神,来了江东,也正好见见千夜给她培养的好帮手。
冀州有个宁七,江东有个宁长安。
宁七是个小疯子,宁长安会是个什么样子?
听说都成为孙权身边的一大能臣了,本事不小啊。
“大人,到了。”
马车稳稳停下,下人在一旁候着搀扶,车帘掀起,朱桓先下去,随后是赵云,他个子高,代替了下人伸出手,亲自扶自家公子下马车。
朱桓双手环胸,微眯着眼看着这一幕,大男人下马车哪里需要人扶,不论文将还是武将,就是那些女公子才会专门有人搀扶,为了优雅与体面。
再次仔细端详个子不输自己的白锦,断袖中有位置的区别,这人是下面那个?
白锦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就算知道也能毫不脸红心跳地承认。
她站定,看这占地不小的朱宅,江东四大家族,果然名副其实,至少在有钱有底蕴这方面。
江东啊,来都来了,还是祭拜祭拜故人。
“大人,这边请。”
朱府来了客人,孙小姐的贴身婢女唐糖也迎来了客人。
“稀客啊,宁大人来找奴婢不知有何事?”嘴上恭敬不落,神态动作上又瞧不见。
唐糖和他约在了一处茶楼二楼,她接到邀约时还以为又是卞书,没成想是宁长安。
他们是认识,宁长安瞧着笑脸盈盈好相处,但从不是好说话主动找他们的人,一贯特立独行,生怕和他们沾上半点被人怀疑。
宁长安今日穿了红色衣袍,那料子一看就是主公赏的,他张扬好享受,不会委屈自己半点。
“唐糖妹妹,你这话说得就不对了,我们之间什么关系,哪里能说这样生分的话。”宁长安勾唇笑道。
“你疯了?”唐糖被他的称呼恶心到了,“有话直说。”
打开那把扇子,他一边扇着一边感叹,意味深长:“小姐身边有你这位忠仆,我很是感动。”
唐糖盯着他,不知道他又在装什么。
正要收回视线,又触到宁长安嘴角的玩味,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
小姐,说的是哪个小姐?
她正了正神色,冷笑一声:“我还当你转了性,原是在这等我呢。还请大人放心,奴婢会谨遵忠心二字,倒是大人你,位高权重的,可别走岔了路。”
上次卞书的提醒历历在目,几人都是江东人物的眼前人,做人心腹久了,原本的主子骤然出现,是否有异心还待考量。
唐糖明白得很,她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谁,纵然对孙尚香有情谊也不会拎不清,世间的情谊太多,因果置于其中,分不清的人面临的是自讨苦吃。
警告提醒,不用给她,该给宁长安。
她在孙尚香身边,知道的事情也不少,宁长安在孙权身边如鱼得水,心更容易养大。
说白了,他们几个之间关系也没好到哪里去,虽然同是千夜在背后培养的,但几人并不是日日夜夜都在一起,来往不多的人,提感情也太牵强了。
唐糖琢磨出他的意思,早先便得了消息主子可能会来江东,看来人是已经到了,宁长安请她吃饭这种骇人听闻的事背后的原因,恐怕也是试探她吧。
虽然卞书没告知她主子的事,但是绝对告诉了宁长安,且不仅是告诉,也是另类警告。
哈。
唐糖冷笑,这狗东西还有试探她的一天,怎么,理亏心虚了。
“我走的一直是大道,从不走岔路。”宁长安信誓旦旦地说,又嫌弃道,“你从哪学来这种阴阳怪气的冷笑,真是一点不讨喜。”
“若是不讨你的喜,我该去放个鞭炮庆祝庆祝。”唐糖继续冷笑。
门口传来敲门声,是店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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