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安室透公寓的路上,希洛步履迟缓,倍感煎熬。
他从没跟别人同床共枕过,他不想把这个第一次献给安室透。
干脆,他趁此机会在安室透公寓里安装几个监听器?
不,肯定会被发现。
或者,偷走安室透的水杯,提取上面的指纹?
不过,像安室透这么警惕的人,大概率会经常带着指纹膜一类的东西,肯定不会在物品上留下自己的指纹。
又或者,他偷偷在公寓里安装一个微型麻醉针机关,只要安室透碰触机关,麻醉针就射出去将安室透麻晕。
太麻烦了,还是直接杀了安室透比较容易。
希洛正想着,头顶却传来安室透轻飘飘的一句:“别胡思乱想了。”
希洛一下回过神来:“嗯?”
“希洛,不要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没有用。”
安室透一手提着希洛的背包,眼睛望着前方,悠然的语气里似乎带着警告。
“在我家好好睡一觉,明早我会送你去上学,除此之外,你什么都不用做,好吗?”
这话似乎是在暗示希洛不要轻举妄动。
希洛无话可说,只能装出一副“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样子,乖乖跟在安室透身后。
*
当安室透拿出钥匙打开公寓门,哈罗从门后跳出,充满喜悦的“汪”了一声。
希洛站在原地愣了两秒,迅速跳起来,跳到安室透背上。
“这是什么?!”
希洛挂在安室透身上,并且拼命地往安室透背上爬,尽量让自己的两只脚不碰触到地面。
安室透觉得莫名其妙,尤其是希洛正抓着他的一缕头发,安室透从对方颤抖的手部动作里感受到对方的恐惧。
安室透反问:“不认识柴犬吗,博士先生?”
但希洛已经丧失了理智,嘴里还在喊着:“狗!带毛的狗!”
希洛害怕狗。
*
进屋之后,安室透稍微安抚了一下惊恐的希洛,随即他从冰箱里拿出两袋速食面,准备做一顿简单的夜宵。
名叫哈罗的柴犬,一直在希洛脚边转来转去,嗅来嗅去,它似乎是闻到了希洛身上的恐惧味道,它表现得极其亢奋。
希洛的脚完全不敢碰触地面,此刻他站在一张高高的凳子上,警惕地看着脚边这个带毛的生物。
只要哈罗“汪”的叫一声,他的身体就要颤抖一下,如果哈罗朝他扑过来,他会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真的会有这么害怕狗的成年人吗?安室透心想。
很快,安室透将速食面端上桌,对希洛说道:“过来吃夜宵。”
希洛看了一眼脚边的柴犬,又看了一眼安室透,别扭的摇着头,表示拒绝。
“希洛。”安室透带着命令口吻,“过来吃东西。”
希洛眼睛里带着怨念:“不了,我今晚就待在这张凳子上,我哪儿也不去。”
“你准备站在凳子上睡觉?”
“对,就算站着睡觉,我也不跟你的宠物狗踩在同一块地板上,绝对不。”
跟不懂害怕狗的人没什么好说的。
反正他也不想跟安室透同床共枕,就这么站在凳子上度过一整夜也挺好的。
安室透没什么耐心,走过去伸出手,揽住希洛的腰,强行将希洛从椅子上抱下来。
希洛猝不及防的落入对方怀里,大惊失色:“喂!怎么随便动手动脚——”
安室透懒得理睬对方的大喊大叫,径自抱着怀里的人往餐桌走去。
“安室先生——”
“不要喊了,不吃东西会被饿醒的。”
安室透语气中带着威胁:“不想让我对你动手动脚,那就麻烦你乖乖听我的话,好吗?”
*
见希洛这样害怕,安室透只能暂时将哈罗关进地下室。
希洛终于肯坐上饭桌,但吃饭过程中他表现得心神不宁,频频望向地下室的方向。
“我感觉那只狗正在隔壁看着我。”希洛用叉子搅拌着面,嘴里嘀咕着,“它的眼神能穿过墙壁瞪着我……它会趁我半夜睡熟咬死我,撕碎我的尸体。”
“太恶心了。”安室透打断他的话,“你们这些学生脑子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他觉得奇怪,又忍不住询问:“你为什么这么害怕狗?”
希洛没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低下头,下意识地用手摸了一下自己脖子上的伤疤。
是跟脖子上的伤疤有关系?
安室透察觉到希洛很抗拒这个话题,没再追问。
“放心,哈罗它一般不咬人的——不过嘛,哈罗很擅长辨别坏人的气味。”
“所以说,如果希洛你是什么邪恶势力的话,它可能会跳起来攻击你,就像警犬一样。”
希洛听出对方话里有话,故意冷笑:“安室先生好厉害啊,随便就能把一只狗训练成警犬呢,难道安室先生以前做过警察吗?”
安室透隐约记得,黑衣组织的基地里有一条规则:“不能将狗带入公共区域”,这条规则是琴酒制定的。
等一下,难道是因为琴鸟害怕狗,所以琴酒才不允许狗出现在基地里吗?
希洛是琴鸟的可能性又上升了。
但无论如何,为了安抚这个受惊的博士,安室透还是将自己的那份牛奶分给了希洛。
几小时前跟他在基地交战、并且公然挑衅他的琴鸟,以及此刻他眼前害怕到发抖的希洛——安室透怎么也无法将这两个形象结合在一起。
*
饭吃到一半,希洛突然接到了琴酒打来的电话。
他找了个借口来到屋外,确认四周没有任何摄像头或者监听器后,接起了电话。
“抱歉。”希洛冷漠地朝对方道了歉,“基地失守是我的错,如果我能早点赶到,不至于这么损失惨重。”
琴酒并没责怪他,反而问他:“你现在在哪儿?”
希洛随口撒了个谎:“我在同学家,怎么了?”
他跟哥哥很久没有通过话,希洛觉得对面的声音十分陌生。尤其,他们通话时间越久,这份陌生反而会进一步演变成无声的尴尬。
这时,希洛想起来安室透对他说的话:“去跟你哥哥撒娇,说你需要他的关心。”
撒娇,撒娇,撒娇?
要怎么做呢?跟琴酒撒娇,就像对安室透撒娇那样吗?
虽然感觉有点恶心,但希洛犹豫良久,最后终于下定决心,缓缓开口——
“那个,我上个月参加了一项考试,考试通过了。”
希洛很少跟哥哥谈及自己在学校的事,所以突如其来的这句话,让琴酒很诧异。
“考试?”
“嗯。”希洛继续说道,“那项考试很难,我是全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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