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启山明显一愣,笑问,“怎么了?”
但随即,他轻轻闭上眼睛,温柔地顺着她俯下身来,将她搂在怀里,不含情'欲地细细回吻,好似拥着一簇恬淡洁白的茉莉。
长夜耿耿,屋内静影沉璧,阒然无声,只有心跳还在颤动。
“三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啊。”傅真贴着他温热的肌肤,将刚才莫名的的恐慌和那一缕来路不明的陌生女士香忘到了脑后。
晏启山琉璃般的灰色眼瞳里盛满笑意,沉吟了下,故意拖长尾音:“嗯,这么想我啊?那明天陪哥哥坐牢去。”
他说的坐牢,就是上班。傅真开开心心挽起他手臂,“别说坐牢了,哪怕赴汤蹈火我也陪着你。”
“既然不想吃饭,不如现在就跟我赴汤滔火一把。”晏启山笑了一下,垂眸咬她耳垂,手抚着她后腰一路往下。
翌日清晨,天洋洋洒洒飘着小雪。
司机早就来了,晏启山先上的车。傅真落后几步,赫然发现前排副驾驶上坐着个大美女,正十分熟稔地回头问晏启山:“你昨天喝了酒,现在还头还疼吗?。”
傅真心里咯噔一下。对方眼里也闪过意外神色,但人家反应比她快,马上率先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叶漫新,普华永道的高级经理,跟启山一起过来这边查账。”
傅真脸上有些挂不住,甚至不知道如何介绍自己,只能干巴巴地笑了下,“你好,我叫傅真。”
晏启山笑着捏了捏傅真的手,“都是自家朋友。”
“是啊,我和启山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叶漫新点点头,亲热地对傅真说,“你叫我漫新姐就好。”
三哥,漫新姐。倒显得她是多余的人。傅真浅浅的笑了下。扭头看车窗的风景。
沿途挺喜庆的。
各大小商户为了在奥运商机里分一杯羹,争先恐后地在门口拉“喜迎奥运”横幅,摆放“贝晶欢迎妮”五福娃,悬挂舞动的中国结和奥运会徽、五环。
汽车疾驰。叶漫新和晏启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耀莱的事。
傅真旁听了一路才知道,原来在许多人心目中遥不可及的百货酒店巨头耀莱集团,对晏启山家而言,只是体量不大的小本生意。
晏家人都很忙,谁也没功夫成天隔空盯着这个“小本生意”,所以平时管理比较松散。偶尔抓到搞小动作的人,只要不过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追究。
直到前阵子,老爷子出门遛八哥时,被底下员工塞了一封举报信。
举报信内容很是劲爆,上百个基层员工签字按手印,联名举报耀莱多名高管和人事、财务总监,在公司搞一言堂做称王称霸,以权谋私、职务受贿、钱色交易,克扣员工工资福利。
老爷子是苦日子里过来的,气得不行,在家里戴着老花镜翻出电话本,挨个电话臭骂家里的子孙。
可做生意么,水至清则无鱼。
耀莱虽小,当初也是几家合伙,如今早已盘根错节,哪里管得好。最后只能晏启山出面,替家里到杭州查一查。
傅真敏锐地从琐碎的谈话中,捕捉到一个重要信息:叶漫新昨天港岛杭州,晏启山给她接风洗尘时喝了点酒,但依然坚持把她送都酒店后才回家。
她瞬间心灰,“要不你俩忙吧,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但晏启山很用力,强行与她十指交扣,“哥哥坐牢的地方到了。现在临阵脱逃为时晚矣。”
傅真气急了,脱口而出,“你又不是非我不可。”
随即,幻影直接非常高调地停在旋转门口,叶漫新没有插话,很知趣地和司机一起先行下车了。
晏启山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我有没有别人,昨晚你最清楚。”
“我才不清楚。”傅真态度软化,在他乱来前,红着脸逃下车。
耀莱百货向来不食人间烟火,走清冷高端路线,可今天居然布置得十分红火,还滚动播放北京欢迎你。不少VIP顾客正在吧台排队领取施华洛世奇联名奥运水晶纪念章。
晏启山领着她甫一进门,立即有人上前报告:“晏董,已根据您的指示连夜出台迎奥运活动后,果然客流量大增。”
晏启山不置可否,领着她上了总部办公楼层。
全体职工见了他犹如老鼠见了猫,大气都不敢出,头低得比鹌鹑还低。晏启山也变了个人似的,见谁都冷若冰霜,疾言厉色,仿佛一尊气势威严、没有人情味的雕塑。
傅真顿时觉得自己像跟在纣王身后狐假虎威的苏妲己。
晏启山的办公室极简黑白色调,没有植物,只养着一尾和他本人一样高冷的金属灰斗鱼。
行政专员过来送了一壶金骏眉,一摞来自各部门的报告,战战兢兢地催晏启山签字批复。
晏启山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就晾着。生生把人吓跑后,他立刻笑着抱住傅真,“哥哥没骗你吧,我在这真就是坐牢。”
傅真戳戳他胸口,笑说,“他们知道你关了门后是这副面孔嘛。”
晏启山居高临下,深深地瞅一眼她的胸线,“哥哥关上门后的真面孔,当然只有我们真真才知道。”
傅真倒了茶慢慢地喝着,忽然再次闻到那股可疑的、成熟诱惑斩男款女士香水味。
可晏启山始终泰然自若到让她以为是自己产生了错觉。
他这人真的挺难捉摸的。他喜欢清净,性格温柔宽和,做事周全稳重,可真正相处下来又挺不正经的,时不时地浪的没边。
她不认为他会没有过去,也不认为他目前只有她一个。
毕竟第一次相见时,彼此都还不认识呢,他就自称三哥,又是放烟花又是请吃饭,顺理成章骗走了她的初吻还取笑她。
想到这,傅真放下甜白瓷茶盏,静静地将他看着,但是不搭腔。
晏启山嘴角微微扬起,“怎么了,忽然不说话。”
他逆着光坐着,衬着雪色,灰色眼眸如透明的烟色淡墨。
傅真感觉周围一阵寂静,心里突然很轻很轻,连声音也很轻,“没怎么,就觉得你是不是经常欺负女孩子。”
晏启山也不生气,翻开一份文件,“那你说说,刚刚我哪儿欺负你了?”
“也不是刚刚。”傅真连忙改口,但思路已经被这人带跑偏,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种微妙的感觉,“你是不是对别人也会时不时地没个正经……比如……”
想了想,她又觉得这么说不合适,于是又生生顿住。
“没个正经”指嬉皮笑脸油腔滑调不够严肃认真,多少有点贬低的意思。但晏启山其实不是那样的,哪怕声色犬马花样百出,他照样是优雅矜贵的盛世君子。
可他怎么能,衬衫上浸着叶漫新的香水味,回来还有精力坦然自若地搂着她放纵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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