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狸奴生得笨拙,明明眼前有肉不吃,却偏偏要和我一起咽馒头,每次都被噎得直叫唤,可我总是不肯将自己的汤给它喝。”那汤是他唯一能接触到肉的汤,他那时防备心极重,总是不愿意和这只突然出现的狸奴分享。
“它或许猜到了我的自私,吃完馒头后便离开了,一整晚都没有回来。”
他以为是那狸奴终于忍不住要离开他了,谁知第二日早起,他便发现自己枕头边多了几块肉,其中一块还被啃了几口。狸奴站在一旁乖乖地望着他,还拿爪子将肉往他面前扒拉。那日之后,每日晨起,裴鄞都能看见自己枕边的新奇玩意。有时候是肉,有时候是死老鼠,有时候则是一条架在他脖子边的死蛇······
那时他才发现,原来不是他在养狸奴,而是狸奴瞧他可怜,在养他。
裴鄞还是忍不住心中的贪恋,允许了它的存在。他对它看得极紧,不许它离开超过一刻钟,否则就会发脾气,而狸奴也都依他,偶尔想要离开时也会用尾巴扫扫他的腿,一刻钟内一定会回来。他不允许任何人看到他的狸奴,哪怕是后来新结交的朋友也不可以。
狸奴是他一个人的。
他在宫中并不受宠,父皇嫌弃他是个异类,自他生下之后便再未理会。母妃后来有了新弟弟,也再没有管过他。他在宫中命如草芥,只有一只狸奴将他视若珍宝。
可是后来,那只狸奴却被活生生打断了四肢,当着他的面扔进了滚烫的锅里。他只听见一声尖锐的叫声,随即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他的狸奴不见了,只剩下一锅血水。
“不过是一只畜生而已,偏偏没眼光看上你这个贱种,喏,你不是缺肉吗?怎么不吃?”
它的确没有眼光,也没有那么幸运,看不见他将剑横在那些皇子面前,逼着他们吃下自己的肉。“不是饿了吗?怎么不吃?”
他知道了,是因为他们看到这是自己的肉,所以不敢吃。于是他就拿小刀一点点剜下他们的眼睛,让他们吃完了最后一顿肉汤。
“你觉得我做的对吗?”裴鄞淡淡说完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过往,而后垂眸望着怀中的女人,他手段这样残忍,她胆子那么小,该害怕了吧?
“我觉得不对,你就是太心软了,按我的想法,拿个锋利的小刀一点点割开他们的皮肉,像片鱼一样将他们割开,然后拿些白糖撒在上面,让蚂蚁来助助兴,等他们叫不出声来,再将盐浸在滚水中均匀的涂抹在他们的伤口上,然后再做成肉汤,这样就不用调味了呀。”
话音落,她忽然很是
做作地捂住朱唇,眨巴着莹润的水眸可怜巴巴望着裴鄞,随即贴在他胸膛处,楚楚可怜道,“臣妾是不是太恶毒了?皇上不会怕吧?”
裴鄞还沉浸在无与伦比的惊喜中无法自拔,他眼眸颤动,连带着俊美无俦的面容都多了些奇异的红晕和弧度,他紧紧抱着怀中的人,恨不能将她融入骨血中,低沉好听的声音此时都带着一丝兴奋的低喘,“不会怕,我不会怕你。”
好感度迅速攀升到九十并不是因为爱情,而是因为裴鄞发觉自己找到了另一个与他同频共振的人,换言之,他找到了另一个心爱的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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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设宴后,阿娆终于等到出宫的机会,她和凌妃等人小聚了几个时辰,然后满心期待地等着裴鄞差人来接她。
直至真正出了宫,阿娆才雀跃地在马车上也老实不下来,上蹿下跳像猴子一般,被裴鄞抱住搂在怀里才勉强克制住了几分狂喜。妃嫔出宫并不合规矩,因此两人身旁只有一个全喜跟着,权当拿东西的随从。
今晚城中恰好有灯会,街上人山人海,张灯结彩,虽是萧条的季节,可光秃秃的树上俨然挂满了五颜六色的灯笼。各色叫卖的小贩热情的吆喝着,人人脸上都挂着笑容。
“皇···夫君~人家想去看看那些簪子。”
裴鄞自然无有不应,陪着阿娆走到簪子铺前,学着阿娆的模样挑起簪子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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