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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药甜入心,可为借口

小说:

与祂恩仇难抵

作者:

梧洇

分类:

古典言情

争吵声一瞬隐没。

瘦高的烛伪坊门被猛得推开。

薇洛撑着门框,左右寻找声音源头。

可背上还未好全的伤不时散出隐痛,涣散她的精神。

下一秒,她头上与身侧落下阴影,是夷渊站在了她身侧。

与此同时,薇洛掌心、肩膀黏上阴冷,但也多了支撑。

她抬头,与低头望她的夷渊对上视线。

夷渊眉头微蹙,虽胸口带着争吵的余怒起伏,但还是环着她肩,帮她站稳。

顺着祂转了方向的目光,薇洛的视线穿过人群,落在河岸边唯一的小女孩,这童谣的传唱者身上。

“咔嚓。”红衣小女孩咬了口糖葫芦,感受到她与祂的目光,以无杂质略带疑惑的眼眸回望。

看着真不是刻意。

可这并非是薇洛第一次听到她唱响童谣,只不过是她初次看见唱者本人,并听见童谣有关的后一句。

而这童谣与河神、与她紧密相关。

薇洛张嘴,欲问些什么。

可这时,远远地从街另一头传来呼唤。

那身着红衣、梳着两鞭的小女孩立时站起,拿着糖葫芦跑向这河边集市另一头,嘴里还喊着妈妈。

这下她心底近两日多出来的辨真委托,与此事、与夷渊的关联,便不好再提。

现在想来,那几日发生的事还犹在眼前。

百姓自她开设烛伪坊,并在门口贴上店铺宗旨【以此烛光,辨明真伪】后,便找上门拜托给她这些辨真委托。

说是自己做了噩梦,为满身黑气、看不清面容的怨鬼所缠。

奇怪的是,这事出现的时间太过恰巧,就在夷渊神力之时。

那鬼怪模样也太过巧合,同薇洛在异世所见的低级怨鬼一模一样。

而现在薇洛只好边在心底咀嚼着这些话语中的含义,边看向夷渊。

他们二人既然共患难了,照理来说,祂理应支持她将过去的所有拼凑完全,理应同意与她一同前往更广袤的天地。可方才,祂说是还有未尽之事,要再等等。这也正是他们吵闹之因。

尚不待她多问,夷渊便冲薇洛露出了无波温和的笑,“无事,这估计都是那女孩道听途说来的。”

说罢,祂点了点大阳天,向她抬掌以引,“天气炎热,你这伤又需要静养,回屋避一避为好。”

薇洛轻轻点头,回握掌心处那寒凉苍白的大手。

两人在互相搀扶下回了屋,期间,她瞄了那头顶白伞的花纹颜色一眼。

较两天前的纹路大差不差,不像是夷渊和她承诺的,在好好休养恢复。

这边她没有多说,低头进屋。

那头夷渊送她进屋时,趁她低头,不经意般望了眼身后。

街上人都在各忙各的,没有窥.探的视线扫来。

祂这才直直进了因祂身形而刻意改高的屋门,合上房门。

请各位勿怪祂多心。一日前,夷渊通过河水连同的井去了趟天师府。

府门口被官府贴了封条,门口蹲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正是天老。

天师子弟们走的走,散的散,但也有个别愿意留下照顾。

千年大业毁于一旦,老天师将他们叫回家去,坐在门口阶梯上独自含恨。

黑气小幡可是八剑派得之不易的法宝。

他似乎想起了这法宝是怎么毁的,又锤又捂心口,“该死的,居然最后关头背叛我。”

“真没用。”清甜的声线在他背后响起。

扎着两个麻花辫的红衣小女孩不知何时出现的,正啃着糖葫芦,“弄走那神做不到就算了,弄死一女子都做不到。”

那天师连忙低头,“您来了。”

红衣小女孩不做回应,只漠然嗯了声。

接着往下开口,却忽然一顿,“等的,我们这似乎混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夷渊心下一紧。

下一秒,无机质的视线精准扫来,带着造物主的蔑视。

祂当即顺水遁走。

如今,又见这小女孩于店门前出现,气质却与那时不同。

这叫夷渊不能不多心,揣测着阴谋诡计,与薇洛坐回店里谈事用的小桌边。

炎炎夏日,面前两小杯养生茶冒出一丛丛缥缈的热气。

薇洛望着收了伞,静默着坐那的夷渊。

从听到那曲童谣新增的话后,祂就这样带着起伏的胸膛坐在那四处打量这新一处小窝,也不主动和她说话。

拧着眉,看起来还在气头上。

薇洛吹了吹热茶,啜饮一口,低呼口气,随后主动挑起话头:“你还在生什么气?”

话落,夷渊层叠的红衣上,鱼尾小饰丁零当啷作响,竟是两手一揣,对她投来深沉视线。

太阳穴处的经络因而隐隐跳动,薇洛并不理解祂的意思,干脆也两手一揣,抿唇笑笑,吐露连串逼问:

“怎么,你是尾巴好透了?”

“还是指甲里沙子清干净了?”

“现在还跟我绕上离不离开、管不管你的事了?”

“腾——!”她话语间的疑问和语气逐步递进,到最后一问,夷渊再坐不住、猛地起身。

薇洛也跟着猛地起身。

本以为祂这是如常人一般要闹了,却不料此神说了句不行,神经质般,转头拿起桌上的织布,从木窗到窗缝仔仔细细扣了遍。

薇洛满腹疑惑。

看祂擦完,还要去够屋子角落的锤子、钉子,像是要构筑什么坚实的巢穴,她再按捺不住,一把摁住夷渊的手,“干什么呢?先回答我的问题。”

大手在炎热的现今,也依旧寒凉无比,冻到扎手,却是薇洛今后也不想放手的。

而夷渊,一个分明力道大到可以把怨鬼当场摔碎在地的神,居然被她轻轻一摁就摁在了原地。

“嗯……你问。”祂说。

显然她前面在问时,此神都走神了。

薇洛深呼吸几口气,移目,努力不去深究自己的一言一行会不会推远祂,只更加握紧祂那件染了尘的红衣,换了种说法。

“你也知道此前是我记忆出了问题,才会对你有种种算计。”

“所以……?”夷渊问着,同时缓缓转过身,便望见她微红的面颊,眸中闪动的水光。

霎时,那衣角似乎传递来了滚烫的温度,祂似乎瞧见她冷厉眼眸里藏着的柔软。

薇洛抬头,对上夷渊低头望来的黑沉乌眸,继续道:“所以我还没原谅‘背弃我的那个你’,快点把尾巴变出来。”

麻意随着话音落下爬上脑门。

幼时说完类似话语,就被提起来踢到一边的本能反应令薇洛梗着脖子,望向一边。

但出乎她意料,夷渊听了这话,从头到尾盯她半响,似是要将这一幕刻进骨子里。

之后,祂便高高扬起唇角,“遵命,我的爱人。”

薇洛缓缓转回头,脑袋还在发懵。

面对她这“恶言恶语”,祂不是应该难过,应该流泪吗?

脑中持续空白。

面前的神牵她来到店里用来凑合过夜的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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