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清了现实,党建国也懒得再讨价还价了,直接问:
“行吧,这‘宁古塔塔主’我当了!啥时候去清河滩报到?”
刘飞见他认命,也松了口气,脸上重新挂上笑容,说到:
“不急不急!领导特意交代了,让你好好休息几天。
正式报到日期……定在7月1号!党的生日那天,去新岗位为党献礼,多好!”
党建国抬眼看了一下墙上的日历——6月28日。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疲惫又认命的笑容:
“好……真好!还能‘休息’两天!多谢领导体恤!”
说完,他不再废话,站起身,对着刘飞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外走。
那背影,怎么看都透着一股“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开荒滩”的悲戚感,单怎么感觉都像是说“我要麻溜滚回家躺平”啊?
党建国回到家。清河滩那七千五百亩烂泥塘暂时有些还泡在水里,急不得。
眼下,他得先顾着眼前这摊子。
一进门,就看到党建华正就着煤油灯的光,认真擦拭他那枚“扫盲积极分子”的搪瓷奖章。
昏黄的灯光下,少年的侧脸显得格外专注。
党建国心里一动,凑了过去,说到:
“建华,跟你商量个事儿。”党建国压低声音,带着点“干坏事”的兴奋,说到“‘除四害’运动不是正热火朝天吗?城里现在号召交老鼠尾巴,交得多还有奖励,对吧?”
党建华点点头:“嗯,街道办天天宣传呢,交十条尾巴能换块肥皂或者一包火柴。”
“城里人图个干净卫生,奖励也就那样。”党建国眼睛亮晶晶的,刺激的说到:
“可乡下呢?那些地方老鼠才叫多!
农民兄弟忙着种地除害,但奖励……估计也就口头表扬吧?你说,要是咱把城里一分钱一块的水果糖,带到乡下去……”
他故意拉长了调子。党建华立刻明白了哥哥的意思,少年人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用糖换老鼠尾巴?!哥,这能行吗?会不会……”
“放心!”党建国拍拍弟弟的肩膀,小声交代道:
“咱不是投机倒把!这叫‘支援农村除害运动,物质精神双鼓励’!
你想想,你下乡扫盲,本身是光荣任务。
带点小糖果,既是给认真学习的乡亲们一点甜头,也是鼓励大家积极参与除害!
扫盲和除害,都是响应国家号召,不矛盾!
你情我愿的事儿,谁能挑出毛病?再说了,糖块才值几个钱?老鼠尾巴,在城里能换的肥皂火柴,可比一块糖值钱多了!咱这是让利给农民兄弟!”
党建华被哥哥这一套“理论”说得心服口服,也觉得这事既有趣又有意义,开心的说到:
“行!哥,我听你的!我去的几个村子,老鼠确实多!
老乡们要是知道一条尾巴能换块甜滋滋的糖,保准积极性更高!
这比光喊口号强多了!”
“这就对了!”党建国满意地笑了,又低声嘱咐了几句操作细节,说到:
“糖别一次带太多,显得扎眼。就说是自己省下的零嘴,奖励学习好、除害积极的。
重点是要把‘扫盲认字’和‘交尾巴换糖’联系起来,比如认会十个字,或者帮忙写个除害标语,也能得块糖。
这样,你扫盲工作也好开展,一举两得!”
兄弟俩头碰头嘀咕了好一阵,把“糖换鼠尾”的“商业模式”和“**包装”都捋顺了。
党建华摩拳擦掌,仿佛已经看到了老乡们拿着老鼠尾巴兴高采烈来换糖的场景。
商量完,心里踏实了,吹灭煤油灯,倒头便睡,梦里都晃动的老鼠尾巴。
第二天,党建国起了个大早。
他揣上自己的证件,先去了趟街道居民委员会。找到负责的孟主任,把兄弟俩的《居民粮食供应证》(俗称粮本)递了过去。党建国客气地说:
“孟主任,麻烦您给更新一下。我这工作关系转到科工委那边了,以后我的粮食关系跟着单位走,统一领取。我弟弟建华的还在咱街道,劳烦您给续上。”
王主任接过那本被摩挲得有些发旧的小册子,翻开仔细核对、盖章、记录。
看着上面最新的供应标准,她忍不住感叹了一句:
“哟,你们兄弟俩现在一个月有四十五斤定量了?不错不错!比一般居民户宽裕多了!这定量,总算能多吃几顿干饭了!”
她麻利地办好手续,把更新好的粮本递还给党建国,脸上带着由衷的笑意,说到:
“有工作,吃公家饭,就是好吧!这粮本、油票、布票、工业券……样样都踏实!”
党建国接过粮本,是啊,在这个票证为王的年代,手里捏着这本盖着红章的小册子,以及随着工作关系而来、按月发放的各种票据,就意味着生存的底线有了保障。
虽然日子依然紧巴,但至少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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