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碎琼心下一震,僵在原地,某个想法得到证实……
“簪子?”
“燕暖冬的簪子?!”
“燕暖冬的簪子去哪儿了?”
“我也有,是我先给她的!”
真正的时间里,李碎琼趴在地上,疯一样满地找簪子。
而这时,江逸衍走到他面前,停足,将簪子递给他。
李碎琼看着突然出现的簪子,瞬间安静,泪水毫无征兆落下来,缓缓伸出抖动不止的手,接过来,捧在手心,垂头哽咽……
“这是可期当年从白辰那里要回来的,她本不想给你,想留给自己作纪念,但我知道它是什么,只等你想起它。”
江逸衍面无表情,垂眸看着他解释。
语落,李碎琼哭的像个孩子……
“燕暖冬,我好想你,我真的好想你……”
江逸衍蹙了蹙眉,欲言又止,转身消失在原地。
由于镇上的人送来的食材太多,怕坏掉,中午燕暖冬做了一桌丰富的饭菜,特意也煮了一锅虾。
中午太阳很好,也没什么风,两人坐在外面吃。
只是那一盘虾,李碎琼始终没有动过,燕暖冬习惯性地给他夹一只过去。
他却一反常态,沉着脸,将碗移开,虾掉在桌子上……
燕暖冬不解地看着他,他只低头吃饭,不看她,也不说话。
空气沉住片刻,燕暖冬只当他叛逆期,没跟他计较,开始吃自己的。
吃着吃着,她想起还有人送了酒,便起身从屋里拎一壶出来,又拿两个碗,倒上酒,一碗推送给李碎琼。
这么多年,他们两人都不曾饮过酒,李碎琼是因为年纪小,她是因为不爱饮酒。
但今日天时地利人和,燕暖冬自顾自的先喝了两口,跟愉可期葫芦里的酒一样的辣。
但身旁却没有那个笑的没心没肺,嘲笑她酒量不行的人。
都说时间是可以治愈一切的良药,在她这里却是恰巧相反,每在三百年前多待一日,她便离曾得到的美好感情愈来愈远……
但又愈来愈近,近的却又不会再属于她了。
一股苦涩涌上喉间,她垂头落下不争气的泪水,哭的无声无息,一点儿声音都不让自己发出来。
至少在她看来是这样……
余光见燕暖冬迟迟未有动作,李碎琼停住手中动作,看向右手攥着酒碗,却安静地垂着头的燕暖冬。
紧接着,他捕捉到一滴从她眼眶滴落的泪,心被什么东西狠狠揪起来,他不禁蹙眉,这是他第一次见她哭。
就因为,他不吃虾吗?不吃那个人爱吃的虾吗?
无奈,他起身,来她身旁蹲下,看到她强忍泪水的模样。
虽然早有准备,他却依然没有招架得住。
而燕暖冬看他手伸了过来,立马转去半个身子,背对着他,试图掩耳盗铃,不让他看穿她的窘迫。
李碎琼抬起的手僵住片刻,垂眸起身,来到她面前,再次蹲下。
在她转身前,锁住她手腕,迫使她正对自己,再次伸手,移至她脸颊,温柔地抚摸她落下来的泪水。
“我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她很喜欢喝酒,我想她了。”燕暖冬哽咽着解释。
李碎琼心下再次一紧,却不说话,比起嫉妒,他更多的是心疼,一遍遍安静地接纳着她为那个人而流的泪水……
待燕暖冬情绪平复下来,两人对坐,继续吃饭。
而李碎琼一言不发地端起那碗不准备动的酒一饮而尽,又将筷子伸向那盘虾……
一口虾,一碗酒,如此循环。
燕暖冬未察觉他的异样,陪着他喝了几碗,便收拾碗筷去了,又给自己熬了药。
而李碎琼也没再继续喝下去,只是坐在椅子上,垂眸,一言不发。
她喝了治耳朵的药后,移步去湖边石头上,坐下,目视着湖面。
许是酒劲上来,忆起曾几何时,那是一片海,与今日一样冷的一片海,有个人因为吃醋,在海边立足一夜。
若是没有进入通灵石,她会喜欢上他吗?
“李雪花!!!”
她双手合成喇叭形状放在唇边,大声喊出了那个时常梦见的名字。
大喊间,一双赤红的目光转向她的背影,手中酒碗被他捏的出现裂缝,不停发抖……
“我不怪你!是你救了我,我知道!!!”
啪——
碗碎了一手,血流了一手,赤红双目也变得阴鸷、寒森……
而另一边,李碎琼僵坐在湖边,湿着眼眶,久久无法回神……
他知道的,从她第一次救下他时,他就知道了。
只是,燕暖冬,他无法原谅的,是他自己,也不敢原谅自己。
他爱她,爱的太过自私危险,一心只想占据她,不止身心,连她的生死也想占据。
也自信的以为,只要他想让她活,这世上任何事物都无法撼动。
但那日,他的那份自信,全化作了恐惧。
燕暖冬大喊出来之后,心里舒坦多了,耳边响起风声,她能听到了。
回头龇着牙想跟李碎琼分享一下喜悦心情,而他却留给她一个外出的背影,还是去镇上相反的方向。
“你干嘛去?”
她忍不住对着背影问。
“杀人。”
他头也不回,沉哑着声音回她。
哦,原来是去杀人。
嗯?杀人?!
反应过来后,燕暖冬哪里还坐得住,立马拍拍屁股,起身追了上去。
伸手拦在他前面:“杀人?人好端端的,你干嘛要杀他们?”
李碎琼停步,眉头轻蹙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脸色瞬变,眯眼露出乖巧的微笑。
“我怎么会杀人呢,你听错了,是杀妖。”
“妖好端端的,你也不能杀啊。”燕暖冬反驳。
李碎琼怔住,含着泪,委屈地看着燕暖冬:“在你心中,我就是那般爱嗜杀之人吗?”
燕暖冬被问住,心虚地不说话。
现在不是,未来说不定。
“是一只吸食人精魄的石妖,已经成形了,就在距离我们百里远的迷石林里。”
李碎琼无奈解释。
燕暖冬若有所思地点头:“那走吧。”
她将手伸向李碎琼。
李碎琼看着她主动伸出的手,明显怔住……
“飞过去肯定要快一些,没准天黑前能赶回来。”燕暖冬解释。
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李碎琼没去拉她的手,而是挽起她的腰,不由分说,带她飞向迷石林。
他们在迷石林外落下脚,往里面看,是一片被雾气埋没的森林,这片森林的树上,若隐若现还能看到树叶,只是风吹进去,却纹丝不动。
“我先进去探探那石妖的修……哎,李碎琼。”
燕暖冬话未说完,李碎琼直接迈步走了进去,无奈,她只好跟上。
林中的霉味尤其重,可见度极其低,几乎是走一步看清一步。
她随意睨一眼身旁的树,不看还好,一看被吓得瞪直了眼,从外面看到的树上的树叶,全是眼球发白,面色灰紫的尸体。
几乎挂满每颗树。
看尸体的死状,确实是被吸干精气而死。
吸食这么多,恐怕实力也不容小觑。
两人小心翼翼并肩前行,前方突然响起打斗的声音。
于是,他们稍微加快步子,寻找声音的来源,越往前,视线广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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