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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 12 章

小说:

珠簪错

作者:

我叫如是

分类:

穿越架空

《珠簪错》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近日,南街诸多的空置铺面肇始招商。

官宦子弟、商贩富户闻讯,无一不想趁早物色个价廉的好位置。

今日的南街,虽未逢节庆,可人头攒动,但凡行走于街巷间,难免时常几身相碰,进而掉出衣襟里的荷包、绢帕。

捡拾物件、挑担卖货的人堆叠在一起。

那座藏于巷弄之间、连通河桥的旧楼,依旧无人问津。

缴纳不清税款,又无制酒之权;单做饮食,竞争不过周围的老牌铺面,营生惨淡。

于是拆掉花旗彩杆,卸下珠帘门匾——

一朝热络,又一朝落寞。

李沉照上街采购胭脂水粉时,又往废酒楼走了一趟。

河桥尽头是一处停放商船的码头——

北国经贸甚繁,来往码头的商人不计其数,生意场上免不了应酬饮酒、歌伎相和,入夜时分更需一处僻静安全的客栈歇息。

最好食住一体,不必耗费太多脚程。

李沉照回府后,立即整拾大婚之日从大岐带来的箱箧行囊。

彩礼、嫁妆等物,林总起来,拢共值四千多两。

斑斓耀目,潽了满床。

“王妃要承揽下那座酒楼吗?”净玉手里满满的一大捧钗环,滑得要往手下滚落。

“净玉,”李沉照将身正对她,“我听闻官府出了一个告示,若有人肯承揽那座酒楼、重新置办,并能一并结清此前拖欠的税款,就将酿酒权授给,并把附近两百多家脚店的酒品购置事项全部交给那座酒楼。脚店又无制酒的权利,只能向正店买。如此一来,这样多的脚店从这儿买酒,再加上平常的经营——岂不是很赚?”

“可那酒肆之前就一蹶不振了呀!没有名声积攒不说,前车之鉴都摆在那儿了……要是这事儿当真轻易,还愁没人承揽吗?我看就是一个烂摊子,粉刷点好看的彩漆,花里胡哨的,等着傻人上当。”

李沉照摇头:“那酒肆藏于巷弄之中,论位置、资历、名声,自然竞争不过南街两排的邻京同侪。但好处之一是靠近河桥,过往的异国商人多,而附近的居民更是不少——咱们若能制出一些新颖的菜式,为北国所没有的,吸引居民;再加上食住一体,留住商人——生意一定不会惨淡零落。”

“王妃说得有些道理,”净玉把手中满当的饰物往胸膛处捧,眼神心疼,“可是这么多的金银财物,换一个不知前途的酒肆——”

李沉照笑着打一下她的手:“那是我的东西,你心疼什么?”

“那可是三千两呢!您不心疼,我心疼!”

李沉照冲她挤眉弄眼:“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你没发觉,这些王侯将相,并不只是囿于官场,大多都或多或少地置办了产业吗?”

“等哪日在宦海浮沉不下去的时候,一处产业,就能变成渡人回岸的船只,不至于落入沉海的境地。”

......

夜风凿墙,李沉照从自己的寝殿出,朝齐王住处的方向走去。

在移步下阶时,迎面碰上匆匆过来的青禾。

他止住步伐,朝李沉照快步走近,拱手作揖:“王妃娘娘。”

李沉照立于一阶之上,扫视四周,见无她要找之人,笑问道:“齐王殿下不在么?”

青禾俯低身子,呈恭谨答话状:“殿下有事在身,今日恐怕不能回府了。王妃若是有什么要事,青禾可以代为转达。”

行商置办产业,本是她的打算,于情于理,她想着都该告知齐王一声。

但比起他的要事,她的事情或许不值一提,也就不必在这个节骨眼上,让青禾节外生枝了。

“也没什么,等殿下回来再说便是了。”

李沉照道:“殿下,在忙什么事?”

青禾微微张唇,字音眼见要蹦出,却又在喉关因一层障碍而哽堵住。

或许是因为为难,他又将身子俯低一些:“这……”

李沉照见状,也不再多问。手搭上净玉的小臂,率先作出欲离开的态势,声音轻如羽絮:“去吧。夜来风重,别让殿下久等了。”

青禾又一拱手:“是。”

话音弗落,李沉照已错肩而过,往别处去了。

...

一处僻远的酒楼小阁里。

外间歌舞升平,媚笑欢语连连。

齐王坐倚床榻边,眼中淡漠无神。

但见一身如扶柳、貌越明妃的女子,委软腰肢,细长之指流连在他的胸膛间。

频频试探之后,见齐王不动声色,便又大胆地攻入城池——将半个头往他的胸口贴去。

齐王状似扶起她鬓边的一朵粉玉兰,狎昵地玩弄,实则借由这一番动作,抬离了她贴近的头:“你说,见到了太子身边的人上楼?”

女子温软应道:“是,似乎是一位女侍。那姿貌,只怕都要越过我了呢。”

“四楼不是空置的房间,不招待客人么?”齐王不理会姿貌之谈。

“......”那女子见齐王无甚爱怜与宽慰,又隐话不说。

齐王见她只管沉默,不免于心中冷笑。而面上却仍亲昵依旧,顺遂她意:“噢——想是四楼不设灯火,入夜无光,你看错了她。世上竟有人,能貌胜你一筹?”

女子娇笑出声,缠弄指尖的绢帕薄得生皱,要往齐王嘴唇飘摇去:“恩客怪会说这些话!小女不过蒲柳之姿而已。”

“四楼、五楼虽然一直没有人进出,四楼也不招待客人,空空荡荡的。可没说五楼也是这般呀——这三楼都是我一个人的,平常除了恩客们,也只见那女子来过三楼,一下子人又没影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见她从楼上下来呢!”

她将眉眼风情无数释放,小意地轻抬下颔:“我一直奉命保密,唯独对恩客说了——”

他忽然发问,没头没尾:“你今日怎么簪了玉兰?”

“玉兰不好么?它是时令花卉呀,开得最好了。”

女子把簪有玉兰的那一侧头轻轻动着,便似玉兰在触弄他的手:“恩客再瞧瞧我,当真无人姿貌胜于我呀?”

当真有么?

他依稀记得:

那夜池水边,他手中亦掐捻这样一朵新蕊——

玉兰清雅,是此节令中,最为柔怜之花。

可此时掌中物,无端惹人腻恶。

他两指交叠,施力一折,便将玉兰折个粉碎:“簪上这花,就不一定了。”

“你簪着不好,日后别簪了。”

女子不觉有异,依旧笑眼:“这就不一定了?恩客还当真见过更貌美的女子。”

她当他是玩笑。

“那恩客想看我簪什么花?”

他嫌厌地弹指,神情只在一瞬,将碎蕊扬飞。

落下掌,把身形偏离,让她的头空悬:“你簪伏都百合吧。”

女子一手撑榻,弯柳般的腰肢又正回来坐好:“那是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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