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姐儿很喜欢。
小手拨弄着平安符,冲温毓笑。
温毓看向五姑娘,说:“这是我在寺里,特意为巧姐儿求的平安符,本来打算让人送过去,既然碰上了,就正好给巧姐儿戴上吧。孩子小,身子弱,戴着图个心安。”
五姑娘看着那枚平安符,眼眶微微泛红:“阿毓,先前劳烦你替巧姐儿去寺里祈福,我已是感激不尽,没想到……你竟还特意求了平安符给她。”
“自家人,应该的。”温毓眼神温柔道。
“张家近来总有人病倒,我实在不敢带巧姐儿回去。”五姑娘说话时,耳根漫开一层薄红。
那抹红,不是女子的羞怯。
而是委屈与心酸。
她回的明明是生她养她的娘家,可她却活得像个谨小慎微的客人,连呼吸都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多说一句话都要在心里反复掂量。
生怕哪处做得不妥,惹人不快。
温毓瞧着她这副模样,想起那日在萧山别院,张家老太太那厉害的手段,再看眼前的五姑娘,眉眼间那点属于少女的鲜活早被磨得一干二净,剩下的只有挥之不去的怯懦和卑微。
可见在张家这些年,她过得多么艰难。
定是日日被打压,夜夜受委屈,一点一点被剥掉了骨子里的底气。
到最后,连在自己娘家,都不敢挺直腰杆做人。
温毓没有戳破她的软肋和脆弱的自尊,而是和她说:“孩子娇嫩,最怕风寒病痛,有时就连大人都熬不住,更别提这般小的孩子了,你小心周全点是对的。等得空了,来我屋里坐坐,咱们说说话。”
五姑娘的身子几不可察地轻轻一颤。
眼底露出一抹忽逢甘霖的动容。
那动容里,藏着被人妥帖放在心上的滚烫暖意。
她带着巧姐儿回娘家住,里里外外都是闲言碎语。
还好,温毓理解她。
且心疼巧姐儿。
不会像旁人那般,拿“姑娘家总赖在娘家”的话来苛责她,反而护着她疲惫残破的尊严。
比她母亲田氏强!
五姑娘脸上漾开一抹浅淡的笑:“好,只是巧姐儿爱闹,怕是要吵到你。”
“总闷声不响的才没趣呢。”温毓抬手,指尖轻轻挠了挠巧姐儿软乎乎的小手,语声里带着几分哄逗的意思,“是不是呀,巧姐儿?”
巧姐儿被逗得咯咯直笑,小身子一颠一颠的。
竟伸出小胳膊,脆生生地朝着温毓要抱。
温毓笑着将她揽进怀里,又陪她玩了好一会儿。
许是白日里玩得太久,有些累了,巧姐儿眼皮渐渐耷拉下来,小脑袋一点一点的,没多久便在温毓怀里睡得香甜。
温毓小心翼翼地将她递给五姑娘。
又嘱咐孔嬷嬷好生送回去。
鸳鸯居被烧,温毓暂且安置在焦氏的蔷薇院。
晚膳过后,暮色四合。
她坐在临窗的小炕上,就着一盏昏黄的烛火静静练字帖。
这段时日,没有极阴之体的出现,她不必行动,只需静等那只黑鬼给她寻糯糯的消息就行。
因此难得闲暇,有时间练练字帖了。
焦氏来了。
她也不客套,径直在小炕边的杌子上坐下,目光落在温毓笔下的蝇头小楷上,状似随意地问起:“这几日在寺里,都忙些什么?”
温毓继续写着字:“就是陪着镇国夫人抄抄经文,上上香,还去看了四表姐,她很好,让你们不必挂心。”
焦氏身子微微前倾,急切追问:“可有提偃儿进族学的事?”
温毓一笔一划地写完最后一个字,才缓缓搁下笔,抬眸看向焦氏:“表嫂,长公主也在静安寺,镇国夫人每日都陪着长公主礼佛,我不敢拿这事叨扰。”
焦氏脸上的急切淡了几分,思忖片刻,讪讪笑道:“也是,那等下次吧,总有机会的。”
焦氏也不好表现得太着急。
温火慢炖,总能成!
之后两日,温毓得闲便在窗下临帖,笔墨间淌着难得的宁和。
五姑娘也常牵着巧姐儿过来,粉雕玉琢的小丫头咿咿呀呀,给安静的蔷薇院添了不少鲜活气儿。
巧姐儿乖灵,见了人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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