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洛离开咖啡馆时,外面刮起了风,从地面渗出了刺骨的寒气。
希洛今天穿的比较单薄,他正发愁要怎么走到车站而不被冻死,安室透却适时地递给他一件外套。
“穿上我的外套吧。”安室透说道,“就这么走出去会着凉的。”
看起来,安室透真的是一个很合格的恋人。
希洛本应该很感动的——如果安室透没有在外套上藏监听器的话。
这件外套的纽扣里面藏了监听器,安室透之所以将外套借给他,也是为了借此监听他。
刚才那些安慰的话也是假的,安室透只是在套话的过程中顺便安慰了他一下而已。
坐上电车后,希洛观察着身上的这件衣服,笑出了声。
波本装模作样的忍耐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动手了。
如果他现在将监听器毁掉,那就证明他知道这东西是监听器,他会马上露馅。
或者,他可以直接将衣服扔掉,然后找个借口说“安室先生真抱歉啊你的外套自己离家出走了”,但这样太刻意了,还是会引起安室透的怀疑。
还是假装不知道这东西的存在吧。
下车之后,希洛朝自己的公寓走去,当他转进巷子的拐角处时,迎面撞见了宾加。
宾加还是那副黑衣加墨镜的装扮,他倚在跑车上面,脚边落满了烟蒂,似乎在这儿等了很久。
见到希洛,宾加开口就骂,“你滚到哪儿去了?我一整天都在联系你,你是不是被波本——”
眼见宾加要脱口而出“波本”这个词,希洛立即打断他的话,并且热情地打了招呼:“呀,是Grace先生,好久不见,最近有好好活着吗?”
Grace是宾加的假名。
希洛这幅友善热情的模样,让宾加十分诧异,“谁?你在跟我打招呼吗?”
一般来说,希洛只有在面对敌人的时候才会这么热情。
如果希洛手上拿着枪,并且正在对你笑,那就证明他正准备卸掉你一只胳膊。
宾加以为希洛脑子坏了,但希洛摇了摇手指示意他闭嘴,并且指了指自己衣服上的监听器。
“我正在被监听。”希洛用无声的口型对宾加说道,“配合我演戏,继续我们的谈话。”
然后,希洛笑嘻嘻地问道:“Grace先生,你见到我的新男朋友了吗?”
虽然很不情愿,但在这种情况下宾加只能配合希洛演戏。
宾加露出无奈表情,他墨镜后面的眼睛似乎在翻白眼,“咖啡馆的那个小服务生?”
希洛点头:“嗯,他很帅。”
“屁话。”宾加态度冷淡,“他看起来就是个穷光蛋,长得也蠢。你看上他哪点?因为他个子比你高吗?”
宾加好像很讨厌波本。
为什么呢,这两个人根本都没有见过面,何来的厌恶?
“不准你说他的坏话。”希洛佯装生气,“就算安室先生他很穷,就算他一身疾病,我也会一直喜欢他。”
说着,希洛双手放在胸口紧握,眼睛里漾起希冀的光:“我对安室先生是一见钟情哦,我会一直跟他在一起的,直到我死去的那一天。”
希洛这超乎寻常的演技,让宾加毛骨悚然。
这幅一往情深的语气,充满渴望的眼神,就好像他真的爱上了波本一样。
与此同时,监听器那头的安室透正在监听这一切。
“这家伙私底下也这么肉麻啊。”安室透心想。
他甚至能脑补出希洛说这话时的表情——就像吸了猫薄荷的猫咪那样陶醉的表情。
这个表情过于可爱了,让安室透莫名感到烦躁,于是他关掉了监听设备。
如果希洛是琴鸟,那他会逮捕希洛。
但如果希洛不是琴鸟,那这场闹剧要怎么收场呢。
*
回到家后,希洛换好衣服,又从冰箱里拿出一袋面包渣,打开了阳台的门。
半个月前,他家的阳台上飞来一只斑鸠。鸟的叫声实在很吵,希洛原本想将它赶走,但又一想,如果是安室透的话,应该会收留这只鸟。
如果他一直模仿安室透的言行举止,那他能够变成像安室透那种性格乐观的人吗?
希洛留下了这只斑鸠,并亲手帮它搭建了一个窝。
“你是斑鸠鸟,而我的外号是琴鸟,我们两个也算是同类,所以我才会收留你的。”
希洛抓了一把面包渣洒在地上,嘴里这样说着。
那只斑鸠一动不动的坐在窝里,两只黑眼珠傻乎乎的盯着希洛,呈现出一种纯天然的愚蠢。
希洛想了想,突然板起脸,用严肃的语气说道:“我想看小鸟出生,所以你给我好好孵蛋,不准偷懒,听懂了没?”
他是在故意模仿安室透的语气。
之前安室透就是用这种严厉的口气对他说话的——“敢喝酒就送你去警察局,不准偷酒,听懂了没”。
做完这一切后,希洛坐在床上写论文,他打了几行字,脑子里却始终回荡着安室透的话。
——“去拦住你哥哥,告诉他,你需要他的关心,身为弟弟,你有撒娇的权利。”
希洛从没想过他能够拥有“撒娇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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