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一声轻笑如珠落玉盘,最先打破了宴席间微妙的寂静。
循声望去,只见平阳公主掩唇轻笑,一双凤眼弯成了月牙,眼角细纹里都盛着盈盈笑意。
“没想到京城中能有你这般灵秀的女子,那我便认你个妹妹又何妨。”
平阳公主用手帕挡着嘴,掩面一笑。
于若烟亦松了口气放下心来。
“我记得你叫于若沁是吧?有个姐姐在宫里。”
于若烟点头,“能被平阳姐姐记住,这是妹妹的福气。”
“好啦,别贫嘴了,我出来得够久,作为宴会的主人,可不能丢下客人们不管。”
于若烟点头,跟在公主身后朝妇人聚集处而去。
妇人们几乎都在一处敞开着的茶室中,说是茶室,却也不像室内,它四面皆为透光的布帘,朝外望去,还能看见院子里姑娘小姐们的打闹玩乐。
刚迈步进入茶室,便有一小太监用尖锐的声音喊道:“平阳公主到!安国公府世子妃到!”
众夫人起身,朝公主行礼。
平阳公主微微抬手,示意众夫人不必多礼,布帘被宫人轻轻拨开,她携着于若烟缓步走入。
茶室中熏香袅袅,混合着花果甜香,几位身着华服的夫人早已起身相迎,为首的正是吏部尚书夫人崔氏,身后跟着几位命妇,皆是京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
于若烟混在其中,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了下来。
在外人眼里,于若烟再一次成为了那个温婉恬静的女子。
赏花宴接近尾声,宾客们陆续离去。姑娘小姐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夫人们则相互邀约着同车而返。
待最后一批人影消失在公主府的大门之外,园中终于恢复了宁静。
平阳公主挽留于若烟用了晚膳。用罢饭,于若烟便起身告辞,平阳公主自是随行送至府门。
公主府前的石阶下,绣儿正在四处张望,显然是在寻找自家的马车,却见一袭白衣的身影从其中一个马车旁缓步而来。
裴长风手持折扇,步履从容。
夜风拂过,他腰间悬着的羊脂玉佩轻轻晃动,在灯笼的映照下泛着温润的光。他走到于若烟面前站定,唇角噙着一抹浅笑:“夫人今日玩得可好?”
“承蒙公主盛情,”于若烟微微欠身,“相谈甚欢。”
“那便好,”裴长风轻摇折扇,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了片刻,“夜深露重,夫人早些回府歇息吧。”
于若烟点头应下,抬眼时,正对上裴长风眼中那抹深意。夜色渐浓,府门前的灯笼在微风中轻轻摇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回到府中,裴长风去了书房,而于若烟则径直回了青禾院。
“世子妃,这是夫人那边送过来的补药,说是对生育有益。”
刚回到院落,晴空便呈上来一碗中药。
“药?夫人不是在禁足吗?”于若烟疑惑,今日早晨的事儿,即使是提前放出来,也不应该这么快呀。
“夫人托奴婢熬煮的,世子妃快喝了吧,别辜负了夫人的一片心意。”
于若烟犹疑片刻,寻思着国公夫人也不可能明目张胆地害自己,便将补药一口闷下。
另一边,书房中。
一名丫鬟亦端着一碗补药来到书房门口。
“世子爷,夫人让奴婢送来一碗补汤,还请世子爷不要拂了夫人面子。”
闻言,裴长风看向那碗补药,凑近闻了闻,“母亲送的?这药有什么作用?”
“回禀世子爷,是补气血的药。”
“补气血?”裴长风冷笑一声,“是口口药吧。”
他衣袖一挥,便将这碗药丢在地上,碎裂的瓷片散落在地上,和补药彻底融为一体。
丫鬟立即跪下了地上,向裴长风磕头,“请世子息怒,这是夫人的意思。”
闻言,裴长风眼眶微微放大,他似是想起了什么,“你们还往世子妃那里也送了这种汤药?”
“是的,这也是夫人的一片苦心。”丫鬟不断磕头,额头都被磕出了血痕。
裴长风冷哼一声,“不愧是母亲,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说完,裴长风也无心情再理这个丫鬟,他推开书房门,快步走向青禾院。
青禾院中,于若烟已喝完补药,正在练字,不曾想她心中越发燥热。
“奇怪,怎么今天如此躁动?”于若烟蹙眉。
若是此刻照一照铜镜,那么于若烟绝对明白自己是中了药。
她脸颊绯红,额头不断有细汗冒出,一滴一滴落在书桌上,而她的双腿也有些不耐,不停地动来动去,呼吸也越发沉重。
“唔……”于若烟将头埋在手臂之间,整个人趴在了桌子上,“到底……怎么回事。”
她深吸一口气,想要练字静心,却不曾想她连毛笔都拿不稳了。
“小姐,你没事吧!”绣儿急切地询问着,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
芙蓉陷害?公主府有问题?还是……那碗补药?
“绣儿,你去接一桶凉水!块!不要让任何人进屋,包括芙蓉!”
强压下心中燥热,于若烟咬紧牙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好,小姐。”绣儿快步跑出屋内,迅速吩咐值守的丫鬟们麻利干活。
于若烟大口喘着气,她感觉自己如同火球般燥热,一分一秒都过得无比艰难,在她意识不轻时,一双手揽过她的腰,将她横抱了起来。
“是……绣儿?不,不对。”
残余的一点理智让于若烟睁开眼,映入她眼帘的,是裴长风那张俊俏又有些苍白的脸,“夫人,你多忍忍,别乱动!”
裴长风近乎是用气音在与于若烟说话,他身体不好,又疏于锻炼,只能勉强抱起于若烟。
“把你给我,裴长风!”于若烟伸手,紧紧环住裴长风的脖子,几乎快把裴长风拦脖子斩断。
“别,等等!”裴长风也不好受,他指挥绣儿与芙蓉将冷水桶抬了进来。
“烟儿,别乱动,你先泡进去,泡一会儿就好了。”裴长风手忙脚乱地按住于若烟的手脚,想要把人放进水里,可他一个未曾习武的病秧子的力气如何能强过于若烟?
最终,裴长风咬牙,连自己带于若烟一起像下饺子那样一同入了冷水桶中。
第二日,天微微亮,于若烟从梦中醒来,便看见绣儿坐在床沿,安静地绣着荷包。
“怎么回事?”于若烟捂着有些疼痛的脑袋,回忆着昨晚的事。
在想起来一切后,她摸向自己的小腹,脸颊又有些淡淡的红,“是那个了吗?裴长风那个行吗?那个了多久?叫了几次水?”
绣儿满头黑线,心中的无力感被这离谱的问题给驱散了些。
“小姐,你在想什么呢,世子只是和你一同洗了个冷水澡,我发誓,你俩之间什么都没发生。”
于若烟陷入了沉默,她的脸颊更红了,眼睛也睁得溜圆,“他……不会真的那啥无能吧?我这么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在这里,他居然毫无反应?”
于若烟气得手指都在颤抖,她有种自己被侮辱了的感觉。
“小姐,最紧要的难道不是谁对您下药的事吗?”绣儿有些无奈。
“是国公夫人,”于若烟肯定道,“昨晚迷糊的时候,裴长风说的。”
在听到的那一刻于若烟有些诧异,但今早细想一番后,她也明白了国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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