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名日到,纪粥粥激动一夜没睡,闹铃还没响,她掀开被子便急匆匆地下床。
连洗漱也顾不上,一把打开暗门。
然而办公桌前,有人比她还先一步坐在电脑前。
“咦?师父你起这么早?”
似乎早有预料,他看着她,弯了弯唇。
“放心,报名时间还没到,先去洗漱,然后吃早餐。”
“好呢!”
纪粥粥又哒哒哒趿拉着拖鞋,往洗手间奔去。
出来后已是十分钟,前台的谢小圆正把热腾腾的早餐送来,纪粥粥挥了挥手,挤出个甜美亲切的笑容。
“嗨,小圆今天这么早?”
谢小圆这三周早已和这个顶头上司所谓朋友的妹妹混得脸熟。
她也挥了挥手,标准的八颗牙齿迎宾笑容。
“纪小姐早,这是您和谈总的早餐,如果还有什么需要请告诉我。”
谈疏彻走近,自然掰开一次性筷递给纪粥粥,纪粥粥看着会客茶几上的六盒标准中式早餐,包子、豆浆、甜糕、小米粥应有尽有,他们根本吃不完。
纪粥粥拎起一袋蟹黄小笼包,问:“小圆你吃了吗?”
谢小圆微笑着点头。
“我已经吃过了,纪小姐。”
“那好吧。”
纪粥粥放下小笼包,接过谈疏彻的小米粥。
“小心烫。”他为她插上吸管,提醒道。
纪粥粥轻轻吮吸,一口甜粥进胃,她眯了眯眼:“好喝!”
谈疏彻眉眼柔和,抬手理了理她未打理的蓬乱发顶。
“小鸟发。”
谢小圆在一旁自觉多余,对纪粥粥小声说:“纪小姐,您和谈总慢用。”
“好,谢谢你小圆。”
纪粥粥说完,她扯了扯谈疏彻的蓝衬衫袖口,予以反击:“保险衫。”
谈疏彻笑了笑,对于他穿蓝衬衫就会被她取笑是保险推销员这一事,他已经习以为常。
谢小圆顿觉自己杵在那儿一刻也待不住,再待就得露馅血红cp粉身份,连忙说:“客气了,纪小姐,那我先出去了。”
话音还在飘在空中,谢小圆迅速转身带上门,看似淡定地穿过长廊,一走到前台便拿起手机,发送到【谈记甜甜粥】群里——
[姐兄们,早起的前台有糖吃!]
[今天daddy谈哥未免也太喜欢纪小姐了!kswl!!!]
想起刚刚的互动场景,谢小圆心潮澎湃,敲字的手都在打颤。
忽然,小群里一个长期潜水的人冒泡了。
是谈总的秘书——
[那你们女生觉得纪小姐也喜欢谈总吗?]
?
这个问题,连谢小圆这个群主也思索了几秒。
纪小姐……应该也是喜欢我们谈总的吧?
不对!磕糖群主要坚定粉红旗帜不动摇。
纪小姐肯定也喜欢谈总!
-
另一边,用完早餐,谈疏彻先去了趟设备间。
回来时,纪粥粥正在认真填写报名信息表。
他关上门,放轻脚步走近。
“填好了吗?填好了,我给你检查一遍。”
“填好啦!”纪粥粥起身,笑着让位。
谈疏彻坐下,女人留下的体温隔着轻薄西裤面料传递,他稍稍定了定神,右手刚搭上鼠标,女人看电脑屏幕的脸蛋就贴了下来。
离他的右颊,三寸的距离,近到他可以清晰嗅到她涂抹的化妆品香味。
三周前,他曾在夜里尝过。
“咳。”
他左手置于鼻下,偏过脸轻咳了声。
“师父,你感冒了吗?”
谈疏彻侧眸,刚要说没有,却对上一双满是担忧的眼睛。
他一时怔住。
“师父,是不舒服吗?”
女人说着,却凑得更近了,一股玫瑰味气息钻进他微张的唇缝里。
谈疏彻的喉咙干得发痒。
“不是。”
他不动声色地挪开一寸距离,玫瑰味香气也跟着淡了。
他眼神转暗。
纪粥粥点了点头,放心下来:“好,那师父检查吧!我给师父倒杯热水。”
“嗯。”
谈疏彻答应着,一双眼睛却仍盯着那道灵动的倩影。
“师父,检查好了吗?”
女人询问的声音传来,谈疏彻迅速撤离视线,强制把注意力放回电脑屏幕上。
“清市?”
他一眼捕捉到网页标题:清市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局网站。
视线下移,报考单位名称清晰填写着——
清市图书馆。
“师父,喝茶~”
纪粥粥正好接水回来,并没注意到男人微变的脸色。
谈疏彻抬眼,嗓声冷肃。
“你报考的是清市?”
纪粥粥有被吓到,端茶的手颤了下,茶水溢出,烫到她虎口。
“嘶——”
谈疏彻反应迅疾,拉过她去办公桌边的饮水机,摁下凉水,冲洗那块发红的肌肤。
细长的水流哗啦哗啦蹦出来,溅湿了他们的裤脚,纪粥粥眼眶轻红。
她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给谈疏彻刚才那声委屈的。
这一个月来,她几度想要开口说她这次想考回家乡,但又不敢。
为什么不敢,她也不知道。
或许是因为在她心里,她真把谈疏彻当作她的良师了,报考清市就意味着会远离他,这算是对恩师悉心培育的一种背叛吧。
“对不起,师父……”
谈疏彻微愣,看向纪粥粥。
纪粥粥却抽了抽鼻翼,一脸委屈巴巴快要落泪的模样。
他沉吟了声,关心的却是另一个话题:“还疼吗?”
“不疼了。”
纪粥粥摇摇头,说话的音量没有眼前的水流声大。
谈疏彻关闭出水键,确认那块肌肤红色基本消退,才轻轻放开她的手,回归正题: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我从来没说过我会限制你的选择。”
不等纪粥粥回答,他重新落座到真皮转椅上,开始他先前应下的检查工作。
纪粥粥趿拉着拖鞋跟上,紧贴着他的转椅扶手站着,耷拉着脑袋,一副小学生认错的模样。
“师父……”
她小心地扯了扯他的衬衫。
谈疏彻没应,只是下颌紧绷。
纪粥粥的指尖揪着他的一小块衬衫面料,拖着语调左右晃了晃。
“师父,你在生气吗?不要生气……好不好?”
相同的动作,相似的话语,一个月前的醉酒夜骤时闪回二人眼前。
纪粥粥动作滞住,飞快撤回了手。
谈疏彻眼神闪烁,微微抿了抿唇。
“叩叩叩。”
有人敲门。
谈疏彻迅速整理好表情。
“请进。”
秘书周誉进来,敏锐察觉到老板和纪小姐的别扭氛围,他目不斜视,轻声提醒道:
“谈总,臧柏医疗的负责人已提前到达会议室。”
“好,我现在就去。”
谈疏彻起身,错开纪粥粥的身子,笔直地走出办公室。
-
洽谈结束,已是三小时后。
谈疏彻第一时间确认手机,有一条五分钟前的未读微信:
[师父,我回公寓了,今晚就不过来了,你好好休息,不要熬夜。]
他拧起眉,拨通纪粥粥的电话,透过廊道的窗台,看见公交车站台边的熟悉身影。
“喂,师父。”
女人的声音闷闷的。
一辆回华文大学的公交车即将驶入,谈疏彻先发撂定话,疾步走出公司:“我现在下楼,不要上车。”
“可是……”
“粥粥,听话。”
话音脱出,楼里街道的二人俱是一怔。
他很少唤她的名,即使唤,也是全名。
粥粥二字,从认识到现在,是他第二次唤。
第一次,仍是那夜。
一个月前,那个醉酒的夜,昏暗的卧室小床上,他捧着她酡红的脸,温柔而克制地低喃:“粥粥,不许再喜欢谭淮……”
“好。”
女人的声音从听筒传入,惊断谈疏彻的回忆。
-
两分钟后,谈疏彻跑到公交车站时,纪粥粥正专心致志地坐在站台长椅上刷模拟试题。
见他来,她放下手机,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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