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症室的门冷冰冰地关上了,医院里有点冷,意溪抱着手臂坐在休息椅上。脑袋里奇怪地闪过一些医院的片段,来来往往的蓝色身影,心口又发出了闷痛。意溪忽然哆嗦了一下。
单淳把书包里的校服外套拿了出来,把意溪包裹起来。
意溪拢了拢单淳的校服,抬起头来:“你先前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单淳蹲下来,跟她的视线对齐:“那个司机好像以为我病了,又把我送到你身边了。”
他不是好端端的吗?这个答案让她有些哭笑不得。如果真是他说的那样,说不定是那个司机大叔收了钱又想讹他呢。意溪叹一口气:“没想到还给你找了个极品司机,真是抱歉了。”
那个司机大叔其实不是很坏吧。单淳眨了眨眼睛,没有对意溪解释。
“不过我还是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的话,我一个人很难把爸爸送到医院来。”
还说着话,她的眼睛忽然湿润了。
单淳下意识地伸出手,抹掉了意溪眼角的泪水。这个动作很自然,就像他们以前做过无数次似的,甚至没有触发意溪的警戒线。
意溪难过地望了他一眼,低下头用中文自言自语:“怎么办,我爸不会有事吧……应该不会有事吧……”爸爸长年的酗酒让她没有办法对他的健康放下心,对失去唯一家人的恐惧使得意溪的眼泪越来越汹涌。
单淳按住自己的心脏,仿佛产生了什么共鸣,那里像是被冰碴子硌着一样地难受起来。他不由自主地搂住意溪,让意溪能在他的肩膀上靠一靠,似乎这样做,就能让他分担她的悲伤。
意溪把脑袋埋在单淳的肩膀上,手上却迁怒地朝单淳的胸口敲打起来,嘴上语无伦次地说着中文:“都是因为你……遇到你之后……我的不幸加倍了……都是因为你。”
单淳闷不做声地让她打,无奈又心痛。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的天色完全黑下来,人来人往的走廊变得空旷,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意溪哭完了,大概是有点累,直接睡着了。单淳渐渐地感受不到双腿的知觉了,但还是像块木头似的蹲在原地。
医生推开门,一边擦着汗一边张望:“谁是病人家属?”
意溪咯噔一下跳起来,外套伴随着她的动作掉在椅子上:“我是!”几乎要让人怀疑她是不是真的睡着了。
单淳僵了僵,扶着椅子一点点把自己“挪”到椅子上去。双腿一点知觉都没有,这个感觉困难而痛苦,好几次差点摔到地上。他却没有感觉到懊恼,只是流露出一种若有所思的神情。
医生把记录本拿出来,一边翻一边打量意溪:“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里面的人是我爸爸。”
医生这才开始放心对意溪讲病情:“是这样的,患者是由于酒精饮用过量导致的胃出血,但是呢,患者又有肝炎历史,所以这次还引起了并发症……虽然已经控制住了,但还要再做几项检查,并且留院观察一段时间。”
“这么说我爸没事了吗?”
“手术很成功。”
意溪还没有跳起来庆祝,医生又说道:“小姑娘……去你刚才登记的地方把手术费交一下吧。”
手术费……意溪忍不住咬了咬下唇,有点为难。
医生又开始打量意溪:“除了这个……还要预交一个星期的住院费。”看校服是英凡的学生吧,既然是英凡那种学校的学生,不至于拿不出来几千块手术费吧。不过,拿不出来也没有关系,他只负责通知,不负责驱逐。
医生从记录本上扯下一张纸交给意溪,然后自顾自地走了。没过一会其他医护人员推着一张病床出来,病床上的意远志紧闭着眼睛。意溪问清楚他会被送到那间病房,就去走廊的那一头交费了。
单淳和单淳的校服外套被她遗忘在休息椅上。
他一个人坐在走廊上,闻着再熟悉不过的消毒水的味道,思绪万千。灯光很亮,使每个人都显现出来一种病态的苍白。他生活了最长一段时间的地方就是这样的环境。在来这里之前,把他带来这个世界上的人对他说拜托了。
明明都是很温柔地对待他,但每次看着他的时候,他们总是一脸对有他有所亏欠的表情。
单淳等待着。耳朵敏感地捕捉到女孩子说话的声音,他朝着走廊另一头看过去,却有一个人挡住了他的视线。
“单、单淳同学,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女生也穿着一身英凡的校服,留着齐刘海,领结系得很正,看起来似乎很乖巧。
单淳还是看着原来的方向,虽然在女生看来他是在“观察”她衣服上的铭牌。
女生忸怩地揪着自己的裙子,把中文换成还算流利的英语:“难道你是生病了吗,如果你不舒服的话可以告诉我,我爸爸是这里的院长,可以帮你找到最优秀的医生。”
“你记得我吗?”女生下定决心似的伸出手,嘴角弯出最标准的微笑,友好而主动的自我介绍:“我叫廖秋,是你的同班同……”“学”字忽然卡在喉咙里。
单淳拎起外套,视若无睹地从她身边走过去了。
走廊那头,意溪遇上了一些麻烦。
“你好,我没有带够现金,刷卡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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