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能活在郑遂的操纵之中,无法自拔,却又不得不因为执念,而朝着自己曾经设定的那条路走去。
影巫不禁打了一个寒颤。
瞧如今这样子,韩王把徐敬意放出来,简直是大错特错了!
这表面上来看,是韩王让徐敬意回来,为他扫平前方的障碍。
可实际上,韩王做出这个决策,真的是他主观上的决定吗?
不!不是的!
从秦王大败于禁军的那一天起,韩王就已然落入了郑遂的算计之中。
而徐敬意的回朝,则本就是郑遂所能预料到的结果。
他根本就就是早就笃定了韩王一定会因此而慌张,一定会急于铲除朝中对他的阻碍,但又不想脏了自己的手,更想保存实力,因而他必会推出一个替罪羊。
当时急于活命的徐敬意,可不就是这个替罪羊吗?
可他又哪里知道,郑遂从始至终的目的都是将徐敬意弄回京城来,放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而如今的结果,也的确如郑遂所愿。
徐敬意回来了,身上余毒未清,从今往后他只能苟延残喘的活着。
直到郑遂允许他断气的那一天,徐敬意才能摆脱这惨无人道的痛苦。
影巫不禁有些紧张的咽了咽口水,他实在是不知自己该如何表达现在的心情才好。
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了,
除了乖乖听郑遂的话以外,他竟也从心底油然而生出了一种名为顺服的东西。
那不是因为眼前情况如此,所以才不得不做出的决定,而是一种由内而外的,几乎是等同于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对郑遂彻底的顺从与臣服。
他不得不承认,郑遂在**人心之道上颇有天赋。
他就好像天生能够看穿所有人内心所想一般,所以他对待任何人都可以游刃有余。
甚至嬉笑怒骂之间,就可以改变这朝堂上铁一般的格局。
事已至此,影巫终于忍不住问出了一个自己一直所疑惑的问题。
“陛下,您还是曾经的陛下吗?”
影巫知道自己这话问出来很有可能会惹火郑遂,他更清楚,郑遂可能根本就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
但他还是忍不住想问。
郑遂却只是微微一笑,走上前,朝着影巫抬起手。
影巫下意识的往后缩了一下,却只见郑遂将手落在了自己的头上,轻轻的揉了揉。
“小家伙,这个问题对你来说,有那么要紧吗?”
影巫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而事实上,他也陷入了沉思。
是啊,这个问题,真的有那么要紧吗?
不管郑遂到底是谁,但他知道郑遂要做的是什么,他也只需要明白郑遂要做的是什么就够了。
而郑遂要做的,恰恰是拨乱反正。
让着混乱的世道回到本该有的节奏上,让天下心怀不轨之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让黎名百姓过上他们应过的日子。
所以还要紧吗?
不要紧的。
“而你现在要去替朕做的,只有一件事。”郑遂说道。
“保住徐敬意的命。”
郑遂缓缓站直身子,目光骤然一寒。
“你师父要来了,你应该知道轻重。”
影巫心下一沉,连忙郑重道:“属下明白。”
鬼师既然来了京城,一是为了韩王的命令,而便是为了他自己的谋算。
不管是哪一种,都要围着徐敬意转。
所以徐敬意这个人必须须得活着。
小院那边渐渐传来了楚王的低声痛呼,这解药果真如影巫所说,服用下去之后痛苦不堪。
短短两个时辰之内,太医和伺候楚王的那些个奴仆就往郑遂面前来了好几次。
汇报的内容也无外乎是那些药服用之后,楚王痛苦不堪,人也一直在不停抽搐着。
瞧着楚王强忍剧痛的模样,他们心中也忍不住对影巫生出了怀疑。
这到底是解药还是**?
也不知是他们这些中原人见识的太少,还是他们巫蛊师的招数实在是让常人难以理解。
总归这也要发作起来的症状,可是比他们所见过的**发作之时还要痛苦百倍。
只是如今这种情况,连影巫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
鬼师之所以被称之为鬼师,就是因为他的招数诡计多端、难以预料,而且他应敌的法子,向来都是不留任何余地的。
哪怕是不要了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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