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知道自己真的生了气,在门外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她开门的二弟。终于起身离开留下了一串脚步声,孟望舒闭门不出了几个时辰,听见弟弟走远,立刻就打开门端起了门口的食盒。
将里头的东西一字摆开在桌上后,望着笋子烧麦和青丘才有的干菜肉馅纸皮包子,有些日子没回来的人高兴得拍了拍手。带着女儿就大快朵颐地享用起来。
直到盘子里的东西一扫而空,端起最下层的汤羹来顺气的人,才发现汤碗下头压了封信。碗里的汤羹有些酸辣爽口,信里的内容却让心里终于松快了些的人,眉头又紧紧皱了起来。
自小家里的二弟就是最沉不住气的,不知道为何这回却将这秘密压在肚子里,憋了整整两日。到了今晨的马车上也没告诉自己,反而到了现在才留下这纸条来。
小狐狸仔仔细细看了两遍信,才起身叫人把北海驸马叫了进来:
“你现今倒是个藏得住事情的人了,这么大的事儿能自己憋着,只推说淳姬怀了二胎才去晚了。”
叹了口气的孟白藏拉开一把凳子坐下,努努嘴逗了逗摇篮里要睡不睡的外甥。组织了好半天语言,才把肚子里的事儿理顺,慢条斯理地说了出来:
“致远神君说叫我去查,别打扰你们休息,我哪里敢随便就去吵了你们。
再说了,此事实在太大了,我到现在还没缓过来,佛国人间等于在凡界造出了一整个一模一样的凡间,这事儿若是天帝不知道,那两个老东西也太大了。
若是这事儿天帝知道,那你便要想想,咱们现在与之为敌的,不是普通的两个上神,是三界最尊贵的天下共主,那咱姐弟俩,到底惹不惹得起他们?”
信上说的事儿,的确像弟弟说得一样严重。那日同他们跪在重霄殿里的致远神君,回去思来想去总觉得不对,不明白为何那两个上神要如此针对昆仑。
即便是这些年夫君即位后,升仙的妖族比以前多了不少,离撼动那两位神界的泰山北斗,也还有着千万年的距离,要说对方现在就开始未雨绸缪,也未免太扯了。
可那位老神君,越查到后来,越觉得事情不对,竟然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无极神君那位鲜少露面的小女儿,因为父君如今被禁足,竟然罕见的首次登门,去了致远的仙宫里取日常修炼需要的丹药。
心里起疑的老神君暗中跟了她好几日,终于在险些败露之际,发现这父女俩居然在东海的无人区,建立了一个新的凡界,那地方所有建筑和陈设均和九州八紘一致。
唯一不同的是,外界有太阴族重兵把守,里头的居民,也都是末等的仙族和人族繁衍而来。这个地方看上去不是几十年的功夫能够打造出来的,其中居住的那群半人半神的居民,也有老有少,看上去繁衍了不止一代。
可惜的是,那位老神君未来得及细查,就差点被发现,只能先行回去,写了密信请如今海上势力最强的鲛人国前去查探。
“我们现在国力虽然是四海里最强的,与东海却甚少有来往。
这些日子派去的黑鳞战士,更是连打海妖都不在话下的,偏偏去了三四批,都像是被漩涡吸走了一般,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我去南海前,单独去了一次,那地方结界重的很,坐骑都无法靠近,个中情形,更是难以得见,在外围转了整整一夜,眼看着太阴族的兵都换了两波,还是没找到入口,最后只能无功而返了。”
弟弟的武艺灵力虽然比自己差了不少,但坐骑却是陆伯都亲自从昆仑挑选的灵兽四角鹿,身形矫健迅速,甚至能踏于孤魂聚浪的忘川河上,当年那位山神把这灵兽作为白藏十四岁的生辰礼,惹了不少的非议。
是以弟弟这些年,甚少愿意牵这坐骑出来,平日里都只骑寻常的飞马。但难得有机会,牵了那千万人眼红的灵兽出来,居然连那佛国人间的外围都没能进去?
想到这儿,孟望舒只觉得不去亲自看一眼绝不能解心中所惑,立刻就点燃了手里烈火宫的引香。那位杀手头子,恩恩爱爱的日子最近也过了不少,不如暂时放一放儿女情长。
带着那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月族族长来给自己看看孩子吧。
到了半夜终于出发的人,看着非要跟上来的孟以冽,有些放心不下的试探道:
“把宜苏交给白少春,真能放心吗?叫你留下还偏不肯……”
没想到被提问的家伙满脸冷峻,沉声答道:
“一个月族族长,满山的涂山氏亲卫,加上我的六个亲信,别说是一个孩子,上百个也尽够了。
你还是操心操心咱们仨个吧,神君信上说那门口不止有太阴族的精兵,还有上百尊千眼佛像在入口处看着,今日有去无回的,只怕是我们,到时候死在哪儿都还不知道呢。”
出发前,这位烈火宫宫主再三提议要叫那位山神一起去,是自己死活都不肯,只说看看就回去,才把这两人哄了出去,想到这儿小狐狸也只好讪笑着咬咬嘴,并没答话。
素日里昆仑作为凡间通往神界的唯一入口,所有的人间事务,都是他们天下九部联合阴律司操办的。
那两位被关禁闭的老上神,更是从不关心在他们脚下艰难生活的芸芸众生。现在居然偷偷在东海的无人之境造出个佛国人间来,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猜不透对方到底要做什么。
“那地方姐夫自己也没去过,他给你的那符纸到底管不管用?还真能穿过结界带咱们进去吗?”
孟白藏显然对自己手里拿着的穿云符有些不放心,但说回来,她也不知道手里头的这东西好不好使。但这玩意儿是大婚之时,一位神界祖师送给他们的贺礼。
那位祖师号称这符纸能破三界所有结界,去往一切无人之境,当日收了这东西的神君转手就塞给了新婚的妻子。而接过符纸就一直揣在随身香囊里的人,今日也是第一次用。
直到东海发绿的海水在脚下翻涌个不停,面前厚厚的云层怎么都穿不透时,把符纸摆弄了几百遍后,紧张地点燃后,小狐狸才长舒了一口气,符纸烧完的速度极快,云幕也飞快地闪出一道缝隙来。
抓紧时间钻进去的三人,来不及看一眼入口,就忽然失重,在半空中翻滚着下跌。孟望舒咬紧牙关才没让尖叫声破喉而出,花了好大力气才稳住气息和身体,在半空中定了下来。
站在空中定了定心神,环顾了一圈四周,被孟以冽拦腰抱住的弟弟果然已经昏了过去,正垂着手脚毫无知觉地坠在挚友的臂弯里。
而脚下,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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