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韦初一脸纳闷地从舒青手里接过来一个小袋子，用手指撑开袋子口朝里面瞅了瞅。
“底片？”韦初认出了里面的东西，但他这就更不明白了，“你给我这个干什么？”
舒青把手里的包挂在臂弯，整个人身子往后靠住了墙，然后用另一只手手扶着脖子活动了几下，见韦初还是一脸不解，而且还一副打算把东西还回来的样子。
“你最好拿出来看看这是什么底片，然后再决定要不要，”舒青把韦初递过来的手又推了回去，抬抬下巴示意他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
他们两人这会儿正站在办公楼侧面的长廊里，这里没有什么能坐的地方，于是两个人就这么隔了大约半米的距离靠墙站着。
现在是正午时分，韦初是吃过饭之后来这里闲逛休息的，舒青则是刚才找过来的，而且一看见韦初，她就从自己包里掏出个小袋子递了过来。
听了舒青的话，韦初疑惑地看了看她，然后在对方的注视下把手指伸进袋子里，夹住了里面的那一张底片。
韦初两根手指捏着底片，走到了长廊边，然后对着太阳光把底片举了起来。
迎着光线，底片的人像逐渐清晰了起来，而韦初一开始的漫不经心也从认出这上面是谁之后收了起来。
“这是从哪儿来的？你怎么会有明川的照片？”韦初扭头看向了舒青，语气带着些急迫，接着他又低头确认了一下，看着底片左下角的时间，犹豫着，“而且这上面的日期…”
“从五城拿到的，”舒青的姿态很闲适，她把臂弯上的包带顺到了手里拎着，向前几步走近了韦初，歪着脑袋看了看他手上的底片，然后抬眼看韦初，“我应该没认错，这就是副处的未婚妻吧？你们一直在找的那位。”
“你怎么会有明川的底片？”韦初深深地皱起了眉头，随即就把视线在舒青身上扫视了一遍。
“从五城一个办身份证明的人那里得来的，”舒青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是意外拿到的，“前段时间我去五城接处长回来，带人去办身份证明的时候发现了这个。”
说到这里的时候，舒青伸手指了指韦初手里的底片，“看着眼熟，我就给带回来了。”
韦初把底片收了起来，认真地放进了那个小袋子里，对着舒青道，“我要去找一趟副处，你要一起跟着过来吗？”
见韦初看过来，舒青立马摆摆手，“我就不过去了，反正我知道的也就只有这些，”说完这话，舒青顿了顿，然后露出了个笑容，对着韦初道，“我部里还有事，先走了。”
韦初看着舒青走开的背影，表情不是太好，但目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想到这里，看了下手里的小袋子，为难地叹了一口气。
舒青已经走远了，韦初也不再耽搁，手里拿着这袋子直奔伽祎办公室而去。
这是中午的休息时间，伽祎一般都会待在自己的办公室里。
事实也确实和韦初预料的不错，他一敲门里面就回了一声进来。
进去前，韦初舔了舔嘴唇，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才伸手推门走了进去。
伽祎正坐在办公区域看报告，听见声音后抬眼看见是韦初，只看了一眼便又收回了视线继续去看桌上的报告，只是语气平淡地问了一句，“什么事？”
韦初却没有立即开口，而且上前几步把手里捏着的小袋子放在了伽祎桌子上。
“副处，这是舒青刚才给我的，”韦初一边这么说一边把袋子往伽祎跟前推了推。
“什么东西？”伽祎见韦初这要说不说的模样，干脆抬手就把袋子拿过来，然后直接袋口朝下把里面的东西给倒了出来。
一张薄薄的底片轻飘飘地落在了桌子上，伽祎捏了起来拿到面前。
韦初没再开口，只是偷眼看着伽祎的动作。
时间似乎停滞了，伽祎就那么拿着那底片放在眼前。
韦初一会儿垂眼忍着不去看，一会儿又抬眼忍不住偷瞄一下，他在等待着伽祎的反应。
“是五城教会大典的时候，”伽祎看着底片上已经剪短了头发的明川，眼神扫过下面的日期，扯了下嘴角，轻声道，“我就知道她一定还在。”
和韦初预料的反应不同，伽祎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很平静，但韦初却暗自捏了一把汗，就凭他和伽祎这么多年的相处来看，这样的伽祎可比一开始找不着明川时候的伽祎更令人害怕。
“老大，需要我把舒青叫过来吗？”韦初试图找个理由先离开这地方，但伽祎却是摇了摇头。
“不用叫她，”伽祎把底片攥进了手里，双眼直视韦初，“给我安排去五城的日程，明天就出发。”
“可是明天不是还有…”
一看伽祎的眼神，韦初就自动闭上了嘴，咽下了下面的话，转而嗯嗯了几声，“好的，我这就去安排。”
韦初转身退了出去。
办公室里又只有伽祎一个人了，他把手掌摊开，看着底片上一脸没精神的明川，缓缓地把额头贴了上去，闭上了眼。
再睁开眼的时候，伽祎的眼里已经不再是失而复得的复杂，而是转为了怒气。
舒青是盛峥的人，这么看来盛峥一早就知道了明川还活着，甚至他早就在五城见过明川了。
光是想到这里，伽祎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一开始他放明川离开三城就是因为盛峥的撺掇，现在更是直接明晃晃地派人把底片送来，这简直就是在看伽祎的笑话。
伽祎怒意更盛，直接抬手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把全部扫到了地上。
“副处，需要人吗？”门外一听见这么大的动静，立马就有人过来敲门了。
伽祎抬手按了下桌上的信号器，“叫人进来收拾。”
不一会儿，就几个人清洁人员低着头走了进来，而伽祎根本就不看他们几个人，手里拿着底片就抬脚出门去了。
出门后的伽祎没叫任何人，开了自己的车直奔执政局而去。
车一停好，伽祎就迈着大步走进了执政局大楼，这一路上他还和碰见的人都点头打了招呼，态度甚至可以说是笑容满面的看起来十分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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