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夫君和竹马互换灵魂后每天都在吃醋 雀猫

17. 坦白

“这白斩鸡一般的身子有什么好看的。”扬长青一把拂开女郎伸过来的手指,垂下眉眼,几乎是咬着牙说道,“等我练出漂亮的腱子肉,再给你看。”

杜筠溪原本还在感怀激动,听到他这番话,顿时板起了一张脸,义正言辞开口:“棠公子,我绝无觊觎你肉.体之意。你如今身中奇毒,病体未愈,要练出腱子肉是万万不行的。”

扬长青一听不能练,只好悻悻作罢。这副身子虽病弱,却也不至于毫无肌肉。棠寒英自小跟随祖母一同练些强身健体的拳脚功夫,算是浅浅入门。但要再精进,却是不允许了。

“棠公子,你站过来些。”杜筠溪指着烛光最亮处。扬长青几步走过来,主动伸展手臂,凑到她跟前,方便她细细端详。

被烛光拉长的影子映照而来,同时还有另外一道颀长的身影,神出鬼没般,出现在了青色竹墙上。

扬长青迅速反应过来,挡在杜筠溪面前,再定睛一看——看到的竟然是自己的脸。

棠寒英再次去而复返,他不知何时,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潜入了这间屋子。

此刻一张脸冷若冰霜,原本俊朗的脸庞线条绷紧,显出几分冷酷。

杜筠溪从扬长青的身后探出脸,惊吓过后,就是惊疑,不是说好等找到安稳的落脚处再来找自己么……

而且就这般出现在自己的寝屋里,不是阿青平时的作风。

杜筠溪下意识地看向旁边的夫君,唯恐引起什么误会。他看上去果然也很诧异震惊。

一时三人都没有说话,就这样在诡异安静的氛围里,棠寒英几步走到桌案前,目光梭巡了一番,然后从呆怔住的杜筠溪手里拿过那支细羊毫笔。

他面色淡然,提笔便开始写字作画。动作行云流水,轻车熟路。

杜筠溪更加震惊,随即终于有些明白过来,她转头再次看向旁边的夫君。

扬长青正单手环臂,手抵额头,有苦难言的样子。

棠寒英画完之后,搁下毛笔,示意杜筠溪:“夫人,请看。”

“……”杜筠溪看着面前一同长大的脸庞,听着他喊自己夫人,顿时有种乱套的感觉。她没有急着看,她需要时间消化一下这个离奇的变故。

扬长青不想枯站着,他走到桌案边,不顾棠寒英警告的眼神,探身捧起那幅墨迹未干的画。

寥寥几笔,勾勒出了一副春日花树落雨图。竹帘垂下,有一模糊人影斜倚其中,而帘外,立着一道纤细女郎身影,空中墨色花瓣飘零几许。

旁边题着一行小字:肆月廿日,落花时节初逢君。

扬长青看完如同看完一场谜语,所以说,他生平最讨厌的就是文化人,不肯好好说话,只会打哑谜!

不过也能大概猜得到是只有他跟阿筠之间明白的暗号。扬长青将画捧在手掌心,递到杜筠溪眼前,轻咳一声:“阿筠,你看看吧。”

既然对方要主动挑破,正好,他也不想顶着别的男人的皮囊和脸,继续这样别扭地跟阿筠相处。

在棠寒英作画时,杜筠溪其实已经看懂了,这是她和他之间初见的场景。只是太过匪夷所思,她一时之间难以置信。

不过再回想这一日的种种蹊跷,许多疑点就瞬间迎刃而解了。

棠寒英端来一杯茶水,递给杜筠溪,低声道:“慢慢来,你可以先喝口茶定定神。”

“还是喝我的,阿筠,你要小心他。”扬长青眼疾手快,一手挡开他,一手捧来新的一盏茶。

杜筠溪看着顶着这两张脸的人,却呈现出迥然不同的行为举止,感觉一切真的都乱了。她谁的茶都没有接,而是霍然回神,走到桌案边,铺开新的一张宣纸,神情恢复冷静,开口说道:“事已至此,我还是先画小像吧。”

“……”棠寒英伸出手,欲要接过她手中画笔,“我自己来画。”

这也是他终究忍不住,从暗处出来,主动挑明的原因之一。

杜筠溪手腕轻轻一转,避开,她抬眸,认真解释道:“这青筋脉络,骨骼肌体,皆需观察入微,方能下笔。我知晓你素来练的是写意画,讲究留白意境,这两者画法可谓迥异。因此,你不能代劳。”

如今她已经确定棠寒英所中的毒正是她所追查的奇毒,更是上心,不容许自己行差踏错一步。

扬长青方才虚虚拢上了衣裳,以为可以不画了。见状,知道终究躲不过去的,他认命地重新撩开衣裳。

站在一旁的棠寒英,身体几不可察地绷紧,微微颤抖了一下。

烛光似乎也跟着摇曳了一瞬,杜筠溪忍不住多看了一眼。原因无它,她从未在阿青身上看到过这般破碎怅然的模样。

这个天生擅武的少年,总是热烈飞扬,风风火火。

此刻,他仿佛凝成碧玉的深潭,整个人都沉静了下来。

棠寒英想怒斥这不知羞耻的少年,怎能轻易展示身体给女郎看。又想阻拦杜筠溪继续观察自己的身子,这一看,她与他之间便不再清白。

但这两个人,一个坦然自在,一个纯真烂漫。唯独他,反而显得拘礼迂腐,格格不入。

杜筠溪作画,不如棠寒英那般挥洒飘逸,她更像一位精雕细琢的匠人,一笔一划,工整严谨,力求清晰深刻。许久之后,青年那清瘦却线条锋锐的上半身才在纸上渐渐浮现。

棠寒英站在一旁,亲眼目睹作画过程。那女郎手中的画笔,仿佛并不是画在纸上,而是描摹在了他的心头。他不想看自己那丑陋扭曲的身子,连一眼都觉得煎熬。这女郎却每画几笔,便抬眸细细观察。

烛火燃尽又换了一盏,堪堪画到一半。棠寒英也硬生生熬住了这堪比酷刑的漫长光阴。

扬长青起初还安安分分地坐着,后来便再也坐不住了。他将下巴抵在桌案边缘,那狭长幽冷的眼眸此刻睁大,透出几分澄澈的央求。

杜筠溪恰好抬眸,对上他可怜巴巴的眼神。她顿了一下,还有些不太习惯这张素来高冷淡漠的脸露出这般纯真无害的神情。

扬长青就着这个姿势央求她:“阿筠,我想尿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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