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艳阳高照。
男人额角滚落一滴冷汗。
他的侧脸踩着一只漆黑束腿的皮靴,包裹的小腿匀实挺劲,紧窄的裤子勾勒大腿韧劲线条,一侧绑着褐皮枪套,盖子掀开,露出银色金属枪柄,烈日下泛着刺眼的光。
踩着他的人不疾不徐弯下腰,声音干净剔透,“刚才不是挺横的么?”
男人狭窄的视野落下一张美得让人魂不守舍的脸,额头至下颚线条挥毫一笔的干净利落。
“再多看我一眼,我就把你眼珠子剜出来。”
洛祈昼笑微微地说。
美则美矣,却是一个疯子。
这里是蛇城,一个鸟不拉屎的法外之地,城郊的街巷聚集人渣杂碎,通缉犯瘾君子,鲜少有这样一眼荡魂的大美人。
从洛祈昼踏上这条街的第一步,明里暗里的都在看他,男人不过是大胆一点,上前不太礼貌的问了一句:“多少钱?”
闻不到任何信息素的beta,顶着这张脸敢在这里招摇过市,要么是来揽客的,要么是不怕死的神经病。
显然洛祈昼是后一种。
男人提心吊胆地求饶:“放过我……”
“回答我一个问题。”洛祈昼压低身子,随手拔出枪挑起他颤动的下巴,“这里最好的安保公司是哪家?”
男人不敢动,“十诫,在巷子最深处。”
洛祈昼望向巷子深处,男人以为逃脱一劫长舒一口气,连滚带爬的想站起来,猝不及防的剧痛从小腿蔓延,伴随着牙酸的骨裂声。
这一下凶戾狠毒,活生生的踢断了小腿胫骨,洛祈昼这才站直身体,居高临下地看着凄厉惨叫的男人,嘴角一抿,清纯无辜的酒窝若隐若现,“冒犯我的代价。”
街上的行人哪还敢盯着他看?
从身边经过都闭着眼睛视而不见。
巷尾的十诫公司烟雾缭绕,几个人端着扑克牌围坐牌桌,筹码是桌上一根一根的卷烟,打牌的人却都心不在焉,都在聊半个月前的爆炸新闻。
黑塔是一家神秘的生物公司,总部隐藏在地下数百米的深处,公司掌握着新世界最尖端武装科技。
公司掌权者唯一的孩子是位顶级alpha,宰过的人比桌上卷烟里的烟丝还要多,刀尖舔血的军匪头子,修罗上将的名号可是一摞摞森森白骨垫起来的。
与黑塔相比“花都”两字都沾了馨香,新世界的气候恶劣,能耕的土地都用来种玉米和番薯,鲜花这种精神满足的物品不实用。
而花都却鲜花盛开,四季如春,荒野居民梦想的家园,进入城镇居住的资格一票难求,贵族挤破脑袋都抢不到资格。
花都的首席有一位Omega儿子,他的传闻都带着玫瑰底色和纯白的香泽,见过他的人很少,无一被他的魅力折服。
传闻里的他善良,纯洁,慈悲的像天使。
性格天差地别的两个人因为黑塔和花都的合作促成了一段姻缘,大喜之日一场万众瞩目的盛世婚礼隆重举行,狂欢盛宴却让人大跌眼镜!
新人竟然不约而同地逃婚了!?
提起那位传奇的Omega,牌桌上的人们纷纷议论纷纷,不禁问道:“嗯……这个Omega真的有传闻中那么神奇吗?”
坐在他们对面的男人神情陶醉其中,“我坚信他一定善良纯洁的像天使一样!”
众人纷纷摇头晃脑,唯独坐在办公桌后的燕迹,悠哉伸展开长腿,搭在桌沿,手里端着一本泛黄的书,专心致志地翻阅。
对于这位迷得众人神魂颠倒的Omega,全然不感兴趣。
一群人聊得脸红耳热,忘乎所以,他才懒洋洋地提醒一句:“来人了。”
阳光斜斜地射入室内,一只裹着漆黑丝缎手套的手挑起厚重门帘,洛祈昼立在门口,抬起下颚审视众人。
牌桌上众人口中橘色的烟蒂一明一灭,仿佛他们的呼吸。
燕迹眼前一亮,直白地盯着看美人。
洛祈昼目光落在燕迹脸上,不耐烦地问:“你们就这么对待客户的?”
离他最近的宗饱站起来,“欢迎来到十诫安保公司,我们为客户提供全方位的安全保障服务,请问您是需要资产保护还是向导服务?”
十诫安保公司的服务一向很差,只要客户还有一口气,他们就算完成了任务。平时来客人时,根本无人搭理。
在蛇城这个地界,除了十诫安保公司还有能力保住客户的命,其他公司都无法与之相比,所以他们的服务宗旨只有四个字:“爱来不来!”
然而今天却突然变成了“宾至如归”。有人拉开椅子,迅速抹去凳面上的灰尘,然后满脸通红地递给洛祈昼。另外一个人从角落里找出不锈钢水杯,倒了些水进去,双手颤抖地递给洛祈昼。
洛祈昼走到桌前,牌桌上的人搁下扑克,一圈人环着他站在他背后身侧,仿若绿叶托花,蛇城的人朝不保夕,爱恨都很直接,一双双眼睛肆无忌惮地盯着洛祈昼。
燕迹端详着他问:“一个人来蛇城?”
洛祈昼眼神横过燕迹伸展在桌面靴子,眉头微蹙,很反感这种无礼的行为。
他裹着黑缎手套的手一颗一颗解开斗篷的暗扣,旁边的人眼睛瞪得滚圆,直勾勾看着他的动作。
洛祈昼解到胸口,露出披风下的黑衬衫,脖颈的线条婉约,皮肤细腻温润,画面本该有些撩人的意味,但配上他寡淡、肃丽的神情,禁欲的像清教徒在解圣袍。
左胸口别着一朵扎眼的白花,寡淡的味道更浓重了。
“我的丈夫死了,我来这里避祸。”
长得这么高,竟然是个beta。
年纪轻轻的就死了伴侣,盯着他的眼神收敛了一大半,人家刚死了伴侣,有点人性的就不该惦记。
燕迹却突然来了兴趣,长腿一收拢坐起身,“什么时候死的?”
洛祈昼手指理了理散乱的头发,“半个月前。”
“怎么死的?”燕迹似是听见喜讯。
洛祈昼坐在他对面的椅子里,徐徐地挽褪手套,“我命里克夫,他活不了。”
燕迹发笑,“你看上去不太伤心。”
洛祈昼卷起手套装进口袋,他的手很白,在灯光下尤为的白,指节干净秀挺,指甲温润中透着健康的粉,荒野讨生活的人可从没那么养尊处优的一双手。
他瞧燕迹半晌,低头一笑,“人生三大喜,升官发财死丈夫,有什么好伤心的?
燕迹仰起头深呼吸一口,忽然闭上眼睛靠着椅背,似在品味空气里美妙的气味,过了几秒,他睁开眼,意味深长地说:“你胆子很大。”
顶级alpha的嗅觉灵敏的像鲨鱼一样,洛祈昼后颈贴了抑制贴的情况下信息素淡的几乎不可闻,那么一丁点的气味都能被他的鼻子捕捉到。
洛祈昼面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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