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速来拼兮兮砍朕 我只想做一个好人

17. 陛下那么柔弱

小说:

速来拼兮兮砍朕

作者:

我只想做一个好人

分类:

古典言情

《速来拼兮兮砍朕》全本免费阅读 ggdowns.cc

“这……这位?”盯着刘苋的脸看了片刻,刘祎察觉到自己的无礼,匆忙收回了视线,心里不免疑惑。

叫自己堂弟?谁?她叫自己堂弟?他有毁了容的堂姐吗?他怎么不记得了?

等等……他的堂姐再不济也是县主吧,怎么可能会被毁容。

“六姐。”习容握住刘苋的手:“朕回去便下诏,让你休了这个毒夫。”

太常寺卿嘴巴张了张,想说这天底下哪有女子休夫的道理。可又看六公主的凄惨模样,便叹口气把话憋了回去。

罢了罢了,被那毒夫欺辱的可是这天底下身份最尊贵的女儿家。

此刻开口只怕会叫陛下迁怒,何况敢休夫的也就此一例吧。太常寺卿不自觉地自我退让,心里还想着回京后也要尽力拦下自己那个一根筋的御史弟弟。

刘苋面含动容,噙着泪用力回握住习容的手:“谢陛下做主。”

刘祎“欸”了一声,结结巴巴指着刘苋:“六……六公主?”

他满脸不可置信:“先帝托梦是真的……先帝托梦是真的啊!”

辅国大将军与太常寺卿也想起陛下是为何非要往临冶去的。他们可不觉得这位小陛下有人手能提前得知临冶之事,毕竟连世家与太后那里都不见听到什么风声。

当下更加义愤填膺,毕竟此事还惊动了地底下的先帝。

二人作揖道:“海家狼子野心,必要斩草除根!”

被捆在马背上的海攸峻用力挣扎了几下,所有人都将他抛之脑后,可他不想死啊。谋逆,诛九族。如此大的罪名就这么轻飘飘地扣了下来。

母亲与舅舅为何如此心狠,就不能有所通融吗?

“老实点。”看守他的小将呵斥道。

海攸峻满心都是绝望,但心底总还有些期盼。他可是母亲唯一的儿子,如今唯一的骨肉了。再如何恨他,总不能眼睁睁真叫他去死吧!

他不甘心地挣扎着,上身动不了,腿下就奋力踢着马肚子,只想闹出动静引起母亲注意。

他腿上用的力气大,马吃痛嘶吼了起来,下意识烦躁地跺着后脚。若非小将死死牵住,只怕是立刻就要暴走脱离队伍。

这点动静没引起别人的注意,反而把小将心疼坏了。在战场上马匹就是他的战友,如今被这么一个阶下囚踢打,他如何能忍。

仗着海攸峻不认识他的脸,又被堵住嘴。小将取下刀鞘狠狠抽了他一顿。直把他打的没力气了,才找根麻绳捆住他的脚。

更深露重,习容撑了一天,这会儿早就疲惫不堪。可临冶之事重大,在场的谁也不敢抱怨喊累。

习容刚吩咐完快马传信回京之人,转头看向众人,沉吟道:“捉拿叛贼还是讲究一鼓作气,临冶并非清州重地,城中兵马有限。为防城中叛贼脱逃,我们还是趁早控制住此地为好。”

说完又满脸信任地看向鄢州刺史:“爱卿,先帝与朕都晓得你的忠心。你是咱们自己人,此事交给你办,朕最放心。”

“臣领旨。”陛下这话说的,叫先帝去世后一直保持中立的鄢州刺史心下有了些许感动。

当即拍着胸脯保证:“拿下临冶手到擒来,咱今夜便能将所有谋逆者一网打尽,请陛下放心。”

辅国大将军跟着拱手:“清州刺史有无参与其中还未可知,今夜先派人往附近州郡去遣兵,明日一早汇合后,便可一举控制住清州。”

到这个节骨眼上,无论清州刺史到底有没有参与其中,想独善其身是不可能的。比起担心官帽,想想怎么保命才是要紧的。

至于为什么鄢州已经来了人,却还要再舍近求远往别的州去调兵。便是怕鄢州借此壮大势力,还是搅混局势,控制住清州后叫京中太后定夺为好。

众人浩浩荡荡回了临冶,原以为想开城门还要费一番力气,倒是没想到对方开门迎得利落。

鄢州刺史亲自带人往城中去搜查。在离开前,习容下了死令,要他务必看好手下,不可劫掠打杀百姓。

如此先行控制住临冶驻军后,鄢州刺史带人挨家挨户地搜查叛军,一路竟意外的顺利。

百姓起先还惶恐,后来见来人既不抢夺家中财物,也不谋害自己性命,反而好声好气告诉他们此行是搜查谋反的逆贼。

谋逆……那说不准就得要打仗了。打仗可是要威胁到百姓们切身的安危的,谁也不想好好的平静日子叫叛贼搅乱。

许多一早便因为城中动静惴惴不安,穿上衣服躲了起来的百姓,便鼓起勇气把自己在家中听到看到的不对劲之处,主动和盘托出。

大概一个时辰后,鄢州刺史带着士兵们精神抖擞地回来交差了。

“此事爱卿办的不错。”习容欣慰笑道,眼中溢满的信任叫鄢州刺史今夜的疲惫都有些散了。

确保临冶城中安全后,叫人控制住城门口,一行人立刻查抄公主府去了。

一路上习容毫不吝啬大饼,使劲塞给手下。夸了一顿彩虹屁,又许诺了她这个无权的皇帝暂时给不起的高官后,满意地看着有些飘忽的鄢州刺史。

最终感叹:“爱卿如此能干,难怪父皇如此倚重您啊!”

辅国大将军听得酸溜溜的:“陛下,公主府便叫臣来拿下吧。”

习容知晓公主府与海府能够连通,又听百姓说此前城中异动恐怕是往公主府去的。

担心还有一场硬仗,他们之中最会作战的便是辅国大将军了。习容立刻转移夸夸对象,一顿彩虹屁下来辅国大将军只觉得陛下离了他该如何是好啊。

陛下那么幼小,柔弱,还要靠他这个老将来守护啊!

他此刻心中澎湃的保护欲,便是连先帝都没体会过。

袁桦垚与她带出来的心腹便是最了解公主府地形的,这会儿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辅国大将军亲自向她们问过话后才算安心。

包抄住了两府外围,确保一只苍蝇也飞不出去。辅国大将军命人在公主府外喊话,自己带人从海府进去,准备从小门攻入。

主打一个兵不厌诈。

习容等人自然留在府外,不会亲自去涉险。身边的人逐渐少了下来,只留下一批护卫她安全的禁卫军。

变故就发生在片刻间,公主府的大门倏然打开,禁卫军急忙抵挡箭雨之时,又要与无数持剑的黑衣人陷入混战。

然对方在人数上不占优势,眼看要落败,就听一声怒喝:“都住手!不然我杀了远山公主!”

习容施施然看戏,没喊停。

系统在一边撇嘴:“刚刚在门后面和绑匪嘀嘀咕咕,还趴在门板上偷看的不就是长公主,她这是要演苦肉计吗。”

不光是习容,太常寺卿等人也没出声。开玩笑,如果对方是演的,自己一时的滥好心害了陛下,不就是拿自己的九族寻开心么。

见对方不把自己看在眼里,挟持住长公主的绑匪心一横,抵在长公主脖颈上的刀多用了几分力气,瞬间沁出血来。

“我劝你们赶紧放了司马,不然我立刻把你们刘氏的公主杀了!”

被突然提到,嘴里塞着臭袜子,正和爱妾眉目传情表达安慰的海雁陇心神一震。

努力抬头看去,果然是自己的心腹。但海雁陇心里却半点喜意也无,反而心绪更沉了几分。

那心腹便是跟着他往皇陵护送祭品之人,先前在驿站与他撒谎,谎称宫女与刘祎皆被杀死。若非他亲眼见到刘祎,只怕还要被蒙在鼓里。

既然已经背叛了他,这会儿却装模作样还要救他。既已知大势所去,却还要做此行经,恐怕真正所图的不是活命。

习容看够了戏,和系统说着:“该我上场了。”

随即做出一副担忧的模样:“都住手!姑祖母还在贼人手里,尔等都住手!”

“陛下!”刘苋皱起眉,提醒似的叫道。

习容侧过头对她安抚的笑了笑,嘴上还在喊:“速速放了长公主,朕还可饶尔等一具全尸。”

绑匪冷笑一声:“一命换一命,你将司马松了绑换过来,我便把长公主安全送到你们手上。”

习容脸上一派犹豫不安:“海雁陇那是谋逆反贼,如何能放虎归山。”

“陛下,救命啊。”远山哀哀地求救道:“救救姑祖母啊,这孽子……本宫怎生出这样一个孽子!”

系统不解风情地吐槽:“你怎么还抢你儿媳的台词呢。”

赵氏本人:……

是的,我早就想这么骂了。

习容挥手让人取了海雁陇嘴中的破布,将人压到近前。垂眸望着他:“你的人要救你,拿你祖母的性命威胁,不知你要如何选择。”

海雁陇既怀疑那绑匪的目的,此刻如何愿意让他如愿。当下有骨气地说:“天底下没有用孙子的命去换祖母命的道理,你若还拿我当主子,就立刻放了祖母。”

这话说的违心,可他深知寡不敌众,即使换了过去,自己又能活命吗。

习容听他说话的功夫,眼睛是打量着远山的。对方脸上闪烁过些许不忍,便闭上了眼,一只手死死攥着。

习容留着远山一条命还有用处,于是好脾气的点点头:“好,有孝心。”

她抬高声音:“海雁陇乃是主犯,朕自然不可能轻易将他放了。但念及远山公主,你们换一个人,朕便同意将人换过去。”

海雁陇抬起头,目中所见是习容那张懦弱没主见,胡乱散发好心的脸庞。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红着眼眶流眼泪,不甘恐惧填满眼眸的苏玉祥。

他轻敌了,也心软了。

习容让人将赵氏三人拉了出来:“这里有你的母亲,儿子,妻室。你想要救哪一个?”

海攸峻眼底迸发出亮光,求生的本能叫他激烈地扭动起来,嘴巴里呜呜地想说着什么。

赵氏原是闭着眼睛的,但听到有活下去的机会,不免带着希冀看向海雁陇。

而她的儿子,海雁陇此刻也红了眼眶。布满深情的眼睛一寸寸贪婪地描摹着苏玉祥的面容,想在死前深深记住她的模样。

“想好了吗?”习容问他。

海雁陇冲苏玉祥露出一个笑容:“选好了。”

他抉择得这么快,就是连远山都竖起耳朵,有些好奇他选了谁。

海雁陇抬头看向习容:“我选玉祥,望陛下遵守诺言,饶她一命。”

喀嚓一声,被绑匪挟持住的远山生生折断了自己的指甲。

这畜生,果然比她想得还要疯魔。

她缓缓睁开眼,此刻眼中只有冷意。原本还有几分心软与愧疚,此刻却是冷了心,只把那孽子当弃子看待。

赵氏眼中希冀褪去,冷漠的同时有些了然。这个儿子的冷血,从他小时候就见识过的。

若是在他出生时就亲手掐死他,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海攸峻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他是父亲唯一的儿子,海家可能存活于世上的最后一点血脉。

幼时他亲自教自己习武,练字。亲自带他骑马,去兵营玩耍。为何在那个女人出现后一切都变了,连他的性命都不如那个女人重要吗?

不该是这样的,不该……

是这样的!

习容挑了挑眉,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远山面带怒容,由绑匪推搡着往禁卫军的方向走。而苏玉祥在众人或看戏、或愤恨的目光中走向对面。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能活下去的喜悦,对居人之下,始终受人掌控的屈辱,还是有多少对唯一真爱自己的男人的不舍。

她在恍惚中走到了那个眼熟的心腹身边,还不等她为自己短暂的逃脱松口气时,刀光闪过,她下意识睁大了眼睛倒在血泊中。

来不及问一句为什么。

海雁陇近乎绝望地咆哮:“玉祥!”

他带着赌一把的心思送她过去,却没想到提前害死了她。

那叛徒不是对着他来的吗,为什么要害了玉祥。

远山躲到了禁卫军身后,看着那匪徒癫狂地大笑:“你这贱妇害死了菱琇,你做过一天的噩梦吗?”

说罢深深望着海雁陇所在,扭曲着脸把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司马,您于我有恩。造反大业惜败,卑职助不了您登上大位,也无能救您。无颜苟活于世——”

手下用力,彻底断了自己的生机。

领头者突然的死讯立刻叫手下人慌了神。原本不是计划救走司马,求得鲁王庇佑后再谋大事吗。

人心一涣散,就在轻易间叫带兵寻来的辅国大将军拿下了。

了解事情经过后,辅国大将军啐了一口:“就这小子,也敢图谋大位。”

什么大位,海雁陇眼睛瞪大,生生背下一口大锅。

他终于明白过来了,看着心腹死前,眼中也未散去的恨意。隐约想起心腹曾收过六公主身边一个丫头的绣囊,后来玉祥命人用鞭子打死了丫鬟,心腹也只撇清关系,说与那女子未有过私情。

海雁陇布满恨意的眼睛望向远山的方向,只是不知他什么时候被祖母笼络过去,成了一条两头吃的狗。

既然玉祥死了,那所有人都给玉祥陪葬吧。

海雁陇脸上浮现出畅快的笑意,抬头注视着习容:“陛下,臣只是受人指使,真正要您座下那把龙椅的,是——”

“你这孽子还要再攀扯别人吗!”远山喘着粗气,狠狠一巴掌甩在海雁陇脸上,打断了他没来得及说完的话。

远山恨恨道:“你仗着手中兵马,就敢生出那般野心。只恨我身子差,万事不管,倒叫你瞒天过海,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些事来。”

“姑祖母,你别着急嘛,小心气坏了身子。”习容安慰她:“朕眼明心亮,当然看得出您与谋反扯不上关系。”

辅国大将军皱了眉,陛下也太天真了,当下明摆着远山公主手上不干净,否则她那么急切的撇清关系作什么。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