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宿舍,陈义晨拉着江语,东一句西一句,问个不停。江语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又抛出新的问题。
“江语同学!老实交代,下午和咱们新同学干嘛去了,这学科办公室是离得多远,需要你们去一整节课?要不是李东洋有课,非得全校通缉你俩去。”
陈义晨拖出桌子下的板凳,抵在床边的墙角,直接用腿把江语围了起来,像一个吃瓜的八卦记者逮到了瓜主本人一样,恨不得掰开江语的嘴,把所有事情都倒出来。
“大哥,你这什么架势,我是什么在逃嫌犯吗?你是不是还要拿盏灯照在我脸上啊?”
江语拍拍陈义晨翘在桌子上的腿,提起校服裤子的裤脚边,松手,陈义晨的腿“唰”一下落回地上。
“你以为我不想,要不是昨晚做作业台灯没电忘记充了…”
“所以你最好老实交代,别逼我‘用刑’。”
陈义晨双手伸直,压在江语的肩膀上,眯起右眼,左边的眉毛一挑一挑的。
“交代什么?有什么可交代的,就是后面遇见了初中的班主任,秦礼老师你知道吧,以前对我们特别好,季子禾就挺想她的,然后去聊了一会儿,后面不就回来了嘛。”
江语推开陈义晨压在肩膀上的手,起身走到自己的书桌前拆开一袋瓜子。
“初中呢?初中的时候,你们关系怎么样?你怎么从来没说过?”
陈义晨抢过瓜子袋,倒了一捧在手掌心,俩人盘腿坐在桌子前,磕了起来。
“关系就你看到这样啊,挺好的朋友。军训那会儿他自来熟,后面分座位,他非要抢饮水机那一个角落的位置,说什么方便他上课开小差,后来经常一起玩,就变成好朋友了呗。”
“我那会儿也知道他,只记得他长得挺阳光的,而且还会弹吉他,但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们俩关系很好,高中和我们分到一个班你都没提起过他?”
“上高中之后就没怎么联系,他倒是经常跟池子聊天,就连这次回来他都只告诉了池子。”
“那,那,那听你的意思,季子禾喜欢池嘉笙啊?我记得池子过生日的时候他还打了电话!”
“应该…不会吧,我之前还一直撮合他俩,但池子一直都很抗拒,我俩还因为这个吵过一架。”
“能让你俩吵架,那肯定就是不喜欢。”
“不过也是,季子禾应该知道池嘉笙和陈南桥那啥吧,我看他俩的状态,应该也是好朋友的感觉。”
“是,但季子禾下午确实也说了自己有个很喜欢的女生,估计是他集训遇到的吧。”
“都几点了还在那儿聊呢?赶紧把手里的瓜子放下,关大灯,快点洗漱准备休息了。”
生活老师敲了敲门,从小窗口里望进来,催促闲谈的两人。
“知道了,老师!”江语和陈义晨异口同声,但陈义晨却纹丝不动,依旧嗑着瓜子继续刨根问底。
“江语,你说你有一个这么帅,这么优秀的好朋友,将来说不定就出名了,而且你这朋友也对你挺好的,你说以后得有多少人羡慕你。”
“疯了吧,羡慕我什么,羡慕我天天跟他吵架,还是天天翻他白眼?你赶紧起来别磕了,我可不想又因为上床晚了被记名字,去李东洋办公室报道,再去就是这个月第三次了。”
“要怪就怪你开这包瓜子,这玩意儿磕着根本停不下来啊。你别跑啊,我还没问完呢!”
“你还要问什么啊?你初中又不是不认识他,现在又是同班同学,想知道什么明天自己去问他不行?”
“那能一样吗?我跟他又不熟,我去问人家那么多私事儿多不礼貌啊。”
“那你现在一直问我呢,你要不就当不认识我?”
“不可能,你最好主动全都告诉我,不然我一直跟着你问个不停。”
江语站在洗漱台边,陈义晨靠在洗漱台右侧的窗边,手心里还握着刚刚没磕完的瓜子。
“鱼,我是真的很好奇,和这种未来的歌手做同学是一种什么体验,你给我讲讲呗。”
“干嘛要我讲,你不是马上就要和他做同学了吗?自己慢慢体验,别烦我。”
“哎呀,我这‘限时体验玩家’能和你这种‘VIP用户’一样嘛,你快说说,让我的耳朵过过瘾。”
“真没什么,感觉就是普通的,学艺术的学生啊。”
“我还以为会跟那种童星,那种韩国练习生一样呢。”
“他哪能走那个路线?”
“陈义晨,赶紧洗漱上床休息,还有两分钟关洗漱灯了!”江语的话音刚落下,生活老师又来敲门催促了。
“知道了老师,马上关灯!”陈义晨伸头去回应老师,走回桌子边,放下手里还剩一些的瓜子,拿起台子上放的洗漱杯,站到江语旁边。
“等着,明天不会放过你的。”
“等着,明天你对季子禾的滤镜就会破碎的。”
陈义晨慢慢靠近江语,左腿朝江语的右腿重重地撞了一下,江语没有防备,上半身差点和下本身分离。随后便不甘示弱地撞了回去。
西南地区多雨,一连好几天,太阳都躲在乌云背后摸鱼。秋冬季节的雨不像夏季那般,伴着雷声轰轰。绵绵细雨,看似柔弱无力,但是缠人的湿冷阵阵,浸入皮肤。卫衣的袖口、校服的裤脚,哪里都是潮乎乎的,空气中飘着霉味。
季子禾凭借自己与生俱来的自来熟,很快便和周围的同学打成一片,首先被‘收买’的就是陈义晨。
晚自习,大家都在埋头刷题,教室右后角有个人却闲得发慌。
季子禾横向撕下一张白色便利贴,写写画画之后,对折了两下。他四下观望,确保老师没有盯上他,才拍了拍隔壁同学的肩膀。
“嘿!可以帮我把这个递给江语吗?谢谢。”
最后一排同学的头接替变成了“拨浪鼓”,依次向左转,先是望向讲台上守自习的老师,而后盯着敞开的后门外的走廊,那个李东洋可能随时出现的地方。
那张纸条刚刚落在江语桌子上的瞬间,被一只孔武有力的手一下子捏了起来。
江语感受到身后那极具压迫感的黑影和气息,大气不敢出,她大概能猜出这个纸条的“出发地”,但恐惧往往来源于未知,那张还没来得及打开的纸条里的内容,已经先被李东洋看了去。
“季子禾,纸条是从你那里传过来的吧?”
安静的教室里,李东洋的音量不高也足以让教室讲台上的老师听到。大家齐刷刷的往后看。
“老师,是我…”
季子禾哆哆嗦嗦地抬起手臂,眼神却没有躲闪,可能是纸条的内容没什么见不得光的,又或者是一看就知道是他写的,季子禾便没掩饰什么。
“传纸条的人站起来。”李东洋皱着眉头,双手背后站在后门口。
从季子禾开始,每一个他左边的人都依次站了起来。李东洋看着整个最后一排都站起来了,不想惊动更多人,他看了一眼纸条的内容后,对季子禾和江语说:
“你俩出来,其他同学该干什么干什么。”
江语虽然很冤但也很自觉地走出教室,她甚至还不知道季子禾传过来的纸条上写着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出去后该用什么样的心情面对李东洋,于是便全程低头盯着地板。
“季子禾,既然选择要和同学们一起学习,那就不要去打扰别人,你今天是离江语近,纸条传几个人就到了,你要是坐第一排呢,是不是还要跨过整个教室传纸条呢?”
李东洋又使出了他的惯用手法,一边数落着季子禾,但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琢磨不透。
江语一边听着,心里默念:第一阶段,轻描淡写地讲述你所犯的错误;第二阶段,搬出你的父母对你进行感化;第三阶段,开始威胁。
果不其然,因为经常被训,江语总结出了这一套“批评公式”,即将开始第二个阶段,她背在后面的手比出“2”的手势,这番套路都已经在自己和陈义晨身上使了多少遍了,也不换换花样,她心里想。
“季子禾,你妈妈还是很关心你在学校里的表现的,经常给我发微信问你能不能适应学校里的学习环境,每天还要接送你,我觉得还是很辛苦的。你其实可以不在学校上晚自习的,下午一放学,直接让你妈妈接你回去就行了,她也不用那么晚了还得自己开车来学校,你也能早点回去休息,是吧?”
“马上开始第三阶段。”江语小声嘀咕。
“老师知道你很忙,回学校学习的时间很少,所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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