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
“你?你在南边待过些时日,做个渔翁不好吗?”
陈患离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那便将万花楼背后主子的事透给太子,让他们两个斗去。”
“已经让宴安去办了。”
付淮盈思虑片刻,倏地想起林晏安说过,前世登基的是三皇子。
“你有空的时候,多接触接触三皇子,能在太子和寰王中搏出一条路的,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三皇子在两位皇兄面前毫无存在感可言,可他在百姓中的声名极好,无论是施粥还是房屋倒塌救援,都是他亲自去的,在民间也得了个爱民如子的名声。
只是他的生母只是一介宫女,不得宠爱,也无家世,注定难登高位。
“我见过三皇子,看面相,……嗯……怎么说,像菩萨。”
“菩萨?这是什么长相?”
“……嗯……我也说不来,就是莫名的感觉。”
付淮盈没见过这位三皇子,便也想象不出来像菩萨,是什么样的面容。
许是背后说人总会被撞见,付淮盈回去的路上,正巧看着一位少年蹲在假山旁,手伸着往里头探,不知道在捞什么。
她本不想打扰,却发现他穿着皇子服饰,背影清瘦,不是太子,更不像寰王,不是这两位,就是方才患离提起的,菩萨般长相的三皇子了。
付淮盈脚步停滞,思虑片刻,还真想看看菩萨长相是什么样的,她上前行礼,“三殿下。”
陈文谦回头看她,眼神下移,看了看她腰间的牌子,点了点头,“……你是……付执笔吧?”
付淮盈点头,看着他的样子,感叹陈患离形容得没错。
一对柔而弯的柳叶眉,眉心一点红痣,垂眸时似有悲悯之味,嘴唇略薄,自带一股浑然天成的慈悲之感。
“三殿下这是在做什么?”
“里头有只白猫,断了腿,却不肯出来。”
付淮盈四处张望了一圈,从不远处摘下一些草,放在手心,往回走。
她在假山下的洞前蹲下身,陈文谦见她过来,犹豫片刻,起身让开。
付淮盈将手往里头伸了伸,那白猫立刻就出来,往她手上蹭。
陈文谦直呼惊奇,蹲下身将猫抱了起来,“付执笔……这是怎么办到的?”
付淮盈将那叠草摊开给他看,“用这个,得配本草里提过,薄荷,猫之酒也,用薄荷就能将猫引出来。”
陈文谦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今日多谢付执笔了,我现在得去替它处理伤口,就先走了,改日定登门道谢。”
“举手之劳而已,殿下不必挂怀。”
出了园子,付淮盈转头又撞见浮白,匆匆忙忙的往外赶。
见了她,浮白立刻上前,眼都红了,泪水瞬间决堤。
“三姑娘!救救我家公子吧……”
“温禹和怎么了?”
“先前在路上中的那一剑!剑上有毒,本来是已经清了……昨日醒的,可突闻噩耗,公子……公子又……”
付淮盈垂眸,掩下眼里的不耐,声音冷静,“你家公子情况不好,你不去找太医,偏来寻我?我又不会治病,寻我做什么?”
浮白立刻跪下来,满脸泪,“三姑娘……我求求你,求求你去看看我家公子吧……他梦里还念着你的名字……”
“起来,我没说不去,用不着这样。”她不是很习惯被人这么跪。
浮白立刻起来,走在她前面带路。
付淮盈跟着进了院子,正巧撞见婢女端了盆血水从里头出来,浮白见了,又哭起来。
付淮盈看着烦,瞥了他一眼,“别哭了,招晦气。”
浮白立刻收了泪,他不能哭,别真给公子哭没了。
付淮盈抬步直接走进内室,太医正处理温禹和渗血的伤口,见了来人,微微一怔,“付执笔?”
付淮盈点头示意,垂眸去看床榻上的人,温禹和惨白着脸,闭着眼,脸上还有泪痕,看着格外羸弱。
“刘太医,他什么时候能醒?”
“这得看情况,他才刚醒,情绪波动太大,现下血止不住,若还一直这样,就很难办了。”
付淮盈找了个地方坐下来,她也有些好奇,温禹和能不能熬过这遭。
又过了半炷香,血还是没止住,刘太医急得直冒汗。
付淮盈本打算冷眼旁观,回首时却又倏地看见他挂在架子上的外衣,上面系着一块玉佩,有些愣神,这样的玉佩,她也有一块,是温初言亲手雕刻的,只有两块,原本是他们一人一块,温禹和闹着要和她一对,从温初言那讨来的。
如果温禹和死了,温初言会撑不住的吧?
付淮盈盯着那块玉佩看了许久,才叹了口气,从袖中拿出一粒先前制的药丸,递给刘太医,“这是我阿娘留下来,能护住心脉,您试试吧。”
刘太医无奈,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将温禹和扶起来,试着把药塞进去。
可人不清醒,药送不进去,付淮盈只得亲自来,她伸出手,咔咔两下将温禹和的下巴卸了,又将药丸混着水倒进去,才将下巴复原。
做完这些,她才重新坐下,等到血彻底止住,才起身离开。
“今日辛苦你们了,等将军回来,都有重赏。”
她转过头,微微点头,向刘太医道谢。
温禹和再度醒过来时已经是深夜了,浮白没敢合眼,盯了一个晚上,见他醒来喜极而泣。
“公子……公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他立刻去拿了水,将温禹和扶起来,喂给他喝。
温禹和喝了水,但声音还是依旧嘶哑,“表姐她真的……”
“公子,莫要再劳心了,今日若不是有三姑娘……我都怕见不到你了……”
浮白说到伤心处,又是不停的拭泪。
“淮盈姐姐来了?”
“三姑娘担心你,特地来看你的,三姑娘见伤势不好,流血不止,拿出了她姨娘留下的可以护住心脉的药,才保了公子一条命。”
温禹和摸了摸胸口,扯了扯嘴角,苍白的脸露出一抹惨淡的笑容,他闭了闭眼,没接话,只让他出去。
温禹和见他出去,肩立刻耷了下来,捂着胸口,泪水涟涟。
这么多年,他一直都不聪明,没有哥哥的战功,没有表哥的官职和功名,他知道自己配不上淮盈姐姐,可就是爱她,爱到每次她在的时候,总会犯蠢。
他也知道淮盈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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