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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第13章

小说:

夫君这不妥吧?

作者:

山海咸人

分类:

现代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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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客堂每间房内的结构都基本相同,前部有桌椅床榻,后头的内间放着浴桶,用屏风隔开,空间并不算大。

听春蕊说贵人着凉病了,师父连忙叫人抓了药去现熬,并派了为会推拿术的尼姑来。

姜初妤吃完了几口斋面,就整个人浸在浴桶里,热水没过每一寸肌肤,舒爽得喟叹了声。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她连忙示意春蕊和尼姑去取干衣裳来,正手忙脚乱地穿衣,忽外头听唤了她一声,“夫人”。

尼姑浑身一僵,自己无意中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

她没记错的话,大家不都是尊称眼前这位贵人为“少夫人”吗?

“……其实,他是我夫君,不是护卫。”姜初妤忽然为骗到了人而感到愉悦,俏皮地眨了眨眼,“你要为我保守秘密哦。”

“……遵命。”

现在俗世的人都这么玩了吗?

姜初妤扬声道:“夫君稍等。”

春蕊手脚麻利地为她套上齐胸儒裙,这才开了门。

顾景淮见房里有外人,也愣了一下,随后也不计较了:“我来看你身子如何了。”

“这位师父手法得到,请她按了按额头与颈间,目倒是不眩了,不过头还有些晕。”

“贵人还需多休息,方能好得快。”

他点点头,脚尖朝向门的方向,准备回去:“那你先歇息。”

“夫君能否陪我一会儿?”姜初妤生病的时候,总是格外脆弱,眉尖轻颤,自己都没意识到在用与平时不同的软语撒娇,“就一会儿。”

当着尼姑的面,顾景淮做不到推门而去,只好耐着性子转回身,在窗边的木椅上坐下,翘着一只腿与她对视:

“一盏茶的工夫,够你入睡了。”

尼姑和春蕊都告退,狭小的房内只剩他们两人。

上客堂的床上没有门帘,顾景淮就这么干坐着,视线毫无遮挡地落在她身上。

成婚以来,他还从未像这样观察过她的睡颜,从来都是一沾枕头,平躺着盯一会儿床顶,没过多久就睡着了,与他未婚时并无二致。

他的仕途又不靠女人,娶不娶她没什么两样,她占着顾夫人的位置,正好挡了那些麻烦的桃花,也挺好。

顾景淮正盯着她出神,却见她细眉蹙了蹙,鼻尖也皱了皱,还发出若有若无的声响,好似十分难受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那呢喃般的声响竟转成了一声声呜咽。

人在梦里哭是不由得自己遮掩的,该怎么哭便怎么哭,哄不得也止不得,只能任由哭到尽兴或梦醒为止。

一盏茶的工夫早过了。

那呜咽又化作细细啜泣,她哭得缩成一团,泪湿了床褥,好不可怜。

顾景淮在床边坐下,掰开她攥成拳的双手,掌心中印着道道沟壑,指尖掐出来的。

这是魇着了。

他掐着她手腕处的内关穴,此穴有宁心安神之功效,掐了一会儿,果然见她慢慢止了泣,眉心也渐渐展平,微微张着嘴,呼吸平稳而绵长。

顾景淮功成身退,刚要离开,小指忽然被人捉住。

……

不知几盏茶的工夫过去了。

姜初妤这场觉睡得十分不安稳。

一开始,她梦见舅母从渝州千里迢迢来到静禅寺捉她回去跟王二麻子成婚,她抱着佛祖的脚不愿撒手,结把佛像扯碎了,巨石哗啦一下砸在她身上,把她活埋了。

她死了,在地府遇见了死去多年的父亲,但他已不认得她了。

梦中的细节醒来已记不清了,她只记得自己非常非常难过。

姜初妤睁眼缓了好久才起身,见枕席被打湿了一片,小腿处的床沿凹下去了一些,似乎前不久还有人坐过。

她记得睡前只有房里只有她的顾景淮两人,可他只许诺了她一盏茶的世间,他那么说一不二,肯定早离开了。

于是便没多想,起来收拾自己。

一觉睡醒,脑袋不昏沉了,身上也爽利。

姜初妤心想,或许是因为爬山出汗又淋雨、被蛇吓、正骨痛得出冷汗,种种巧合凑在一起才染了病气。

最近似乎太不走运了些,是该好好拜拜神佛。

她拿上油纸伞出了门。

上客堂南面有一座六角亭,红柱黑瓦,飞檐翘角,雨水从檐角簌簌落下,好似六根雨链。

亭中有一个男人的身影,正半跪在地上不知在做什么。

姜初妤看着眼熟,走过去一瞧,竟真是顾景淮。

他身着殷红底鹤纹玉锦袍,与这气派的六角亭相得益彰,远看似画,近看……

“您的手怎么了?”

她惊呼一声,即使已经察觉到她的靠近,顾景淮还是被吓了一跳,本来就因裹着厚厚纱布而迟钝的手没拿稳,药瓶掉在了地上。

“你来得正好。”他捡起药瓶递给她,“帮忙,给它上药。”

他微微侧开身子,姜初妤才发现地上侧趴着一只花猫,一只爪子血肉模糊,伤得不轻。

她赶紧三两步迈进亭子,把伞合上立在一旁,接过药瓶,看看猫,又看看他的手。

“我没事。”

顾景淮拆下裹着的纱布,露出完好无损的双手,往后退了好几步站定。

姜初妤马上反应过来,他这是怕又生红疹,才先缠上纱布再碰花猫。

她伸出手:“纱布。”

顾景淮捏着一卷纱布的一头,隔着老远递向她,姜初妤没忍住噗嗤笑了出来。

“笑什么。”他挑眉不解。

姜初妤赶紧收敛,却越发觉得他不似看上去那般性冷了。

明明知道碰不得狸奴,却好心为受伤的流浪猫包扎伤口;明明对她态度算不上热络,却又好像为她求过皇上什么,真是搞不懂他。

二人一猫于亭内,只闻雨水细密地打在宝顶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姜初妤正屏息凝神,小心翼翼地为小花猫上药,担心它因药粉的刺激而抓人,另一只手不停地捋着脊背,与它讨好关系。

“你的身子无碍了?”

顾景淮冷不丁出声,她差点把药粉撒偏:“托您的福,已无碍了。”

“你……”

“夫君……”

过了一会儿,他们同时开口,又默契地住了口。

“你先说。”

“今日谢谢您来接我。”

“举手之劳,不谢。”

沉默了一会儿,姜初妤又问:“夫君总是随身携带药罐和纱布吗?”

“有备无患,习惯了。”

她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爹就不会,他总是很自信。小时候我娘给他换药,我在旁边见过一次,伤口皮开肉绽的,就像这只猫爪。”

她握着小花猫胳膊底部,朝顾景淮晃了晃,“我常常恨战事,叫人死得那么轻易。”

她起身走到他面前摊开手掌,顾景淮的目光从她不喜不悲的眼上落到掌心上。

他应当安慰几句的,但不知说什么,抬手把纱布放了上去。

姜初妤给小花猫的爪上打了个漂亮的酢浆草结,满意地笑笑:“你这几日动不了了,就乖乖在这儿趴着,等路过的师父给你投食吧,听见没?”

“……一只狸奴能听懂什么。你再不去殿内诵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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