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砂在认识夏达海之前,老板这个角色已经初具形象。
但不可否认,夏达海的出现,令老板这个形象更加丰满、真实。
有那么一瞬,李红砂瞧见夏达海的脸庞,弥散出一道影子。
像另一张不该在人世中存在的脸。
这段文字,老板在念给她听。
窗外的雨没个消停,大风撞上青窗,势必要把窗户砸烂般,哐啷响着。
她站立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夏达海,却因一刹那的恍惚,地位翻转,宛如被他睥睨质问。
李红砂不禁打了个寒颤,夏达海立刻问:“冷吗?”
他起身脱身上的外套,心急下忘记她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床上就有能给她取暖的被子。
外衣脱到一半,斜挂在手臂上。内里的黑衫短袖露出半截精壮的手臂,流水样的肌肉线条还是那么好看。
李红砂上前几步,纤细的手指贴上他的胸膛。
她丈量一眼,大概罩不住。
夏达海不敢乱动了,外衣不着调地挂在身上,呼吸乱了语调:“红,红砂……”
这个称呼什么时候改的,熟稔亲切,她和他都没有发觉。
李红砂倏地张开手,整个手掌贴在他的胸上。
不过一层薄衫,指尖轻触的微凉不若目下温热的掌心刺激。
她近身,感受着他炽热猛烈的心跳。
他还喜欢她。
夏达海难得敏锐,察觉出李红砂此时的情绪不太对劲。他该问一嘴,但她贴在他胸上的这只手,完全占了主导。
李红砂继续往前,他便欲拒还迎地后退一步。
小小的房间在他的大跨步下,显得逼仄,夏达海快没有退路了。
他抬眼越过李红砂的头顶,看着近在咫尺的卧室门,咽了口唾沫,在她又一次逼近下。
心一横,拐了个弯。
不晓得李红砂发觉没。
夏达海的犬齿咬住内壁的肉,不想张嘴打破这段有点暧昧的氛围。
他方才的回答,肯定博得了李红砂的欢心。
她知道他认真思考过了。
他脑子笨,但他还是个好学生。
李红砂一步一步地推着他,夏达海几乎没用力反抗过,连她掌心下的那块肉,本该鼓鼓的,目下也软成一片。
直到矮筒靴跨过房门那条线。
李红砂放下手,退回卧室里。
夏达海眼前骤然浮现上次来给李红砂换灯泡时的场景。
他装上灯泡后转身,她乖巧地蹲在门口的位置,目光不知道在盯哪儿看,眼眸片刻失神。
他当时想,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小巧的人。
李红砂在看他的胸口,似乎要看破他的胸膛,去盯他那颗滚烫的心脏。
一个喜欢她的男人,怎么突然说话就不讨喜起来。
夏达海留恋她掌心的温度,不知所措:“怎么……”意识到自己要说登徒子的话,他赶忙住了嘴。
李红砂也在这空档开口:“你回农家乐吧,我现在好多了。”
言语之下,小腹撕裂般。
“鑫成那边应该需要你帮忙。”
她的脸色不见好转。
雨未停,夏达海从见到李红砂第一眼起,就再也学不会忤逆她的意思。
夏达海取下挂在门边的雨衣,穿上后站进雨幕:“晚上还需要我送饭吗?”
他徒然低落的情绪被大雨掩盖,中午的饭菜李红砂没吃多少,想来傍晚不会需要他送饭来。
果然,他听见李红砂说:“不用,需要的时候,我会给你发消息。”
夏达海走了。
院门和老房子的大门一并关上,夏雨微潮,潮湿的人倒回床上抱一个枕头。
枕头抵在小腹上,不久前的生姜和红糖好像突然间起了作用,延迟性地缓解撕裂的血肉。
李红砂重新打开电脑,熟练地翻出夏达海背过的那段文字。
“极昼……雨滴……”
李红砂哼笑:“我写出矫情的文字,他就真是个矫情的人了吗。”
哼笑过又觉得不够讽刺,硬挤出个生气的表情,照在电脑屏幕上。
夏达海这个人不要太实诚,她叫他说感想,说读者的感想就好了,乱揣测什么。
李红砂蜷起身子,脸埋进枕头里,她最近都不想搭理夏达海了。
雷雨断断续续地下了两周。
熹微的阳光在一个周末乍现,雨后气温上升没那么快,蛮香农家乐的生意在短暂的凉爽中回春。
生意好,意味着夏达海会给他们发红包,农家乐的一帮员工脸上都挂着笑。
唯独鑫成满脸愁绪,他发现李红砂有几天没来农家乐了。
上周的雷雨不是天天有,尽管没有像今天一样放晴,也偶有阴天出现,很适合出门散步。
李红砂往常只要出门,就会沿固定路线散步到农家乐来找他的老板。
如今非但不来了,老板厨房也不进了。
老板不抡勺说明什么?
说明情感危机啊。
中午空闲,鑫成走过院坝几张桌子,绕到农家乐门外,找到站门口抽烟的夏达海。
他说话委婉:“老板,走账好像少了笔。”
“哦。”夏达海吸了口烟,“这两天红砂没有点农家乐的餐。”
何止两天,算上前面雷雨暂停的日子,起码有四五天了。
鑫成问:“红砂姐不会做饭,不点咱们的菜,在家里吃什么啊?”
“谁说她不会做饭。”夏达海吐了烟,碾熄捡起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你吃过?”
他转身语气沉沉,眸色也深了,鑫成紧张地笑:“没,红砂姐自己说的。”
夏达海走过来锤他肩膀:“她就谦虚一下。”
他吃过她做的菜,谁都别想诋毁她做饭不好吃。
夏达海不觉得是李红砂生他气了,那天的氛围在他看来,还算不错。
就算李红砂没有察觉到他的小心思,也该被他的身体吸引到了。
这点儿外人嫌弃的肉总算是有了用处。
她的手贴在他的胸上,贴了很久。
夏达海寻着记忆抬手,手掌覆盖在李红砂贴过的位置上。
不一样,跟她的手摸过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他的心跳很平静,死了一般。
那天离开李红砂的家,夏达海没有回农家乐,客人不多,收尾的工作交给了鑫成。
他回到自己家,刘女士和夏父在他们的卧室看电视。
夏达海有那么一瞬间,以为自己回到了经常做错事的学生时代。
莽撞,冲动,燥热。
他躲进他的卧室里,躺在床上,迫不及待地掀开上衣,紧盯那块红晕。
衣衫遮挡的部分,晒不到阳光,颜色会比四肢稍浅些。
这团红晕那么清晰,仿佛被烙铁烫过。
红晕攀爬上夏达海的脖颈,再浸染他的脸颊。
夏达海再忍不住,低头咬住衬衫,双手解开皮带,拉开长裤的拉链。
鑫成直勾勾地看着自家老板不知想到了什么,耳根通红。
难道是他多想了?两人根本不是情感危机,而是情感突飞猛进?
今天忙完,夏达海提着新买的红糖和一袋子土鸡蛋回家,他打算劝红砂去医院看看,不能讳疾忌医。
他充上话费后马上去网上搜了,女人痛经不是小事,马虎不得。
这些天红砂不来找他,也不点农家乐的菜,肯定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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