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价是……罚你吃两块绿豆糕,要吃得饱饱的。”
“不然不带你出宫。”
林觅原边走着,边又用手指勾了勾小蛇的下巴。
分叉的蛇信子吐出,蛇尾巴环绕在她手腕上,猛地颤抖。
那蛇头乖乖地蹭着她的指尖,仿佛在点头,圆圆的眼睛一直盯着她。
林觅原笑着捏她的脑袋:“真乖。”
小蛇似乎害羞了,吐出蛇信子时,蛇身缠绕在她指缝间,不断收紧。
手指白皙,带着常年练剑握笔的老茧。
柔软的蛇身盘动着,竟不知不觉带了些湿黏,鳞片微硬,腹部柔软。
林觅原没觉得有什么,以为沾了雪,湿湿黏黏的,缠在手上的触感怪异。
她却觉得很好摸。
纤长的手指不断拨动小蛇的身子,抚过她的蛇身,看着对方亲昵地在她指间盘动,唇角的笑意越深。
还真是转性了,变得黏人了。
恐怕是方才被那群宫人吓到了。
林觅原摸摸她的蛇头,安抚她,带着她出了宫。
额头上还有血,她解开里衣袖口的绑带。
那是一条红绸,她将红绸绑在额头,遮住血色,额角的碎发被风吹动,弯着眸子,美得惊心动魄。
小蛇呆呆地看着她,尾巴更加剧烈地抖动。
手指上如同沾了滑腻的雪水。
宫门外,其他世家公子哥们都磕的头破血流,被抬了回去。
她这‘伤’也得一直遮着,养一些日子。
林觅原出宫后,径直上马,这是只棕色骏马,她不禁想起自己的千袭,那匹枣红骏马,陪伴她许久。
她摇摇头,苦涩地笑,不再想过去。
重来一世,忘记江予挚,忘记前世的一切,也就不再会有痛苦,迎接她的,是未知的美好。
只要能和江予挚再无瓜葛,怎样都是好的。
她想着,手上却忽然一痛。
小白蛇竟然咬她,漆黑的圆瞳死死地盯着她,蛇身缠得太紧。
没咬破皮,蛇信子还一直舔着她的手指。
恐怕是不小心的。
林觅原没当回事,继续驾马奔回侯府。
只不过小蛇竟趁着她里衣袖口没绑住,顺着她的手臂,渐渐滑进她的衣袖。
鳞片紧贴着肌肤,整个蛇身缠绕着手臂,往上爬去。
林觅原身上是淡淡的馨香,犹如午后阳光照耀的暖意。
小蛇钻进她的胸口,那里绑着束胸带。
林觅原皱眉,又觉得她可能是太冷了?所以才钻进去。
正是蛇冬眠的时候。
总之,她此时也不可能大庭广众把她从胸口掏出来。
她只能带着她走进侯府。
祖母早早地候在门口,满眼的担忧,一见到她,便松了口气,问道:
“宫里传来消息,所有世家公子们皆不能人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林觅原迎上去,扶着她往府里走:“祖母,天凉,进屋我再同您说。”
“好好好。”
一旁的庶兄满脸嘲笑:“还能有什么,今日他们成了整个京都的笑柄,我这好阿弟虽然不用娶公主了,可却是不能人道,往常想与他结亲的人踏破了侯府的门槛,今日倒是一位都没有。”
“我看啊,阿弟今后怕是娶不到妻喽~”
“你给我闭嘴!”祖母怒了:“长公主择婿,你倒是不用去,还多亏了与淮烟的婚约,否则你也得在那大殿磕破头!”
“过些日子你就与淮烟完婚,是我们侯府的错,一直耽误了婚事,污了她的名声。”
“婚后你可得好好待她。”
林觅原看着庶兄黑了脸,吵道:“急什么?她就是个病秧子,若不是她,我早已娶了姣姣了。”
姣姣,是庶兄在外头养的。
林觅原记起自己的长嫂傅淮烟。
长公主九岁被送入佛堂,留下最后一则预言。
边关大捷。
同年,边关打了胜仗,但领兵的傅将军战死。
傅将军曾是她父亲的副将,妻子早亡,如今他一死,留下一孤女,竟托孤给林府。
早年间两家约定过婚事。
九岁的傅淮烟被牵入府中,身体孱弱。
带她来的陈副将满脸忧愁:“这孩子太可怜,还望老夫人收留,那婚事……”
他想让傅淮烟与林觅原定亲。
祖母再三推辞,最后只说:“当初定亲可没有说是嫡子,这样吧,让她庶兄与之定亲,就等淮烟及笄后完婚。”
“我们侯府不会亏待了她。”
陈副将欲言又止,身旁脸色苍白的女孩拽了拽他,最后这门亲事成功定下。
林觅原在一旁看着,那时她十四岁,比同龄人高一些,身姿笔挺,墨发高束,一身劲装,还握着剑。
她看了这位小嫂嫂一眼,转头又去练剑去了。
练完剑,却听到一阵细微的抽泣声。
她循着声音走过去,看到那脸色苍白的女孩跌坐在地上,无人看顾,一双含泪的桃花眸。
与她对视,对方连忙将脸埋在膝间,像只胆小的猫儿。
“怎么了?“
“摔……摔倒了,起不来……”
“那你为何要来?”
这里也没有下人,最后林觅原将她抱起,才十四岁的身躯,却轻易将九岁的傅淮烟打横抱起。
她太轻了。
傅淮烟低着头,咳嗽着,声音很小,几乎听不到:“我家人都离世,只能来这里……”
“只要能留在府里,做什么都可以。”
那时候,她只觉得她好可怜,同样是父母早亡,好歹她还有祖母护着,还有一个家。
于是后来,她时常派人送些小玩意儿去她院中,傅淮烟也会给她回信。
娟秀的字迹,写着:“多谢林哥哥,烟儿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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