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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房子很破,由于长时间未住人,上面已经落满了灰。
但是几人刚一打开门便笑了,蒋金城甚至忍不住吹了个口哨:“这房子可真够‘干净’的。”
见钱县令不解,曹蕴和给他解释:“一间日常居住的屋子中会存在着很多专属的印记,那是属于主人的独特画像。
但是这屋子的却太干净了,没有一点人气,就好像有谁特意将屋子打扫地干干净净一样。”
但是刘三的屋子里又有什么值得被特意收拾得必要性呢?
“看来屋子里有秘密啊!”曹蕴和蒋金城都跃跃欲试。
钱县令不仅提出疑惑:“屋子已经被打扫过了,恐怕秘密也被隐藏了了吧?”
李奉白笑道:“雁过留痕,有些东西就算他有意清理也不能完全打理干净的。”
……不过看着眼前这把刀,几人还是觉得有些震惊,与此相比,藏在床腿中的大额银票、灰烬中残余的沾血布料以及面粉袋子中装的其实是各种迷药也不足以为奇了。
这刀搜索屋子后,蒋金城在地上敲了一个遍,从灶台边的地砖里挖出的。
将缠在刀上的黑布一层一层的掀开,锋利的刃映出映出一抹冷冽的寒光,那光直直刺进几人的眼眸。
李奉白手指轻轻从刀身划过,还未用力,指尖便传来一阵刺痛,抬手一看,已然被划开了一道细细的口子,殷红的血珠瞬间冒了出来,而那刀刃之上,却未沾染丝毫血迹。
“真是一把好刀啊!”曹蕴和惊呼。就算和他们锦衣卫的绣春刀也差不了什么了。
李奉白将刀:“再劳烦仵作看看,这把刀与死者的胸口的伤痕是否一致吧。我怀疑这就是凶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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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把刀一出来,几人心里就有谱了,这样锋利的刀刃才能顺滑地捅进死者的心脏。
所以当仵作说这刀确实是凶器,但是来源不明时,没人感到奇怪,不过后半句是什么意思?
仵作道:“几位大人应当清楚,民间不可私炼武器,只能在有官家许可的铺子购买,而有许可的店铺也要在自己家的武器上刻上自家标记和时间。但是这把刀上,什么东西也没有。”
曹蕴和不禁舔了舔自己的嘴唇,一脸凝重,“这是有人在私下里私炼武器?”
甚至工艺极为精湛,不输皇家,这是要干什么!
蒋金城和他交换了一个惊疑的眼神,犹豫着低声说:“我听说,圣人身体不算稳健,太子近些年来行事又不太稳妥惹得圣人大怒,虽然圣人如今有意弥补裂痕,但是几位王爷好似……”
“金城,慎言!”李奉白冷声阻止了他,又拿起刀仔细端详,他两指一曲轻轻弹了一下刀刃,听着刀锋的嗡响:“这刀年岁已经不小了。”
他指着刀柄处,示意两人仔细看,只见那刀柄处的铁屑虽然依旧散发着傲人的寒意,但在纹理之间却存在着斑驳的锈迹。
“给浙江承宣布政使司去送个信,告诉他们这把刀的问题,这刀在他们的地界,那他们理应知道来历。”
不知道?那就是他们的问题了。李奉白虽然阻止了蒋金城对皇子的猜测,但也不是很想卷入这种一眼就能看出问题的是非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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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金城带着刀踏上了前往浙江承宣布政使司的道路,而李奉白和曹蕴和则留在乐安县一起寻找刘三。
现在连凶器都找到了,几乎找到刘三就能结案了。
李奉白沉默地望着窗外的大雨。
曹蕴和问:“大人还在想刘三吗?”
李奉白点点头。
曹蕴和也觉得刘三好像有点东西,已经过了七天,钱县令发动了县里所有闲置的人员去寻找他,甚至拿着李奉白的手谕给周边县城也发了函,要求一起追捕刘三,但是就是找不到。
这让曹蕴和甚至产生了一种疑惑:“刘三真的还活着吗?他真的是凶手吗?”
李奉白说:“他是,你还记得汪洋说的鬼吗?鬼从树上跳下来的时候崴了一下脚。”
崴脚是什么样子呢,好像是人一条腿长,一条腿短了一下,就好像瘸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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