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还挂着药,谢澜安仓促拨开他作乱的手。
“前两番,一次武胜一次文胜,都由你胡闹了。”她说话时还要仰头避开他拱来拱去的鼻梁,声音沾了他喷在皮肤上的酥热,还镇着冷静,“今日又算得什么庆祝日子?”
长此以往,别是把他惯得无法无天了吧。
“与女郎挨着,心便高兴,便想庆祝,行不行?”
胤奚爱听她说道理,尤其在这种时候。冷语贴着热皮肤,她越冰冷端庄,他的身子便烧得越火热,恨不能加快拨乱她体内紧守的泠弦,听她颤鸣。
胤奚就势带过她指尖,将散发着清苦气息的透明膏体,勾抹在自己胸尖。
帘外燃着烛,氤氲的光线透进纱帐,谢澜安直被这幅场景激得头皮发麻。
这是故意的引诱。
她太熟悉他含在眼里的浮花浪蕊了,恣厉的心境霎然冰消,她一脚踩上他罗袜,从堆叠在胤奚腰间的衣物中胡乱摸出衣带,一股脑绑住他双手。
高兴?高兴得太早了。
胤奚轻笑一声,没去阻止,在女郎一心研究绑结手法的时候,致力于用齿尖叼开她的中衣领口。
没有手,他还有旁的。
“把我眼睛也绑上吧,阿奴今夜不敢看。”
又要玩花样。谢澜安自诩看透了他的花招,索性如他所愿,翻出一条帕子,不怜惜地缠缚住胤奚眉眼。
扣子在脑后系死,胤奚眼前蓦然漆黑。
他低哼一声,遮住了脸上出彩的墨韵,愈显唇红肤白。
谢澜安心悸了刹那,忽又领悟出什么,笑骂:“心里暗爽呢吧少爷?”
缚手遮目的胤奚摇头,瓷娃娃一样乖巧。
他闭着眼睛,侧耳听见偎在近前的呼吸,仿佛能看见女郎微微倾头,要亲不亲他的样子。
他唇角轻仰,故意后躲,“我什么都看不见,心里害怕,女郎会弄哭阿奴吗,求你……”
那曼妙如吟的声调,仿佛在说:求你快点弄哭我……
谢澜安再忍不住,伸手将这勾魂的狐魅推倒,咬上他可口的红唇。
她是个大胆的人,百无禁忌,兴之所至愿意玩一场冒险的游戏,在斗智斗勇的过招中愉悦自己。可她同时又是保守的,过去刻在骨子里的禁忌经历,对她心性的影响远远超出谢澜安自己的想象。她虽已改了命,却忘不掉那种紧紧束平自己胸脯,将衣襟裹得严丝合缝的记忆。
所以被人观察、剥开、吃紧,远不如她自己掌控主动来得放松。
“不许这么会调情……”
甘心受缚的小郎君又乖又危险,他实在很懂,如何以退为进。所以谢澜安没有丧失警惕,落款的同时告
诫胤奚。
不许调情的嘴巴只能更卖力地亲吮黑暗的眼前烁出金星胤奚所有感官都集中在舌尖虽在下面却强势主导着身上人随他呼吸深浅。
屋角更漏滴答水声耐人寻味。
是曲水潆回流溢齿痕。
是红晕山痕烟鬟缭乱。
“也不许这么会……亲。”谢澜安压着他却使不上力错觉唇舌不在自己身上了变成点进洪炉的雪。
女郎是个难取悦的人啊。胤奚无奈又配合地低叹一声既不许他蓄意引诱那滚烫的唇只好漫然向下在腻脂香肌上随心播下一串火种。
谢澜安锁骨痒低下头蒙住眼睛的人已精准咬住了她小衣的系带。
谢澜安脑筋慢了一刹胤奚已笑着叼开。
“小贼!”谢澜安含恼起身却正助长了轻罗小衣离体而去的速度。
中衣还凌乱偎在肩头底下却已空无一物白生生的雪映了满帐。
可惜胤奚只能凭空想象他遗憾地轻叹一声猛然翻身反将谢澜安压在身下就含了上去。
皮肉相贴的瞬间两个人都静了。
谢澜安眼前天旋地转脚趾忍不住蜷紧。
怪不得……他说今夜不敢看。他是看不见摸不着却以津唾吃遍了她。
“贼在哪里?!主君?”门外尽忠职守的铁钮儿耳尖直不愣登叩门。
主君安危难明时近卫有不问而入之权。这一声让谢澜安推拒胤奚的手一软下意识转而去摸衣喉音沙哑:“站住无事……嗯……”
胤奚伏在烫人的雪间笑。
他的姿势已变为捆缚的双手护在谢澜安头顶分腿跪在女子腰侧后背微躬将她完全困于自己胸膛之下。这是野兽进食的样子。
他含着湿漉漉的珠蕊
那竟隐约有些觳觫的哭腔。
谢澜安受不了这个在这一瞬从灵台打个激灵顺着后脊一路酥麻下去。
不过是比之前缺少一层布感受便全然不同了。她在失控中抗拒又在刺痛里痛快仿佛身体的某个榫卯被打开发出支扭的涩音干枯百年的朽骨重新被膏脂润泽。
胤奚白纱下的双颊似盛开的夭桃嘴唇则更嫣红成瘾般停不下来当控制不住地咬重了又马上变换力道。谢澜安痒却不能示弱求饶她指尖将床褥勾出了褶痕膝弯也下意识屈起在满眼的迷乱中想到了反制的办法。
“右边。”她低声命令。
这命令如同一道大赦。
胤奚身子一僵随即如被解开了所有天性听令而行并且不耻求问:“这样是吗?还想要什么
说,说出来……
——这方法错了,对她不利!谢澜安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她忍得很当心,还是难忍地溢出一点轻哼。胤奚很高兴,“舒服?
谢澜安闭上眼不想听,门外又响起女卫低低的声音:“女郎歇下了吗?王家人在府外……
之后似是得到了回应,陆荷独有的轻甜嗓音压低:“啊,还没出来,这个时辰……
后面的话听不到了,续上的是从隔壁府宅飘来的断断续续的哭灵声。
这声音胤奚从小听到大,不觉忌讳,反助了兴,谢澜安内心也没有一点不安愧怍,还慵懒地调整了一下身姿。
他们是一样的人,骨子里的血又热又冷。他们都可以眼也不眨地设下一场杀局,又能毫无负担地在别人失亲的痛哭声中寻欢作乐。
谢澜安倏尔意识到这件事,睫光轻动,可胤奚从前也是这个样子吗?他刚来时,连多看她一眼都不敢……
是她教坏了他?
“停,停下。
胤奚恰到浓时,很难停下,但不用谢澜安说第二声,立即止住了动作。
他抬起盲然遮纱的眼,身体余韵未平地贴在她身上轻扭。
“女郎……声音竟一点不哑,曼妙通透,痒心挠肺。
谢澜安想着事,抬腿抵开他,碰到一物灼然玉举。她愣住。
胤奚背脊的肌肉一紧,比她僵得还厉害,一霎之后,立即向后弹起,双膝抵住床褥。
他腕上的绑带竟还没挣开,抬指勾住眼帕边缘,顿了下,那伶仃扣在一起的双手却没勾下来。
像要留住一层遮羞布。
此情此景,恰如一绝色盲郎在榻上罚跪。
先前浓稠的暧昧冷却成窘迫,谢澜安随手扯过衣裳系上,瞥了床尾一动不动的塑像一眼。
她不说话,他便也不吭声。
原来孟浪子还知道紧张呢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