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将目光投向一旁早已吓得面无人色、恨不得缩进地缝里的徐敬若。
“徐大人。”南宫治的声音恢复了那种听不出情绪的平淡,“这里没你的事了。太后娘娘需要静一静。滚吧。”
徐敬若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叩了个头,看也不敢看失魂落魄的徐妙晴一眼,几乎是手脚并用地仓惶退出了寝殿。
殿内只剩下南宫治和摇摇欲坠的徐妙晴。死寂,像冰冷的潮水般蔓延。
不知过了多久,徐妙晴猛地吸了一口气。
她一把推开扶着她的宫女,踉跄着站直身体,一把扯过旁边衣架上华丽的孔雀翎披风胡乱裹在身上。
“摆驾!去乾清宫!立刻!马上!”
玉玺她必须拿回来!
不惜一切代价!
那是她翻盘唯一的希望了!
乾元宫内,檀香袅袅。
郑遂百无聊赖的摆弄着玉玺,等着那个该来的人。
终于,急促而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宫人慌张的通传。
“太后娘娘驾到——!”
郑遂指尖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摩挲着玉玺光滑的边缘,嘴角几不可察地向上弯起一个极小的弧度。
这么忍不住啊?
看来还是自己高估她了。
殿门被猛地推开,徐妙晴冲了进来。
郑遂抬头去看,只见徐妙晴形容已然是狼狈至极。
且不提那因疾走而有些松散的发髻,和几缕发丝贴在汗湿的额角。
就连脸上那副精心描画的妆容也花了。
谁还能看出,徐妙晴如今也不过二十出头?
而徐妙晴在看向郑遂的瞬间就目光一寒,随即停顿下来,直愣愣的看着软榻上的郑遂,更确切地说,是看着他手中那方曾经被徐妙晴弃之如敝屐,如今却象征着无上权柄的玉玺。
“皇帝!”徐妙晴尖声开口,完全失去了平日的雍容做派。
她甚至等不及走到近前,就站在殿中目光灼灼地盯着郑遂的手。
“把玉玺给哀家!”
郑遂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疾言厉色吓了一大跳,身体微微一颤,手中的玉玺差点滑落。
他慌忙将玉玺紧紧抱在怀里,抬起一张写满惊惶的脸。
眼睛里迅速蒙上一层水汽,声音怯怯。
“母……母后?您……您怎么了?为何如此生气?是……是谁惹母后不快了?”
言罢,郑遂抱着玉玺,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徐妙晴被他这副“懵懂无知”的样子噎了一下,一口气堵在胸口,憋得她脸颊发烫。
郑遂装什么无辜?
当初和自己闹翻的时候,那副该死的样子,徐妙晴至今还记得清清楚楚!
这会儿在这儿装柔弱,像个小娘子似的,他真把自己当戏班台柱子了啊!
徐妙晴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怒火,努力挤出一个还算温和的笑容。
“皇帝莫怕。”她放缓了语调,上前几步,试图靠近软榻。
“哀家、哀家不是生气,哀家只是觉得,有些对不住你……”徐妙晴强忍**说道。
“之前都是哀家的错,其实……其实哀家时时刻刻记挂着你,从未想过抛弃你的……”
言罢甚至等不及郑遂的反应,又急切的道。
“皇帝啊,你看,哀家都未曾抛弃你,那咱们之前的约定,就还是作数的。这玉玺就还是……”
郑遂抱着玉玺的手收得更紧了,仿佛抱着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怯生生地看着徐妙晴伸过来的手,眼圈更红了。
“母后……您之前不是这么说的啊!您说玉玺放在朕这里,您才安心,朕……朕一直很小心地保管着,睡觉都放在枕边,生怕有半点闪失……母后,您是不是不信任朕了?”
**,死绿茶!
徐妙晴几乎气的七窍生烟!
“够了!”徐妙晴再也按捺不住。
她猛地向前一步,染着鲜红蔻丹的手指几乎要戳到郑遂脸上。
“郑遂!你少跟哀家装什么懵懂无知、柔弱可欺的小可怜!哀家不是瞎子!当初你与哀家合谋对付徐敬意那老匹夫时,是何等的阴狠毒辣、算无遗策?那些借刀**的毒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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