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接到杜欣宜的电话,担心是有什么重要的事,祝沅没有犹豫便接通了。
“姐姐……”
听到杜欣宜声音的那一刻,祝沅便察觉出了一丝不对劲。
她的声音很哑,却又不带鼻音,不是感冒造成的。尽管她在极力掩饰,但语气还是带着些许紧张。
心中不由得警惕起来,祝沅故作轻松地讲:“怎么了,欣宜?”
“我,我喝醉了,你能来送我回去吗?”
杜欣宜讲完这话,电话另一头沉默下来。
她面色惨白不自觉地屏住呼吸,骨节分明地紧紧攥着衣角,眼看着通话时间一分一秒的跳转,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锋利冰冷的刀片就抵在她脸侧,她怕下一秒自己的脸上便会多出几道血痕。
靠脸吃饭的人,容貌几乎与性命同等重要。
时间凝滞片刻,祝沅讲:“好啊,把地址发我吧。”
一直到挂断电话,陈兆良手腕一转才收起水果刀,杜欣宜也跟着松了一口气。
“你们要我做的事我做了,可以放我走了吗?”
梁宴安懒散地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叠着,不知何时点了雪茄,他吐出一口烟雾,讲:“急什么?等祝小姐来了再放你走。”
“你究竟找她做什么?”杜欣宜觉得自己就快要崩溃了,此刻问出的话也带着几分歇斯底里。
她不想害人,可实在被逼的没办法。
梁宴辰扫了她一眼,笑容睥睨,却又如蛇蝎般狠毒:“你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
……
祝沅看着杜欣宜发来的地址,转而给她助理打了通电话。
“喂,祝小姐?”
祝沅嗯了一声,刻意沉默,想等对方先讲。
“是有什么事吗?”
祝沅了然,又试探着回问:“刚刚跟欣宜通了电话,听声音她状态有些不好,是病了吗?严不严重?”
助理顺着她的话说:“不严重,就是普通感冒。”
“感冒?那有吃药吗?”
“吃了,吃了的。”
祝沅笑了下,确定了什么,又问:“感冒也不能休息呀?还要在剧组拍戏?”
助理应和着说:“没办法,赶进度嘛。祝小姐,杜老师叫我了,我先去一趟……”
“好,你忙。”
临行前,祝沅戴好小巧精致的女士表,为了以防万一,又给温瑜留了消息:2小时后无回信,报警。
夜间天气变化极快。
电台里报道着今夜的气象:根据天文台最新数据,夜间至凌晨时段,本港将会有雨势渐增情况,预计凌晨1点左右雨势达到最强。记得收衫关窗,出街带伞……
出门时已经开始刮风了,这一晚注定不会安宁。
夜店酒吧门外,祝沅刚一露面,便被两个黑衣保镖引去了包厢。
途径舞厅时,吧台边正坐着几人,衣着光鲜,各个都像富家少爷。
祝沅停了一瞬,朝吧台那处望了一眼,恰好与其中一人对视了一秒。
保镖见她不配合,便靠近了一步,威胁意味明显。
祝沅只好回神,继续顺从地跟他们往包厢走去。
方才与她对视的那人名叫李湖,周遭的也皆是常厮混在一处的狐朋狗友。
不过特别之处在于,他们往日跟着傅家大少混,好不风光。
但今天傅言钦不在,而且似乎梁家的人也在这边,他们便没敢太张扬。
“看什么呢?”
李湖回神讲:“刚走过去的那位小姐,看着有点眼熟。”
“眼熟?怎么眼熟,该不会是跟人家瞧对眼了吧?”
他对这开玩笑的话没怎么在意,自顾自地喝着酒,许久没讲话,却忍不住想自己究竟在哪见过她。
琢磨了一会儿,终于想起来她好像是那位与傅家关系很好的祝小姐。
以前她来找傅言钦的时候与她有过几面之缘,但是最近又听说这两人闹掰了。
刚刚的情形,看样子她似乎是被人为难了,为难她的可能还是梁家人。
李湖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但这位祝小姐同傅家关系非同一般。如果这次当作没看见,之后万一两人又和好了,若是提起今晚这事儿怎么跟傅言钦交代?
这傅家大少可不好得罪,思来想去,李湖还是决定多嘴知会傅言钦一声。
……
包厢里并没有太多人,除了杜欣宜和梁宴辰,还有一人祝沅没见过。
但根据之前所了解到的,这人多半就是一直跟在梁宴辰身边为他出谋划策的陈兆良。
陈兆良是怎样的人?祝沅以前从来没有接触过,因此也不能确定。
但从他往日的行径来看,用趋炎附势,阴险狡诈来形容他都不为过。
祝沅进了包厢,方才引路的人尽数守在门外,包厢内密不透风,掺杂着浓郁的烟酒味,仅有这一扇门,压抑的叫人喘不过气。
看着门关闭的那一瞬,她心里莫名生出一种决绝感。
进入这里就如兔子闯入牢笼,她逃不出去了。
祝沅缓步走到杜欣宜面前,把她从地上扶起来。
杜欣宜受了惊吓,又在地上跪坐了许久,腿脚麻木,起身时险些站不稳,不过幸好祝沅撑住了她。
她温声询问,“还好吗?”
杜欣宜点了点头,不太敢讲话,此刻的状态实在狼狈不堪。
“祝小姐,许久不见,依旧明艳动人。”
梁宴辰一副上位者的姿态,看她们如同在看一件玩物。
她忽然想起傅言钦对他的评价,一点也没错,果然令人厌恶至极。
“梁先生想找我,一通电话的事,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
“的确,早知祝小姐如此识大体,也用不着这么麻烦。”
祝沅实在给不出笑脸,无意虚与委蛇,冷声道:“既然我来了,是不是可以放她走了?”
梁宴辰不置可否,挑了挑眉,陈兆良便意会的叫人开门。
“走吧。”祝沅对杜欣宜讲,杜欣宜却有些犹豫,她攥着祝沅的手不肯离开。
就算一开始不知道梁宴辰找祝沅什么事,现在也大概猜到了,留她一个人在这里意味着什么,没人比杜欣宜更清楚。
祝沅安慰道:“没事,你先回去吧。”
没给她拒绝的机会,陈兆良一个示意,门外的保镖便强行将她带了出去。
一阵躁动后,包厢内又归于平静。
“梁先生究竟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祝小姐是明知故问,我哥想在你这儿得到什么?我也想。”
祝沅笑了下,主动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一副逆来顺受的模样。
“祝小姐倒是坦然。”
祝沅看着他,忽然很疑惑地问:“你哥哥的东西就那么好?”
这话似是说中了梁宴辰的心事,他果然变了脸色。
祝沅却淡然地倒了杯酒,亲自喂到他嘴边,“左右我今晚是躲不掉了,喝了这杯酒,梁先生想怎样便怎样吧。”
梁宴辰接过那酒,却并没喝下。
“怎么了?怕我下药?”祝沅看他将酒放在茶几上,于是笑着问他。
“你最好少耍花样。”
他压着火,此刻急不可耐地想尽数宣泄出来,他一把将祝沅拉至身前,抬手便要去剥她外衣。
下一秒手背被按住,她讲:“有人看着哪儿能尽兴?”
“你出去吧。”
陈兆良原本靠在门边默默看着二人,闻言对梁宴辰讲:“我不放心她。”
祝沅再添一把火,像对什么恍然大悟,“哦,想不到陈先生还有这种爱好?”
“阿辰……”
“出去!”
梁宴辰不耐烦地扯了扯领带,语气重了几分,陈兆良知道再纠缠会惹怒他,于是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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