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刀落下的瞬间,宁芷薇能感受到刀尖传来的细微阻力。她屏住呼吸,一点点加深切口。血珠渗出,在白皙的皮肤上绽开艳丽的红色。
“小心。”秦远霄站在一旁,手中玻璃瓶已经准备就绪。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宁芷薇的手,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宁芷薇轻轻分开组织,汗水顺着额角滑落。终于,在层层血肉之下,她看到了那只蛊虫。它通体漆黑,在雅妃体内蠕动着,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就是现在!”宁芷薇低喝一声。
秦远霄动作迅速,镊子精准地夹住蛊虫,一气呵成地将其转移到玻璃瓶中。蛊虫失去寄主,在瓶中疯狂扭动,发出细微的“嘶嘶”声。
宁芷薇立刻取了些雅妃的血液注入瓶中,这才让蛊虫安静下来。她松了口气,开始处理伤口。
“缝合吧。”宁芷薇额头已布满汗珠,手却依然稳定。
秦远霄心疼地看着她:“让我来。”
宁芷薇摇头:“还是我来。每一针都要注入灵力,才能加快愈合。”
缝合完毕,宁芷薇又给雅妃挂上营养液和血浆。做完这一切,她才长出一口气,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疲惫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累了吧?”秦远霄递上温热的茶水,眼中满是心疼。
宁芷薇接过,轻轻抿了一口:“还好,就是有些担心。”茶水的温度正好,带着一丝清甜。
“担心什么?”秦远霄在她身边坐下,轻轻揉捏她的肩膀。
“东睿。”宁芷薇放下茶杯,眉头微蹙,“他说要带雅妃隐居,真的只是为了母亲吗?”
秦远霄的手顿了顿:“你觉得他另有所图?”
“直觉吧。”宁芷薇靠在椅背上,“一个皇子,从小锦衣玉食,突然说要放弃一切...总觉得不太寻常。”
秦远霄若有所思:“确实令人生疑。不过,只要他不危害秦家,我们也不必太过在意。”
宁芷薇点点头,却仍觉心中不安。她起身查看雅妃的情况,发现体温已经开始回升,脸色也比之前好了些。
十个时辰后,雅妃终于有了转醒的迹象。她的眼皮轻轻颤动,似乎在努力睁开眼睛。
“娘娘?”宁芷薇轻声唤道。
雅妃缓缓睁开眼,目光有些茫然:“这是...哪里?”
“娘娘放心,蛊虫已经取出,您很快就能康复。”宁芷薇安抚道。
雅妃微微点头,又陷入沉睡。这次的睡的显然更加安稳,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
回到房间时,夜色已深。月光透过窗棂洒落进来,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影子。东睿守在门外,看到他们出来,立刻上前:“母妃她...”
“放心,蛊虫已除。”秦远霄安抚道,“休养些时日就能痊愈。”
东睿冲进房内,跪在床前失声痛哭:“母妃,儿子这就带您离开,从此不问世事。”他的声音哽咽,却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决绝。
宁芷薇听着这话,心中疑虑更深。一个皇子,真能甘心做个普通人吗?她看向东睿的背影,总觉得其中另有隐情。
月光下,东睿的身影显得格外孤寂。他站在窗前,望着远处的皇宫,眼中闪过一抹晦暗不明的神色。
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话用在东睿身上再合适不过。从高高在上的王爷到塞北一介布衣,这种身份的转变足以让任何人崩溃。
宁芷薇站在窗前,看着眼前这个温文尔雅的男子。他的眉宇间依旧带着几分贵气,但举手投足间已经褪去了往日的锋芒。她不禁想起第一次见到东睿时的情景,那时的他意气风发,眼中满是骄傲。而如今,岁月和变故似乎已经将他打磨得圆润了许多。
她装作老妪模样,拱手道:“既然雅妃无恙,老身也该告辞了。”
东睿这才想起道谢,连忙起身行礼:“多谢高人救命之恩,日后但有所需,在下必当...”
“不必多礼。”宁芷薇打断他的话,目光深邃,“若有事我自会让秦九公子代为传话。老身只盼睿王殿下,能记住今日之言。”她淡淡开口,目光落在雅妃苍白的面容上。
雅妃躺在床上,呼吸微弱却平稳。屋内檀香缭绕,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她的脸上,为她添了几分暖意。宁芷薇转身欲走,裙摆轻轻擦过地面,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秦远霄紧随其后,“我送送大师。”他的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东睿站在原地,目光在床上昏睡的雅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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