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什么,只是眼缘罢了。”
她在宫中孤寂久了,若不出意外,后面一辈子也会这样度过,此时出现了一个人让她一潭死水的生活泛起了涟漪,无论这个人是谁,她或许都会好奇着去接触。但那些人也许是奔着她的权势,她的地位,可眼前傻乎乎的少女不是。
她横冲直撞地进了寒霜殿,却从未提及过用她的身份去做些什么,每日都会兴致勃勃做了糕点来投喂她,叽叽喳喳的比窗外的鸟雀还要热闹。这样明媚爱笑的人,怕是没人会不喜欢。
“娘娘喜欢嫔妾,是因为嫔妾这张脸吗?”
许是为了逗她,凌妃轻轻点头,果然瞧见对方失落地噘着嘴,边举起靶镜端详着自己,左看看右看看,随即像模像样的点点头,自顾自将自己哄好了,“娘娘真有眼光,嫔妾也喜欢这张脸。”
“可是皇上好像不喜欢,他老是盯着我的脸发呆。”阿娆不高兴地抿着唇,方才还笑道明媚的娇花美人此时耷拉着小脸,成了一朵蔫儿花。
“娘娘,你说皇上让我做美人,是不是因为看上了我的美貌?”
凌妃闻言摇摇头,她甚少了解这些,但她也明白裴鄞不是贪图美色的男子,做什么事情自然有他的成算。不过···“你喜欢皇上?”
阿娆并没有不好意思,反而大大方方的点头,单支着一只手轻笑,泛着两团粉霞的脸如同剥了壳的荔枝一般莹润娇美,让人怜爱,“喜欢呀,皇上生得那么好看,还对我那么好,谁会不喜欢皇上呢?”
瞧着阿娆那副少女怀春的模样,凌妃缓缓垂眸,她深知裴鄞的性子,对方的爱太过沉重。他太过患得患失,若是让他入了心,只怕轻易是逃不掉的。正如她,年少时与裴鄞是无关身份与性别的至交好友,可一夕之间家族举族支持旁的皇子,成为了裴鄞的敌人。只有她一人支持他,帮助他,却也无济于事。
为了给家族赎罪,也为了消除帝皇的怒火,她被送进宫,被族人期盼着能以从前的情分让他们再次成为煊赫一时的权贵。
裴鄞对她很好,身份地位,荣华富贵样样不少。可他同样憎恶着她的家人,他珍惜这份友情,却在与她下棋时,轻描淡写说出了将她家人流放边疆的旨意。全族老小除了她一人,无一人幸免。正如当年她忤逆家族支持他,她知道,裴鄞眼里从来都容不得沙子。
当初她能全力支持裴鄞,就是因为她和裴鄞是同一类人——装模作样,骨子却冷血的人。眼前的人如火一般热烈,爱笑爱哭,随心所欲,是宫中难得的鲜亮颜色,她因此被吸引
,裴鄞也不会无视。
“喜欢亦或是不喜欢,随你自己的心意就好。”
阿娆为此苦恼地拖着下巴,“嫔妾是不是该读书了,娘娘和皇上一样,说的话都叫人听不懂。”
但转眸又歪头骄矜笑了起来,“嫔妾前些时日被皇上教着练了字,皇上说嫔妾的字大有进步,娘娘要不要看看?”
凌妃眼风望向站在一边伺候的云竹,对方脸上的尴尬与无奈映入眼帘,她知道少女所夸传言不真,但看着对方跃跃欲试的表情,不善言辞的凌妃还是让对方得逞了。
看到那字的一瞬间,她与裴鄞共情,对方就是个榆木脑袋。
被打发出了寒霜殿的阿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云竹,方才我是被娘娘撵出来了吗?”
云竹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她甚至有种想要钻到地缝里的羞耻感,主子到底是怎么拿着自己的字到处炫耀的啊?“这个,许是凌妃娘娘有事要忙吧?”
阿娆没有被这个理由说服,她沉着脸回了欣月殿,正好遇见在她门口徘徊的陆才人。对方似乎等了许久,看见她便疾步赶上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
语气中还带着一丝指责。陆才人之前一提出自己要来欣月殿,这个云氏哪一次不是翘首以盼,亲自迎她进欣月殿?她等不到人本想直接进去,可又被门口的下人死死拦住,陆才人顾及面子不好再提进去的话。她很想一走了之,可想到宴会,她还是强忍着不耐站在一旁等待,站得脚都快僵了,阿娆才出现。
阿娆睁着忽闪忽闪的大眼睛望着对方,“姐姐是来还我的首饰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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