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飞在纪委会议室里那句“重点关注交通建设领域…尤其是几个村子的道路硬化工程”,如同精准投放的**,不到五分钟就通过“内线”传到了交通局局长王向兵的耳朵里。
王向兵当时正端着保温杯,美滋滋地嘬着刚泡好的顶级龙井,琢磨着下午找哪个老板“联络感情”。消息一来,他手猛地一抖,滚烫的茶水泼了一手,烫得他“嗷”一嗓子蹦了起来!
可他顾不上疼,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浑身瞬间被冷汗浸透!衣服黏腻腻地贴在肥硕的身躯上,额头的汗珠子跟下雨似的往下滚,怎么擦也擦不干。
“完了…完了完了完了!”王向兵瘫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面无人色,嘴唇哆嗦着,像条离了水的胖头鱼。
卫氏李,多牛逼个人物?在县里盘踞多年,根深蒂固!嵇根宝,县纪委**,管着全县干部的“生杀大权”!结果呢?李毅飞一来,才多久?一个被**,一个现在下落不明!
这他妈是巧合?骗鬼呢!前面多少年都风平浪静,怎么这煞星一到,雷就劈下来了?自己那点事,跟卫氏李、嵇根宝比算个屁啊!
可人家要收拾他王向兵,还不是跟捏死只蚂蚁一样?拿那几个破村子修路的事开刀,这他妈是要他的老命啊!
王向兵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嘴巴子:“让你贪!让你管不住手!卫氏李你个蠢货王八蛋!**怎么就能倒台了呢!
你倒了老子怎么办啊!”恐慌像潮水般淹没了他,办公室里只剩下他粗重、带着绝望的喘息。他猛地抓起电话,手指哆嗦着按下一个号码:“喂?是我!出大事了!赶紧…赶紧把农村道路硬化的那几个项目的账…对对!所有的!底稿、合同、变更单…能处理的…立刻!马上!烧了!不…不!用碎纸机!碎成渣!一点痕迹都不能留!听见没有!要快!”声音嘶哑,带着哭腔。
与此同时,县委大楼里,另一个因卫氏李而坠入深渊的人,正默默承受着无声的“凌迟”。
徐月,这位曾经风光无限、县委**身边最亮眼的那道风景线,如今却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瘟神”。
曾经那些围着她转、恨不得把她捧上天的人,如今看见她,眼神要么是赤裸裸的鄙夷和幸灾乐祸,要么就是躲闪不及,仿佛多看两眼都会沾上晦气。
卫氏李走之前,还信誓旦旦地说等“安顿好”就把她调过去,结果呢?一去不复返!调令?成了天大的笑话。
更让她窒息的是,县委办主任张磊,为了向新**庄稼官表忠心,对她开始了全方位的“冷暴力”打压。
重要文件不让她碰,核心会议没她的份,分配的工作全是些跑腿打杂、整理过期档案的活,甚至故意在公开场合给她难堪。
曾经被众星捧月的“白天鹅”,如今成了角落里蒙尘的摆设,甚至成了别人向上爬的垫脚石。
徐月强撑着上班,精致的妆容也掩不住眼底的憔悴和深深的无力感。那份曾经让她引以为傲的性感与风情,如今只剩下一层脆弱的壳,透着一种令人心碎的病态美。
下午刚上班,李毅飞处理完几份文件,抬眼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按下了内部通话键:“戴主任,来一下。”
戴鹏宇几乎是秒到,脸上带着上午“交代”后的轻松和一丝讨好:“**,您吩咐?”
李毅飞没抬头,手指随意地敲着桌面:“鹏宇,徐月同志现在怎么样了?在县委办那边,做什么工作?”
戴鹏宇一愣,完全没想到新**会突然问起这个“敏感人物”。
他心里瞬间闪过无数念头:难道**也听说了这位“小蜜”的艳名?年轻气盛,想…?这…不太好吧?卫氏李刚倒,影响…可不敢乱揣测领导意图!
他压下心头的八卦和惊疑,谨慎地回答道:“**,徐月同志…现在在县委办那边,做一些基础的文员工作。听…听那边的同事私下议论,好像…好像工作不太顺心,压力比较大。”他尽量说得委婉。
李毅飞“嗯”了一声,语气平淡无波:“你给县委办打个电话,请徐月同志现在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戴鹏宇心头一跳,脸上肌肉都抽动了一下!真找她?!
他不敢多问,连忙应道:“是!**!我马上通知!”心里却翻江倒海,这新**…路子这么野的吗?
他回到自己办公室,怀着复杂的心情拨通了县委办的电话,语气尽量公事公办:“你好,我是纪委办公室戴鹏宇,请让徐月同志接电话。”
接电话的人显然也懵了,语气带着惊疑:“啊?找…找徐月?好的…稍等…”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软糯却透着疲惫和一丝不易察觉紧张的女声:“您好,我是徐月。”
“徐月同志,我是纪委办公室戴鹏宇。请你现在立刻到纪委**李毅飞同志办公室来一趟。”戴鹏宇说完,没等对方任何反应,直接挂了电话。
他知道,这个电话打出去,县委办那边关于“徐月被纪委盯上了”的流言蜚语,恐怕瞬间就会炸开锅!张磊那张等着看笑话的脸,此刻怕是笑得更欢了。
“哒…哒…哒…”
大约十分钟后,清脆却带着犹豫的高跟鞋声在纪委走廊里响起,停在**办公室门口。敲门声响起,很轻,带着试探。
“请进。”李毅飞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戴鹏宇推开门,侧身让进一个身影:“**,徐月同志来了。”
李毅飞抬起头。门口站着的徐月,和他记忆中那个在县委**会上神采飞扬、顾盼生辉的性感小秘书判若两人。
一身略显宽大、颜色老气的职业装(显然不是她自己的风格),试图遮掩她傲人的身材,却更添几分楚楚可怜。
曾经精心打理的卷发有些**躁,脸色苍白,眼下的乌青连粉底都盖不住,嘴唇紧抿着,透着一股强撑的倔强和深深的疲惫。
虽然依旧美丽,但那是一种被风雨摧折后、带着病态脆弱的美丽,像一朵即将凋零的玫瑰。
“徐月同志,请坐。”李毅飞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椅子,语气平和。戴鹏宇很有眼色地倒了杯温水放在徐月面前。
就在戴鹏宇准备退出并关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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