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中,祁诀给白杉喂了点水。少年乖乖喝了,眼泪还在流,他也不哭出声,只把脸埋在祁诀怀里,偶尔泄出一两声没藏住的啜泣声。祁诀半环住他,一下一下轻拍少年的脊背。
一路无话,很快便到了医院,医生检查了一番,身上多处软组织挫伤,单根肋骨骨折,左膝盖骨折,医生开了些活血化瘀的胶囊,又嘱咐拿了冰袋冷敷,待红肿消下去后,再上夹板石膏固定住,慢慢养着等骨头自己长好。
高达见祁诀面色疲惫,便道:“我来吧”,伸手想从祁诀怀中把人接过来。
祁诀微微侧身,避过他的手,“你先联系骆阳荣,问问他那边情况如何。”
“行。”高达看着祁诀把少年抱进病房,没跟着进去,走远了些打电话询问情况
祁诀将人放到病床上,起身准备去拿冰袋,衣角却被少年攥住。
“我不走,我去拿冰袋。”祁诀耐心哄道。
少年迟疑了一瞬,缓缓放开手,祁诀见他另一只手一直遮着眼,便脱下外套盖在他脸上。
眼前忽然一暗,熟悉的气息倾泻而下,关门声随后响起。白杉攥紧了外套,骨节用力到发白,慌乱如荆棘在心上疯长,他挣扎着起身下床,想要追上祁先生把事情解释清楚。
凌晨的医院走廊很空旷,他推开门,看见祁先生就在走廊尽头。他正准备追过去,却忽然止住了脚步。冷调的灯光下,祁先生垂着眼看向面前的女人,两人不知说了什么,女人突然侧着头靠近祁诀怀里。
白杉后退了一步。
“白杉,你怎么出来了?”高达打完电话回来,见到白杉一个人站在走廊里,“快回床上躺着,你这要是再磕着碰着祁哥不得心疼死。”他上前一步扶住少年,见少年死死盯着一处,便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看见祁诀和一个女人站在走廊尽头交谈。
“黎医生,她竟然大晚上直接过来了。”高达喃喃自语道。他回过神,对白杉道:“那是祁哥的私人医生,我先扶你进病房吧。”
“好。”白杉最后望了一眼,转身进了病房。
“黎医生是专业的医生,应该知道不用听诊器,光用耳朵听是听不出什么的。”祁诀后退一步,与女人拉开距离。
黎年笑了笑,“抱歉,我也是关心则乱。”她望着男人疏离的神色,面上的笑意也淡了些,“你最近状态不太好,我也是担心你的身体,才会跟过来。”
“谢谢关心。”祁诀冷淡道,“不过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黎医生只要做好本职工作就行了。”
“是。”黎年低下头,有些泄气,下一秒又振奋精神道:“不过我来都来了,刚好看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
她跟着祁诀取了冰袋又回到病房,看着男人坐在床边,握着少年的脚踝将宽松的裤脚一点点卷上去。冰袋触上红肿的膝盖,刺|激得少年小腿一颤,紧接着被男人的大掌握住,于是乖顺地卸了力任其施为。
黎年看着这一切,忍不住咽了口口水,觉得气氛有点说不出的怪异。她抬眼,对上站在一旁同样无事可做的高达,“不如,我们先出去?”高达开口道。整件事情的始末他都清楚,他觉得也该给祁诀白杉二人留些独处空间好好谈谈。
“啊,好。”黎年确实觉得自己有些呆不下去了。
他们走后,病房内的两人谁也没出声,祁诀垂眼看着手中的冰袋,白杉则望着祁诀低垂的眉眼。
半晌,祁诀抬眼,灰眸一错不错地望向白杉,“什么时候和成果联系上的?”
“是在游乐场那天。”白杉移开目光,不敢和他对视,攥着手中的外套。
“游乐场?”祁诀想起那天少年的反常,自嘲地笑了笑,“那天哭成那样是因为遇见了亲爹?”
“让我猜猜,那天是不是一遇见他就求着他带你走,结果他不愿意?”祁诀眼中几乎要燃起火,手上也不自觉用了力道。
少年痛呼了一声,唤回了祁诀的理智。男人冷哼一声,将冰袋塞到少年手中,转身欲走,却听见身后少年跳下床,紧接着身体被从后面抱住,“别走,我可以解释。”
“谁让你跳下床的?”祁诀心口的火越烧越旺,他转身把少年打横抱起,也没控制力道,将少年摔到床上,他拖来一把凳子坐在少年床前,“坐好,现在解释给我听。”
“您答应过我永远不会抛弃我的。”白杉惴惴不安地爬起身,抓着祁诀的手不愿意放。
“这是解释吗?”祁诀甩开手,眼睛却热了,他想起那天少年明明也答应过不会抛弃他。
“我说,我现在解释!”少年见祁诀甩开手,偏过脸好似一眼都不想再见自己,急得话都快说不清楚,“那天在游乐场,我认出他。我确实求他带我走。但不是因为我想离开您。我只是觉得……只是,我们只是收养与被收养关系,成果是我亲身父亲,我好像应该跟着他生活。”
“是的,我们只是收养与被收养关系。”祁诀闭了闭眼,双眼都红了,转头看向白杉,“你说得很对。”
“祁先生。”白杉抓住祁诀的手,觉得自己好像说错话了,“不是这样的,我以为就算我和,和成果一起生活,我们还是可以经常联系,我长大以后会报答您。我不是想要和您断绝联系。”
白杉抬眼看见祁诀冷漠的眼神,有些说不下去了,即便是第一次见面,祁诀也从未用这种眼神看过他,“我爱您。”他说,慌忙地补救,近乎口不择言,他死死地抓着祁诀的手,“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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