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是你们斗嘴的时候,孟国主说得话在理。
这儿的人都不会说话,我们查了半天,就连尸体和熊到了眼跟前。
也总找不到事情的梗节儿,白白的在这儿耽误了不少功夫。”
那位年轻的神女,倒是难得那么客气的跟自己说话,一时间叫孟望舒也有些受宠若惊。
他们虽然替那位神女出过头解决过难题。却碍于对方的孤傲性子,没听过一个谢字。
哪怕对方后来给昆仑递了好几回线索,又在雨林救过她,对方像今日这般放软了性子好好说话,也是小狐狸没想过的。
她原本是不来的,方才的吃醋也不过是故意激夫君闹着玩儿的,今日自己出现在这儿的真相是:
早上天刚亮,弟弟听说他们来了无腹国,便把孟家和北荒之地的渊源说了出来。
这地方看着与世隔绝,里面的人先死后活,死去活来,千百年来都是一群一模一样的人在河谷边过家家。
实际上,即便是心肝不腐的无腹人日日进食生鱼,也难免碰到三灾两病,头疼脑热,因而在黑市上,与孟家的商队有过几次来往。
因为这群人实在懒惰,并没有什么能去交易的东西,好的时候能拿上几篓鲜鱼。
不好的时候,便只能逼迫那些黑熊精们拿些山上的野蜂蜜去换。
但不论是鲜鱼还是蜂蜜,都是靠天吃饭的东西,所以这些年他们欠了不少钱,赊了不少账,一来二去,孟家也知道了一些无腹国的内幕。
“他们并不是全不会说话,这地方一直藏着两个头领。
那两人胸骨外露,声音嘶哑,每每黑市需要交易,都是由头领披上披风,带着下属或者黑熊精去交易。
这两个头领,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俩,据说性情反差极大。
他们虽然是一母同胞,一个只想本本分分的守着这北荒好好循环往复地过下去。
另一个却不满每隔几十年就要化作干尸躺上几十年才能复活,一直想要长生不老。”
听见自己的话,又看见了她手里带来的北荒地图。陆伯都的眉头又很快地拧成了一条线。
那两个长老呆着的地方,比起面前的河谷,又更偏远了许多。
身边的人身子还没养好,就又要跟着他们爬山涉水,淌过一个瀑布去找线索了,想到这儿自己心里就一阵阵发紧。
走在前方的小狐狸却洒脱了很多,照着路线快步往前走去,倒显得在她身后伸长了手唯恐她磕了绊了的神君有些婆婆妈妈了。
不远处的洞府倒是不难找,整个山洞看上去只比普通的无腹人稍微强些,要细说强在哪儿……
大概就是门口挂了几块已经烂出破洞的花布,也算是有个门帘了吧。
越靠近洞口,扑面而来的药味就越加明显,有些惊讶的孟望舒停在洞口不远处一堆熄灭的柴火边,看着地上还冒着微微热气的药壶,带着几分吃惊抬手捂住了嘴。
世人都说无腹国茹毛饮血,是九州之外的原始部落,现在看来,只有那些底层的无腹人在过这样的日子。
即便是千百年来,无耕作,也不养牲畜,头领大人生了病,还是得熬药喝药,绝不可能像野人一样挨着。
只是那药炉子里的药渣看上去粗糙得很,有几片枯黄的叶子看上去甚至都没有熏制过,感觉刚从树上摘下来就被扔了进去,散发着新鲜树叶被沸水滚烧过的古怪气味。
“你们若是来寻暴水的,今日便不是时候。
他病得严重,吃了药也没有起色,各位不论急与不急,都过几日再来吧。”
洞里有人听见了动静走了出来,蹲在炉子边又生了一把火,往刚才得药壶里倒了些水,就又架上去烧了起来。
“那柴胡叶,是需要熏制过再煮的……
否则寒性未除,药性受阻,只怕喝了也是白喝。”
虽然面前站着的人比寻常的无腹人更加可怕,除了深深凹进去的腹部,灰白的两排胸骨也露在外面。
听见她说话仿佛置若罔闻的人继续佝偻着高大的身子,举着手里陈旧的蒲扇扇着火。
过了一会儿,见几人还是不走,才叹气答话道:
“几位是从上界来的吧?
瞧你们的衣着打扮,便如我那洞里成日里发梦痴想的兄长形容的那般,穿金带玉,好不快哉。
想必神女你是不知道买不起药的难处,从小到大也不曾吃过没钱的苦。”
蹲着的人说完这些话便没有再接话,只闷头盯着炉子里的液体。
孟望舒见这么问下去只怕天黑了,也绕不到自己想问的事儿上,便爽快的掏出一把银子递了过去。见那头领有些迟疑,便大着胆子把钱塞进了他的手里。
“不远处有处黑市,传说什么药材都有,您不如等天黑了赶去里面换一些用得上的。
我们在此地替您看一会儿吧。”
试探地边搭话边往山洞里走的陆伯都,边观察着熬药的人脸上的神色,边仔细听着山洞里的动静。
洞里除了时不时传来的一阵沉重喘息声,看来里面的人病得不轻。
“神君不必遮掩,你们来此地,是为了取我哥哥的命吧?
你虽没有言明身份,靴子上却满印了昆仑独有的云纹。
前些日子,他为了换哪药,给黑熊精们喂了毒,谁知道那些熊最后居然去了天下九部,到底是惹上了不该惹的人啊。”
说话的人把药壶里刚滚起来还冒着泡的药倒进了一个不知道多久没洗的碗里,迅速弥漫开的一阵酸腐之气叫人分不清是碗里的臭味还是药太刺鼻。
“换药?他跟谁换的药?那毒就是给他药的人给的?
您若是肯把知道的告诉我们,洞里的人立刻便可获救,我们都是有些灵力在身上的,只消我们运用灵息,他的病便可立刻好起来……”
谁知道捧着药的人却并不搭理急切的太阴神女,自顾自端着药就走进了山洞里,打量了一眼这位神界的来客,冷哼了一声喃喃自语着就消失在了花布后面。
留在原地的几人却都听清楚了他发牢骚的内容:
上界的人,就是把我兄长害成这样的人,别指望我还能相信你们。
这样浪费时间显然不是办法,陆伯都思量了片刻,就撩开那几帘破布径直走进了洞里。
晚些反应过来的人赶紧跟了进去,那看不出颜色的布帘上散发的气味,比起里面的腥臭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年轻的神君已经盘腿在里面的床边坐下,说是床,也不过是一卷席子铺开来,上面放着堆在一起布满污渍的毯子。
躺着的人与刚才熬药的人长得一模一样,正闭着眼剧烈地咳嗽。
随着灵息的慢慢注入,咳嗽声渐渐低了下去,腹部那空无一物的凹陷处也不再空抖着贴骨的那层皮,病了不知道多久的人终于有了力气缓缓地睁开了眼。
本以为等他睁开眼,还要盘问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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